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为顶阶强者他还不至于因此影响到自己要做的事情。
默克尔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奥迪托雷的领主男爵许多,对他的所作所为致以诚挚的感谢和赞赏——说起来如果不是他,那教廷骑士团留在这里的士兵连一个都剩不下,为了表示感谢,默克尔为许多释放了一个“光明之种”的祝福术,这个法术的作用是可以让人受益终生的,许多欣然接受。
不过这次短暂的会谈还有着一些插曲——默克尔对瓦萨琪夫人的形象实在是怀疑至极...或者说他地一眼就认出了瓦萨琪夫人的种族,不过在听闻就是她用禁咒挽救了这座城市的时候,默克尔明智的选择了闭嘴而没有多说话。
许多暂时带着军队留在了这里,因为战后重建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
亡灵大军的十万军队,仅是瓦萨琪夫人的禁咒就毁灭了其中六成,这个数字在近来的战斗中简直是骇人听闻了——顶阶强者只有在这种大规模战斗中才能看出其作用,萨维尔没能撑住夫人的攻击,所以亡灵军队的败北已成定局。
“萨维尔死了?”
在一个宁谧的夜晚,许多终于对着坐在桌子对面用餐的夫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让他跑了,不过他实力损失了一部分。”
夫人说得轻描淡写,不过许多能体会到夫人心中那抹淡淡的不甘,不过这个结果也不一定是坏的——
“损失?”
“类似生命转嫁术,他牺牲了自己的近乎所有魔力释放了空间传送,连我的结界也没有能困住他,不过这样做的代价是他的实力整整下降一个台阶。”
夫人叹了口气,“想要回复,估计需要一些时间了。”
许多点点头,不过却是暗暗有些担心...当亡灵目前的指挥官实力大损后,他们会派出另一个么?接下来的攻势又会怎么样?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被动,因为他发现整个帝国甚至与整个大陆的势力在面对亡灵的攻势时都是采取的“守”,却从来没有听说谁敢去进攻的——或许是亡灵的威名太盛,没有人有这个胆量。
西斯廷城内的传送法阵已经建设完毕,并且和奥迪托雷重新取得了联系——整个西斯廷目前的指挥权直接转由许多接管,原本按照规定,这个权利应该是让给顺位的帝国子爵的,但是西斯廷一共拥有的三位子爵其中两位在战斗中壮烈殉国,而剩下的一位可不是傻货,他很明智的将这个权利让给了男爵许多。
手里的棒子越大,你的地位就越高,人们就越得给你面子——这对于帝国贵族来说是一个尤为重要的规矩和定律。
“放轻松,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埃克里斯顿看向了两眼盯着他看了半天的亨利,无奈的摇摇头道:“对了,我有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亨利真想抬手擦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这位亡灵法师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很不一般...
当然,亡灵是不会有什么...跨越生命和位面的感情的...可是亨利实在搞不明白,这个神秘莫测的家伙为什么对自己会这么和善的说话呢?
亨利转过头看了看四周,他不明白自己是发疯了还是怎么了,竟然真的在希利亚斯城内和这位亡灵法师碰面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其实你的选择可以有很多,如果你拒绝了我的请求,今天的结果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埃克里斯顿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望了望四周,感叹道:“这里的环境很好。”
他的骷髅头实在是有些吓人,这些话是通过精神力传到亨利脑海中的,所以他下巴不动却能发出声音的样子看起来诡异异常。
此刻两人是在希利亚斯城内的那个安静的别墅内,埃克里斯顿望着身后的装饰感叹出声,像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的乡巴佬似的。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和你这么说话?”
“是很好奇。”
亨利点点头,两个老骨头棒子都不用喝茶,气氛看起来有些僵。
“我来自亡灵位面,那里的环境科比这边差多了,漫天的烟尘,终日灰暗的天空,还有那无穷无尽的尸山骨海...噢,你不会想象那有多么单调和乏味。”
“所以?”
“所以我来到了这个位面,”埃克里斯顿目光转向了亨利道:“或许你不知道,是萨维尔帮我召唤都这个位面的?其实说白了,是我自愿过来的,这个机会让我等了很久了。”
“那为什么你自己不能过来呢?你的实力足够跨位面了?”
“魔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梅尔斯公爵,”埃克里斯顿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沉默了一会,“解释起来比较困难,对了,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我有个好消息,愿意分享么?”
“恭敬不如从命,埃克里斯顿公爵。”
“原本我和萨维尔的契约解除了,看起来这个家伙是受到了什么重创,让自己的实力下降了,”埃克里斯顿说起来倒是头一次微微透露出了他的情绪,看起来倒是有些高兴的样子,“现在我就没有什么束缚了,说实话那个契约让我不是很舒服,就像把你和一个低级的骷髅兵拴在一起走路一样。”
亨利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道:“那么现在有什么打算呢?你知道我是为我的领主服务的,有关于你的事情我会报给他的。”
“哦?你的领主?实力很强?”
“不,或许没有我强。”
“那为什么你不是他的领主?”
“这或许就是这个位面和亡灵位面的不同,”亨利手里摆弄着自己的刀鞘,“武力值并不决定你的地位,而我为他服务并不意味着我对低他一等。”
“奇怪的逻辑,不过这或许是这个位面能和我那里不同的原因。”
“出去走走?”
埃克里斯顿突然提出了这个请求,不过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道:“形象问题你可以放心。”
说话间,他的黑袍渐渐发生了变化,像是云雾一样将他的身体笼罩了起来,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显现出来的竟然是一身和亨利差不多式样的皮甲,而浑身下也有了血肉,那张面孔看去也是正常至极,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佣兵。
“脸色还有点白,不过这不碍什么大事。”
亨利补充了一句,随即起身为他打开了大门。
芙罗拉伸手拉了拉自己宽大的衣服,了返回西塞梵尔宫的马车。
这身代表着帝国君主的衣服让她有时候觉得沉重至极,不是简单意义的沉重,心中的那负担才是让她有些疲惫的原因。
父亲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过了,他终日呆在那座塔楼,连芙罗拉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不过每当她面对一些难题而彻夜未眠的时候,总能收到父亲的亲笔信,面的解决办法和鼓励的话语让芙罗拉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今天的芙罗拉终于接到了关于西斯廷受袭的报告,一同的还有一封裁决者默克尔的亲笔信。
损伤的人员伤亡让芙罗拉看的一阵皱眉,而西斯廷守军的随着加尔伯爵集体消失和信息传送阵的失效让她很快就明白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反叛?芙罗拉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人类还会和亡灵勾结到一起?芙罗拉无法想象加尔伯爵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事实他就是这么做了,由不得你不信。
前几天巴顿侯爵的军队和维多利亚的军队一同将那残存的亡灵残部剿杀殆尽,当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不过后续的处理工作让芙罗拉更是纠结,巴顿侯爵的军队能不能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