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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七章 不速之客(二)

石川浩一赠送的礼物很贵重,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带有皇室标志的武士刀所蕴含的价值,且不说皇室家族及其旁支家族使用的武士刀均为千锤百炼的最高制造技术,仅仅是这对礼品武士刀代表的权威和地位,就足以让众人为之动容。

安毅非常礼貌大方地接受下来,他了解石川浩一的性格,忆起当年一起在南京中央军校喝酒时,彼此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从隋唐到民国的中日关系也在讨论之中,安毅隐约记得自己称赞过日本武士刀的制造技术,赞扬日本明治维新所取得的成就,只是没想到石川浩一依然记在心里,再次来华便带来家族的武士刀作为礼物赠送。

安毅深信这一对武士刀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纯属石川个人一种情感的表达,也是石川借此显示自己挚诚坦荡硌辛兄,昭彰石川家族的信用与人品,与目前的中日关系毫不相干。

彼此交谈片刻,宾主一同前往西面的厢房赴宴。

倍受冷落的两名河北省官员早早坐在宴席旁,看到十七军一群将领袖色轻松地进来,连忙站起,礼貌地打完招呼,就看到安毅与石川浩一谈笑风生携手而来,两名官员的眼睛顿时睁得像铜铃那么大,他们俩并不了解石川浩一与安毅的渊源,只知道正是这个石川率部迅如奔雷地拿下承德,才导致了安家军在长城外的战略溃败,也知道被安家军飞机轰炸的石川浩一差一点便命丧承德南郊,被送回日本治疗近一年时间才能下床行走。安毅简单致辞后,酒宴开始。

第十七军司令部的将领们喝了几杯酒,大部分告辞,只留下军长胡家林、政治部主任黄应武、团副李君作陪。

石川浩一礼貌地送是一群军务在身的将领,心里非常感慨,与安毅碰赶一杯,客气地望向胡家林:“胡将军的故乡,是东面不远的沧州吧?”胡家林点点头,客气地回答:“正是。”

石川浩一点了点头:“沧州武林藏龙卧虎啊!听说在今年初举行的天津精武大会上,获得拳术第一名和剑术第一名的,都走出自沧州武林的豪杰,在这次整个北中国武林名家参加的竞技比赛中,沧州武林也独占条头,由此可见,沧州武学源远流长啊!可惜年初我还在日本,没有机会参加这个武林盛会,至今深感逗憾!”

胡家林微微一笑:“获得拳术和剑术第一名的两个人,不是都被体们的天津特务机关聘请为教官了吗?石川将军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已经被他们的门派逐出门墙了吧?”

石川浩一一愣,随即露出一脸苦笑:“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看来,中日间的矛盾已经非常严重了。今天我们久别重逢,很高兴,就不谈这些扫兴的话题了。我敬胡将军一杯,不管今后时局如何发展,也不管今后在战场上是否会彼此生死相搏,我都认为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个人情感。说真的,能再次见到闻名天下的胡将军,本人倍感荣幸!”

胡家林摇头一叹,跟着站起来,端起酒杯,与石川浩一轻轻一磁,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歉意地告释:

“石川将军,这两天我部防区周围很不太平,作为一军之长,本人焦虑不妥啊!没办法,军务在身,不能陪同石川将军一醉方休,暂且告辞了。“胡将军请!”

石川浩一礼貌地走出几步,将胡家林送到门外,平静地回到原位坐下,看到两名河北省政府外交官员;$身不自在的样子,露出个笑容,礼貌地说道:“王君、赵君,你们不必拘束,如果想出去走走就去吧,我和安君是老朋友了,我们还要喝上几杯叙叙旧。”

王童霖两人如释重负,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地告辞离去。

黄应武微微一笑,也站起告辞,石川浩一却客气地叫住黄应武敬上一杯,放下酒杯向黄应武鞠了个躬说句“给黄君添麻烦了”弄得已成人精的黄应武感慨不已,突然感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

安毅哈哈一笑,吩咐李君让人在后院摆张小桌继续喝,与石川浩一一起并肩走向大树覆盖的院子,在满地的落叶中信步慢行。“石川君,结婚了吗?”安毅像老朋友是地关切。

石川浩一摇摇头,笑着说道:“还没有,你的飞机把我的肠子都给炸出来了,全身上下缝合数百针,回到日本休息一年多才恢复,接着在母亲的操心下到我们家族在北海道的温泉疗养了一段时日,尚未来得及考虑个人的事情,就在军部的再三催促下,于今年六月前往参谋本部报道。你呢?听说你的两位夫人都是美若天仙的名门闺秀,还击你生下了孩子,真羡慕你啊!”

安毅笑答:“我有-了四个儿子,还有一大群养子养女,家里倒是很热闹。要不是你们的侵略,我现在肯定在家里抱着自己的孩子,过得无忧无虑的。

石川浩一笑容有些苦涩:“事关两国之命运,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对了,我听说妥君八年来一直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建立童子军校,给予成千上万的孩子最好的教育和军事训练,其中前两挑中的不少优秀少年,已经进入设置在叙府的中央陆军士官学校学习。由此可见,安君早在八年前就为可能到来的中日之战做准备了,对吗?”

“是的!不过我还走出生得太晚了,要是生在鸦片战争之前或者甲午战手之前,估计会更好一些。”妥毅爽快地回答。

石川浩一又是一笑:“安君还是如此坦率幽就,令人钦佩啊!给你说件事吧,我受伤被送回日本之前,武藤信义司令曾经到病床前询问我,如何看待目前的中日局势和中国军队,当时我就直接告诉他必须重视安家军,组成专门部门研究安家军的战术思想和训练方式,最好能想尽一切办法抑制中国特别是安家军旗下工商业的发展。

“可惜了,武藤前辈去世太早,骄傲的日本陆军再也没有人重视我的建议,直到去年初,才突然发现迅速壮大的安家军,以及安家军控制的工业集团,已经成为我们日本军队的最大麻烦,军部立即责成参谋本部组建一个研究小组,对安君的军队进行系统研究,可是后来又发生了鹰派的兵谏事件,主持研究的一名少将和一名大佐不幸遇难,该小组随即宣布解散。

“今年六月份,在返回国内的土肥厚、石原等将领的呼吁下,该小组得以恢复,我被任命为小组长,获得超出前任数倍的技权,调动了四十余名中国问题专家、原关东军和天津驻屯军将佐共同努力,本月初,终于拿出研究报告,但是这一小组并没有解散,还在继续展开研究。三日前,我突然接到调令,被紧急派到天津,担任驻屯军副参谋长「我来到天津才知道,是驻屯军司令田代君和参谋长冈村君的请求,他们对安家军一筹莫展,于是想到了我。”“咦!?石川君为何向我透露这些事情?”安毅有些惊讶地问道。

石川浩一稍有责怪地望了安毅一眼:“你在西南政法大学里面,悄悄设立了一个国际关系研究所,对吧?你们以西南政法大学的名义,与欧美各国大学之间进行学术交流分析,研究的重点恰好是关于日本国内和军队的情况。我想安君绝对比中国政府和那些把主要精力牧在争权夺利方面的将领们,更清楚日本国内发生的一切,并对此有着充分的认知和应对,我说得对吧?”

安毅佩服地长叹一声:“我就知道瞒不过石川君,说句实话,不管是田代、土肥厚还是其他日本将领,在我眼里都没什么,我最顾忌的还是石川君,你比起土肥厚贤二、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这几个主张巩固东北、稳定华北、步步为营、多管齐下,的将领更令我担忧。

“我这么说,并非是你对我本人和我的军队有多了解,而是你对整个中国的过去、现在和发展趋势,有着超出日本其他将领的客观分析和预见力,更让我担忧的是,你的博学多才和稳健谦逊的性格,以及你的大局观和对战场敏锐的洞察力,很可怕!”石川浩一哈哈一笑:“安君,我-们两个,是否有点儿互相吹捧的感觉啊?”安毅也笑了:“还真有点那么回奎。”

石川浩一停下脚步,幽幽一叹:“说真的,我非常不愿意在战场上与你相对,可是,以我目前的地位,根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日本军队的历史很复杂,虽然派系没有你们中国军队这么多,但是同样存在,而且日本军队更讲究资历和战功,在这方面皇室成员和旁支家族的将佐,都必须予以尊重,必须要严格遵循军中的惯例行事。所以,我正在悄悄想办法,尽量避免留在情况复杂的、已经成陆军将领眼中钉的华北军队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春天我也许会再次返回关东军,继续担任我曾经担任过的独立旅团旅团长职务。只要能避开安家军,我的仕途将会平坦很多。”

安毅惊愕地凝视石川浩一,突然畅声大笑起来:“石川君,我感觉你比我有趣得多,哈哈……这么说,以后石川君的进攻方向就是山西了,对吧?”这下轮到石川浩一惊愕了,他望着安毅好一会儿,情不自禁露出个苦涩笑容:“安君,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你太可怕了!我宁愿躲得远远的,也不愿在战场上遇到你。”

安毅感浇地点点头,拉着石川浩一的手,走向大树下已经摆好的小酒桌:

“石川君,无论在何时,我都会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甚至可以向你承诺,从不向日本人开放的川南,都欢迎你去做客。但是,只要中日战争打起来,只要你指挥军队向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你就是我的敌人,这是大义,与我们彼此之间的个人感情无关。”石川浩一轻轻叹息,神色间极为伤感:

“我明白你的感受,尊重你的意见。只是,我和你一样,都深爱自己的国家,一切随缘吧!安君,我们不谈这些沉重的话题了,今天难得一见,你我应倍感珍惜一辟方休才是,此次别离,下一次相见不知何时啊一一一一一一”新乡:着早;i霎乡;笸「!:乡乡乡棺麦乡:君更了,能保持稳定已经是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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