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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城很大,也很沧桑,经济状况算得上繁荣。
许多直接告诉伽罗可以带着多日没有接触过社会甚至陌生人的女仆们去城内逛逛街,前提是必须有几位“保镖”的守护。
对于此,伽罗则是认认真真的履行了责任——他可不是真的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反倒是带着所有的女仆们进行了一次大血拼,溜了一趟贸易区,加罗的原则就是“凡是哪位女仆目光多停留几秒钟的东西,一概掏腰包买下”,因为他不知道这些女仆对于许多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位上司能在走南闯北的过程中一个不落的带着她们,意义一定非凡,剩下自己要做的自然是将她们都照顾好,半点委屈不能受了。
当然,买东西虽然大方,但是当这些女仆们望着远处的大教堂时伽罗主动忽略了自己的原则。
一天下来,因为没有空间戒指的帮助,格鲁尔、尤纳和库兹卡兹三位身高体壮的战士成了彻彻底底的搬运车,浑身挂满了大包小包的他们已经看不出那瘦弱的体型了,而格鲁尔更是夸张,后背上直接背了一个类似巨大木框似的篮子,差不多跟自己的身体一样大,里面各式各样的包裹堆得满满都是。
多乎哉?不多矣。
回到酒店的时候,许多倒是对伽罗赞赏了几句,让后者终于松了口气,而这群女仆们则是在许多的应允下欢天喜地的去试新衣服去了。
女人嘛,又不是货物,许多知道自己不能太为难她们,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带着她们经历这么多的危难险阻,已经让他有些过意不去了。
还真像是带着一群小妾呢。
许多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是转身望向了萨摩城的东侧,忽然之间目光凝重。
“大人?”
伽罗本能的明白似乎有什么状况发生了。
许多没有出声,继而转过头望向了相反的方向,凝视半晌,轻声道:“带着她们回酒店,一律不许出门。”
“明白。”
伽罗的话音刚落,一声敲钟似的闷响响彻整个城区。
警钟。
许多表情严肃的再次望了望东方,随即迈步走回了酒店,却是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战争来了。
当斯迪克省的信徒们对这个消息感到百般费解的时候,黑袍伯爵阿斯顿已经发布了准备迎击的命令。
深渊大陆的战斗是永不停息的,但是这一次突然袭击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当然对于黑袍伯爵来说,似乎任何事情都已经不能让有吃惊的感觉了,手捧典籍的他一纸文书发布,萨摩城的军队近乎在当天夜里就想着斯迪克省的外围城市进发而去——而此刻敌人已经逼近了整个行省。
三块大陆,按理说应该是互相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但是**这个东西总是让任何位面的生物为之沉沦——即使是黑暗魔神加隆的信徒,他们也是在默默地祈祷着那天上的神明能给他们以力量来击溃他们眼中所谓的“不公”。
东部大陆是一块神秘的大陆,像是完全封锁的一个完整国家一样,许多到现在为止近乎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于东部大陆的信息,甚至于连这块大陆的真正君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好似一个隐没在雾霾中的神秘岛屿一样,没有人知道它的上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种族和军队。
当然,时不时的袭击是作为中部大陆贴近东部大陆的斯兰克省经常遭遇到的情况,而实际上,这两块大陆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连接的陆地。
至于那些军队是怎么来到中部大陆的,从来就没有人知道。
这一次,似乎对方来势汹汹。
超过万人的信徒组成的军队向着前线奔去,但是紧接着,阿斯顿伯爵接到了后方传来的消息——帝国西部与来自北部王都巴伦那城的援军马上就到。
这算什么?有预谋的么?
阿斯顿伯爵明白,如果是目前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前者从征兵整队到完全出行需要的时间至少也要十天,但是战争的消息仅仅刚传来了三天,这两支军队便已经在路途上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位陛下要开始动手了么?
还有那位许久未见的红袍伯爵——阿斯顿明白帝国的另外两位大佬似乎对自己拥有这么多信徒不满已久,这次突然而至的袭击,似乎就是他们的一个契机了。
“**,终究会毁掉自己。”
他叹息,轻轻抚摸手中的典籍,随即竟是将它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之上。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该你走上舞台了。”
他轻轻的坐在了那象征着信徒眼中最高位置的座位上,一身黑袍显得愈发陈旧而静默。
宗教领袖?
不,他只是一个将手中的权杖拱手送出的老人,无怨无悔。
烈日晴空。
炎热的极端气候让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但是还是有钱撑的信徒们在气温吓人的教堂内祷告,像是在用这酷暑来责罚着自己曾经的罪责。
心有愧疚,则会忏悔,
许多望着远处的教堂,轻轻叹息,坐回了自己的扶手椅。
白天的时间总是煎熬的,不过在这日落之时,一支军队的到来打破了萨摩城原有的宁静。
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原本平静而安详的萨摩城被这一股海啸般的波浪打乱了固有的节奏。
压抑,蓄势待发。
这支军队带着所有军队都会有的彪悍气息如同横冲直撞的野兽一样冲进了这座信仰之城,无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像,表情冷漠的直接接管了这座城市的控制权。
黑袍伯爵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语,而是发布通告让所有的信徒乖乖的躲在家中,非战斗人员尽量不要外出,这种非常明显的不反抗风格已经让许多明白了这支军队的的地位。
在许多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时候,萨摩全城封锁,整个城市被军队完全控制,原本的守军被取消了指挥权和近乎一切的权力,城中的一处建筑外卫兵森严,那位指挥官的身影在公众眼中一闪而逝。
信徒们看到的,只有一袭猩红色的斗篷与战袍,还有一个迈着稳重步伐的背影。
前线的战斗开始了。
许多听到了伽罗回报的消息,东部大陆的军队超过五万人,都是精锐之众,规模前所未有的强悍,斯迪克省刚一接触敌军便因为对方猛烈的攻势而后退放弃了超过十三个村庄与小镇,民众后退的速度缓慢,其中有不少直接被敌人残忍的杀害。
在这里,战俘是不存在的。
即便包括了贵族——这写在圣兰斯帝国的战争中都是可以用来交换大量金钱与土地的“货物”——都没有幸免。
在深渊大陆这片残忍和寒冷的土地上,贵族的作用仅限于成为敌人手中那用来炫耀自己战功的干枯头颅。
血腥而无情的战争已经在这块大陆上爆发过无数次,但是坚定地信徒们却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着对方那诡异莫测的攻势,即使战损比被拉升到了三比七的悬殊差额,他们的信心依旧不会动摇。
或许,这就是信仰的作用吧。
就在许多坐视这场战争的时候,安坐于酒店中的他竟是在第二天遇到了一队毫无理由准备冲上酒店的士兵。
格鲁尔明白这里不是边境小镇那样随便杀人而不用理会任何法律道德的地方,面对超过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格鲁尔只是用他那巨大的身躯挡住了上楼的楼梯,面对与士兵们的命令和问话,他就像个聋哑人一样不闻不问。
“铿!”
军人的脾气不会像城内的守卫队那样“温和”,在军队中不服管教的后果就是直接拔剑相向,耐心?那不会是士兵们的特质,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面对超过五六柄明晃晃的长剑,格鲁尔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抬了抬那和对方上半身差不多长的巨大前臂,小半米长的钢刃“咔”的弹出,轻轻剔了剔牙,不管不问。
尤纳和库兹卡兹来到了格鲁尔的身旁,两人身上的铠甲足以耀瞎这群人的眼睛,两位巨魔冷漠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士兵,火药味渐浓。
“退下。”
许多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他的身影在几位高大的巨魔衬托下显得异常渺小,但是这些闯进酒馆的士兵们似乎对许多异常忌惮,虽然他的形象平淡无奇甚至身上的波动比普通职业者还要弱,但是没有一位士兵眼睛中有轻视的意味。
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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