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吃完了晚餐的南野秀一,因为心里面搁着事儿,所以吃起食材顶级,烹饪手法高超,味美的铁板烧是味同爵蜡。喝了不少红酒的他,并不是因为它价格不菲和味道超赞,而是在于带有一些借酒消愁的意味在里面。自己当下的最大感受,完全不是他人那种交上了大运。摆在他面前的,左边是刀山,右边是火海,而不管是选择跳那一边,都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为此,已经喝得七七八八地南野秀一,是被酒井千惠安排了自己的司机用她的专车先送他回住处。不仅如此,还让店长又拿来两箱,总共十二瓶那种法国红酒由他带回去慢慢喝。实际上,她岂能看不出南野秀一是心中痛苦和纠结的不行?自己还深知对方得到了竹下草芥的真传,从而学到了许多货真价实的东西。哪怕是俗套和媚俗的剧情和写作方式,也会被他写出不俗的心意来。
“千惠,我真就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如此礼遇南野秀一?虽然他是竹下君的唯一入室弟子,但是也完全用不着你亲自出面来这般宴请。我要是你,直接就换掉了他,从而安排三,五个经验老成,成绩出色的编剧来一起写便是了。即便是年轻不懂事儿,也实在是过于太不识时务了。”瞧着南野秀一被专人给送出了店子的小林彩惠,眉头一皱的不解道。
“秀一这孩子,若是不那么坚持原则和操守,也就不会享受到我今晚的特别召见了。正如他所说那样,高一开始就师从我家那死鬼,而前后一算,也是七年有余的时间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家那一只死鬼就没有再收过第二个入室弟子。哪怕是北川美雪求他为其处女作写序,也是求而不得。反倒是秀一没去求他,反而得到了他亲自为其处女作写了序言。为此,足以证明这孩子颇具文学天赋和才华,而日后也会在文坛有不俗的表现。死鬼是爱才和惜才之人,而我也是同样如此。”淡淡笑了一下的酒井千惠,还算是据实以告道。
稍加停顿之后的她,左手拖着香腮,又接着徐徐道:“秀一深受我家死鬼的各种影响。这不仅仅是在写作方面,而且还有为人处世的方面。我家死鬼是怎么一个样子,谁能够有我清楚?即便是她北川香子,也没有我更加能够懂得他的心。对于你们这一些人而言,只不过就是一部电视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于我而言,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子事情。我做过的投资比这个大数百倍,乃至上千倍的都有过不少,也没有如此小心的步步为赢。”
“千惠,你觉得秀一是会接受你的小建议,还是会最终依然选择婉拒呢?”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的小林彩惠,切身感受到了对方那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是依然如故。同为女人的她,且能不明白做为一个女人是绝对不愿意在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面排上第二位的?自己看不清楚未来结局会怎么样,却又很想知道,于是免不得就此脱口而出的一问道。
“你就等着秀一把修改好的第一集的剧本,以及第二集的剧本是一起送到吧!连我都已经开始好想看我和死鬼是如何在电视剧当中是如何谈一场纯爱的恋情。对了,这剧中的反派人物可得一定要有。”脸上浮现出了信心十足的酒井千惠,之所以敢于如此断言,便是把南野秀一整个人是看得透透的。这孩子对大岛由美用情至深,并且陷入到了已经无法自拔的地步。要不然,他不会把本就于个人无关的事情是全部拦在了身上。
领悟到了她是要把女二号,也就是饰演香子那一个角色的桐岛佳代是竖立为剧中反派人物的小林彩惠,自是要在电视剧中制造出女一号和女二号之间的不少冲突点。当然,女一号永远是纯真,正面和阳光的代表,而女二号则不然了。
“我明白了。可是,秀一未必会按照我的话去做吧!千惠,你尽可放心,我会想法设法的努力说服他按照你的意图而行事。”同样瞧出了南野秀一颇为清高的小林彩惠,虽然领悟到了女皇的暗示,但是也不无担心不能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道。
“杀过一个人是杀人犯,而杀过十个人依旧是杀人犯,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即便是他南野秀一不愿意当这么一个恶人,也可以让导演来当嘛!在拍摄的时候,不完完全全地按照剧本来表演,也是常有的事情。何况还给了他一个如此荣耀替我背黑锅的机会,实属他的三生有幸。”提前预防竹下草芥或者北川香子等人前来当面问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讨要说法的酒井千惠,既要达成自己的最终目的,又不要让自己近旁这一些人因此“误会”她道。
深刻领悟到了她言下之意的小林彩惠,后背是禁不住紧张的冒出了一层细汗。虽然自己知道酒井千惠比较看中这一部电视剧的实质内容,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这般的重视。不免就把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同它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的她,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陷入沉默的小林彩惠,若有所思起来。一直以来,自己所看到酒井千惠和北川香子的关系是那么的融洽,毕竟不但能够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而且还能够时常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全然就是亲如姐妹的一家人无疑。时至今日,她才幡然醒悟,即便酒井千惠再强大,也还是女人。而女人在面对爱情的事情,永远不变自私的本性,并且同男人一样是恨不得把深爱之人是据为己有。
为此,小林彩惠也明白了过来南野秀一定然是会为了所深爱的大岛由美从而会放弃原则,操守,乃至一名正真作家的尊严。哪怕这一个过程会痛苦异常,也斗不过那一颗心是早已经被爱情所占据的能量,而为了爱,不惧死亡。连死都不怕了,那么痛苦异常又算得了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