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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毛爵夫一脸慈和的微笑,“真是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还有这样的爱好……可比阿豹强多了……”

一旁的张豹赶紧说道:“那能一样么……张兄弟是研究风水什么的,自然对古董什么的有爱好……我、我就一粗人……哪能玩明白这个……真的假的我都分不出来……”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毛爵夫打趣了一句。

张余的心中,比谁都高兴,自己计划一下子就完成了。

同时,他也有点好奇,自己手里的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这功夫,毛爵夫又给张余倒了一杯茶,说道:“小张,你研究古玩能有多长时间了……”

“我年纪轻轻的,能有多长时间,不过是刚入行罢了……”张余一脸谦逊地说道。

不过这倒是实话,自己除了跟舒情、叶瑶去盗墓之外,真就没接触过古玩什么的。

毛爵夫摘下了手上戴着的玉扳指,递给了张余,说道:“这是我不久前新淘来的一件东西,本来打算明天拿给他们看看,让大伙帮忙掌掌眼。眼下正好,先有你给品评一下……”

张余当即有点懵逼,自己哪会品评这个。

但他知道,不能露怯,郑重其事的从毛爵夫的手里接过玉扳指,打量起来。

扳指玉色发青,呈鸡心形状,并不光滑,上面有着槽痕,看起来比较粗糙。

再看扳指内侧,刻着一个“李”字。

不难想象,这应该是一个姓李的人佩戴过的,但是从古至今姓李的人多了,上哪知道是谁的去……

张余也曾在电视里见过玉扳指,可电视里的玉扳指看起来都是光滑明亮,派头十足。自己手里的扳指,实在是有点不显山露水,而且也太粗糙了。

看了一会,张余硬着头皮说道:“这个玉扳指……看起来像是很老的物件……明显不同于前朝时期的扳指……”

“哪里不同”毛爵夫问道。

“粗糙痕迹……这个扳指很粗糙……前朝的扳指,很细腻……”张余说道。

毛爵夫点了点头,说道:“扳指在古代,是用来拉弓射箭的……前朝的扳指,已经成为身份的象征,根本无法用来拉弓……”

听了这话,张余也就明白,为什么扳指上面有槽痕,显然是用来拉弓射箭造成的。

他不敢接着乱说,以免暴露自己啥也不懂。

毛爵夫则是说道:“扳指经过历史的变革,也发生过几次演变。鸡心形的扳指,多是汉朝时期,到了宋代,虽然进行模仿,在玉质方面,打磨的却更加细腻,想要用来拉弓,已经无法承受。这枚扳指,极有可能是汉代的物件。”

“爷叔说的极是……”张余点头。

这让他不禁想到,自己东西,跟汉代很近。

这玉扳指能值多少钱,自己的物件,应该也差不多吧。他试探性地问道:“爷叔,汉代可是很久远的,您的这个扳指,若是汉代名将戴过的,应该很值钱吧……”

“你也能够看出来,这个扳指玉质粗糙,只用青玉的,从玉石的角度上讲,不算是什么名贵的玉器。汉代出土的玉器,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只是普通的汉代青玉扳指,多说不过是百八十万。”毛爵夫说道。

“是不是有点少……”张余暗自皱眉。

在他看来,一个汉代的扳指,才值这么两个钱吗

“玉器其实不太分年代,并不是年头越久的就一定贵。现代的一块好的玉石,不见得要比古代的便宜。毕竟,玉石也是靠年头积累出来的,区别只是在于古时被开采出来和现代被开采出来而已。当然,文物终究是有着它的历史价值,要不然的话,这么一块青玉,哪能达到百八十万的价值。如果想要更加之前,就要看谁佩戴的了。”毛爵夫慢条斯理地说道。

“能够看出来是谁佩戴的吗”张余问道。

“有的能,有的不能……”毛爵夫有点遗憾的摇头说道:“就好像这枚扳指,应该是汉代武将所佩戴……但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无法证明,他是哪位武将佩戴过的了……无法证明这个,就无法证明他的价值……”

张余点了点头,将扳指还给毛爵夫。

这一刻,他的心中不免冒出来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自己的东西先让毛爵夫给品评一下。

当然,两样东西不能一下子都拿出来给毛爵夫看,即便他已经做好,明天拿到鉴宝会上,尽量出手的准备。可问题在于,自己总不能随身携带古董吧。

略一思量,张余有了计较,说道:“爷叔,我车里还有个物件,正好想请您帮着掌掌眼……”

“好啊……”毛爵夫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

相互帮忙掌掌眼,这可是一种信赖。

两个人的身份不同,毛爵夫拿东西给张余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张余能够将珍藏的东西给他看,显然是没有见外。

“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张余这就起身离开,下楼之后,打开后车门。里面放着一个包,这是今天用来装书的包,总不能上了一堂课之后,就把书都留在学校吧。他又不是天天上学,让老师看到,得怎么认为他,真就是实践派,回家都不看书的。

张余把书从包里拿出来,跟着手掌一翻,亮出了滑石印。他把滑石印放进包里,然后拎包出来,锁上车门,重新上楼。

回到雅间,张余到毛爵夫的旁边坐下,随后从包里掏出滑石印,递了过去,“爷叔,请过目。”

毛爵夫一接过滑石印,表情立时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当他看到滑石印底部的字时,脸上又是一愣,好在一秒钟后,也恢复如常。

毛爵夫再次打量了眼张余,然后看向张豹,说道:“阿豹,你下楼帮我买包烟。”

“是,爷叔。”

张豹答应一声,即刻起身出了雅间,将门关好。

在他走后,毛爵夫又打量了张余两眼,说道:“你这物件……从哪来的,我属实不太方便问……但是谨记,以后不要轻易露白……”

张余不难从毛爵夫刚刚的表现中看出问题,现在人家又这么说,似乎问题有点严重,难道说,看出来是盗墓而来。

“爷叔,这东西……有什么问题么……”张余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