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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瓦萨琪夫人从混沌中重新醒来时,四周的景物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这种感受是难以形容的,睁开双眼时眼前正巧是潘朵拉有些担忧的面颊,这位魅魔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那副让在心底产生好感的摸样,这让瓦萨琪夫人有些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臂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放在床边的手臂。
很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那个潘朵拉有一些愣怔,随后紧紧地握住了夫人的手——即使两人从认识到明白对方的身份并没有多久,却是很快接受了这种看似并不相干的亲情。
不同于精灵族间那种相互独立的感情,美杜莎对于血脉间的重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一场屠戮敌人的同时也在屠戮友军的战斗,让瓦萨琪夫人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奈——虽然她曾经将法杖对准过同族,虽然她同样毫不犹豫的用魔法轰杀过数也数不清的敌人,但是当手持曾经属于道林?格雷的法杖施放出这个从没有在罗斯洛立安大陆上展示过的禁咒时,她的脑海中却产生出了另一种情绪。
怜悯,或许在凡人眼中,强者是不允许自己有怜悯之心的,对于敌人的怜悯等于对自己的残忍,这是无数前人总结出来的道理。
不过当咒语透过法杖的杖尖向着四周释放出那凝聚成形的元素时,瓦萨琪夫人却有一种将这柄法杖脱手扔出的情绪。
没有任何缘由,也没有所谓的本能,更像是这柄法杖在抗拒着瓦萨琪夫人的掌控。
“法杖呢?”
目光渐渐凝聚,瓦萨琪夫人看向了屋子内,却没有看到那柄长长地法杖。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那柄法杖已经消失了,没有任何踪迹。”
潘朵拉轻轻的捏着夫人的指尖,感知着她体内的力量,随即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你的身体怎么”
淡淡的光芒从瓦萨琪夫人的手掌间映照出来,幽绿的颜色透着一股柔和,却也有着超乎想象的磅礴气势。
进阶了?
难以想象这种事情如此简单的发生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让夫人无法理解的变化——眼前的世界完全变了摸样,不再是以前简简单单的那种形态。
窗外是漆黑的星空,但是此刻在夫人的眼中并没有以往的那种暗色调,即使此刻天空上漂浮着浮云而遮蔽了星光,可是却投射出了漫天难以形容的光芒。
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到这种星光,瓦萨琪夫人如同许多当初一般看到了这种突破之后才会看到的星光。
在常人看来,人类眼中能看到的星光无非是《占星学》这种类似书籍中记载的那些星星,但是普通人并不知道在魔法师的领域内,星星的亮度是有着明确分类的,而当感知能力提升到一定境界之后,那便会看到那些以普通人的肉眼根本难以寻觅的星光。
“怎么了?”
潘朵拉不明白瓦萨琪夫人在看什么,不过她的惊异之情溢于言表,很显然对于瓦萨欺突然间提升的实力有着难言的情感在里面。
“没事只是觉得很多我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东西竟然如此美丽”
瓦萨琪夫人喃喃低语道,目光转回,“凯特她没有继续进攻?”
“超过半个骑士团的覆灭换来了兰巴斯士兵喘息的机会,第二道城墙和第三道正在修复中,索兰美亚之墙已经放弃了。”
潘朵拉很客观的把事实陈述了一遍,索兰美亚之墙的巨大裂痕是根本无法靠魔法来弥补的,从凯特伸手将这道在她看来碍事的城墙打开一个缺口以后,剩下的事情便不用她去多做什么了。
这位君主是一个对于征服并没有过多欲望的女人,没有人知道她天天在自己的“宫殿”中思考着什么,伯纳斯伯爵依旧像一位忠实的仆人那般静静的站在宫殿外,守望着眼前那已经成为修罗场的废墟和战场。
“兰巴斯的反应?”
“拉米厄尔四世没有多说任何废话,支援了八千士兵前往前线,这个老头子似乎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潘朵拉撇撇嘴,对于教皇这个兰巴斯教廷第一号人物的存在并有意思多余的恭敬之意,“不过桑迪娜兰最近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怎么了。”
“我没什么事。”
旁边走近屋子的桑迪娜兰长老摆了摆手,她当然明白潘朵拉知道她即将走进屋子,刚刚那句话也是故意让她听到的,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位和任何一位精灵长老都有着明显区别的“老家伙”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就是感觉东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不该被叫醒的东西苏醒了。”
“似乎这段时间的月亮都不太明亮。”
潘朵拉眯了眯眼睛,也是觉得桑迪娜兰的话语并没有那么简单。
月亮对于月亮女神的信徒而言就如同教皇之于光明神的信徒,当然这个比喻似乎并不是很恰当,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着异曲同工的意味的——“教皇永无谬论”当然比起柔和的月亮来说霸道了不少,可是温和的精灵信徒自然也会因为那作为信仰基柱的月光而影响着自己的情绪。
“你跨过这道门槛了,不容易。”
相对于潘朵拉,桑迪娜兰显然更明白瓦萨琪夫人身体上的变化,目光微微的闪烁,却是并没有透露出其它的表情。
精灵总是这样,并没有如人类惯有的嫉妒,也没有所谓的上进心,悠长的生命磨平了大多数欲望,生活的平淡早就习以为常。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唉。”
瓦萨琪夫人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作为魔法师,进阶应当是作为一个天大的喜事的,但是此刻她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知道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阶。
这种进阶是超乎常理的,一位感官敏锐的魔法师是否突破瓶颈自己应当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地,可是毫无征兆的突破意味着这并不一定是一个值得庆幸的“赠与”,而是负担。
从来没有白得的馅饼,瓦萨琪夫人这种活了千年的人物更明白这个道理。
将感知延伸出去,瓦萨琪夫人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索兰美亚之墙后的下一道城墙,这座高度大概三十米的城墙始建于四百年之前,近乎是在索兰美亚建成之后便立即开工建造的产物——和很多人想象的不一样,兰巴斯教廷的前身是一个繁荣庞大的帝国,作为军力财力丝毫不弱于圣兰斯帝国的国家,他们的敌人近乎在疆土扩展的过程中被逐渐消灭完毕,所谓的城墙在那时根本就并没有过多的意义,因为从来只有进攻别人的事情,防守?那是仅仅是个笑话。
在兰巴斯教廷这个由宗教支撑起来的国家成立之后,防守成为了一个主题曲——在拉米厄尔四世这个富有野心的教皇登基之前,历任教皇从来不会主动去征伐过任何国家。
此刻瓦萨琪夫人身处的区域在三百年前是帝国的边远城镇,如今这里的发展倒也称得上中规中矩,只不过战争带来的恐慌情绪弥漫着,让这里早已经为数不多的平民们没有一丝积极的状态。
“这种时候,那个小家伙又在干什么呢?”
瓦萨琪夫人望了望远处的索兰美亚之墙,即使相隔这么远,城墙上的火光依旧能看的一清二楚——那是深渊大军在突破着这道即使无人防守却依旧难以攻破的城墙时造成的火灾。
保卫光明神子民几百年之久的索兰美亚之墙毁于一旦,准确的说,是毁于某位君主的一击之下,这种消息传到兰巴斯造成了大面积的民众惊慌,但是并没有什么上街游行或者暴动出现,反倒是教堂前所未有的拥挤起来。
在灾难到来的时刻,信仰给予人心灵上的慰藉,但是是否真正能带给凡人解脱,未有人可知。
“这扇门,仅仅是我对你履行的最后义务。”
阿提拉,身穿白袍的孤单行者,他的麾下虽然有着超过万人的军队,但是背影却永远有着难以诉说的孤独。
他是有着能力稳定金字塔顶端的强者,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沉寂在了世界的角落之中,克里姆特的领主并没有给他在人生当中指出一条明路,而仅仅是对着他说:“你现在走的这条路的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结论不是许多亲身实践得出的结论,他说出的话语类似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于这句话都是阿提拉无数次想要大声喊出的。
眼前的传送门是由十三颗晶石构建的,整个魔法阵在原石板上被镌刻出来,所使用的工具并不是那种精细的阵图刻刀,而是由自己那柄断剑生生刻成的。
神乎其技的刻画手段信手拈来,阿提拉这个人的背后有着多大的能耐许多其实都不清楚,不过能让阿提拉这个危险的家伙走向中立,这一步棋堪称整个战局的一个不起眼却重要之至的关键点。
传送门在构建之后联通了罗斯洛立安大陆另一端的那片终日被阴云笼罩的区域,蓝白色的光芒和空间元素乱流将地面上的沙土向四周吹起,远处已经列出一张队伍的士兵们表情紧张,望着这扇门的时候充满了畏惧。
这不是精兵,他们的勇气并非钢铁般坚不可摧,他们的意志同样没有想象中那般坚定。
直径两米左右的空间传送门在空气中搅起了乱流,继而地面之上原来那个占地只有四五平方米的魔法阵开始向着四周扩散出了一道道闪烁着光芒的魔纹——整个空间传送门在自行扩展着规模。
这种工作在罗斯洛立安的魔法体系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在施法者即阿提拉本人没有主动构建扩大这扇传送门的前提下,由传送门另一端的施法者以元素凝聚构筑扩建这扇门,其中的难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因为从理论上讲,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