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四位陪林云打天下的夫人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明争暗斗肯定少不了。
卢明远点头道:“是!下官家中刚好有一种祖传秘方,可以治愈这种疾病!”
李情月一双杏眼盯着他,低声道:“摄政王答应救你全家的命,你才答应帮忙的?”
“是!”
卢明远还没摸清她的心思,只能有问必答。
“哼,那如果本宫不希望大夫人治愈,卢御医会答应吗?”
卢明远暗叫不好,猛然抬头看她,为难道:“四夫人这不是刁难下官吗?摄政王是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如果下官食言…”
李情月沉声道:“本宫没说不让你医治,只是不希望大夫人治愈,或者,不希望太快被治愈!毕竟,治疗也需要漫长的时间,这里面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如果你愿意帮忙,摄政王若是将来找后账,本宫自会替你说话!”
卢明远迟疑片刻,意味深长道:“四夫人这么做,是为将来争夺皇后…”
李情月抬手做个嘘声的手势,狡黠道:“卢御医既然猜到了,就不必说出口了!”
“下官倒是可以帮忙!只是,如果下官的全家老小被杀,那下官一人苟活又有何意义?”
“哼,卢明远,你要搞清楚一点,本宫虽然没有摄政王的本事救你全家,但要是派人杀你全家,哪怕他们躲在天涯海角,也有死无生!如何抉择,你自己看着办!”
“当然,如果你肯帮忙,作为回报,本宫会让你将来得到的更多!将来本宫若如愿以偿,你便是本宫的人,不会再有人能威胁到你了!言尽于此,你慢慢考虑吧!”
话落,李情月拂袖离去。
她对林云的确是真爱,但她付出了太多,等同于将李家江山拱手相送。
如果林云没这份野心,只满足做个宰相,那她也就不争了,安心做个四夫人也不错。
可林云所做的一切,明显是在为登基称帝做准备。
那她就不能什么都不做了。
恰逢林无月这个大夫人丧失了生育能力,就凭她李情月的手腕,将来绝对是最有希望做皇后的女人。
所以,就算这次对不起林无月,她也必须要破坏卢明远的治疗。
而且,李情月笃定,哪怕将来有一天林云得知了此事,也不会怪她。
林无月或许能做好大夫人,却不够格做皇后,这一点李情月知道,林云更一清二楚。
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作为后宫之主,不能管理控制住后宫,肯定也不行!
翌日,晌午。
福临安和叶如晖已经在京城城门口,等待楚江王派来的使团多时了。
二人就坐在御用遮阳伞下,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这时,叶如晖抬眼了望护城桥外,见楚家使团还没到,低声道:“福中堂,你早朝时递给皇上的那份关于军改的密折,真的是摄政王的意思?”
今早上朝,福临安按照林云的交代,将那份密折递给了皇上。
此事震惊朝野,文武百官们知道林云成为摄政王,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决策,却没想到会如此疯狂。
在他们看来,所谓军改,不过是林云捞银子的借口,十年预算消耗五亿两白银,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绝对的大手笔。
大端神朝自建立以来,所有贪官的脏银加一起,恐怕都没有林云这一项军改预算多。
但现在林云是摄政王,就连皇上都成为傀儡,这些官员也敢怒不敢言。
而叶如晖毕竟是御史言官出身,虽说现在成为吏部尚书,还是林云的亲信,可还是觉得此事太荒谬。
福临安玩味道:“当然!叶中堂,此事可是摄政王昨日单独交代给本官的!您若是有异议,可以去找王爷问明情况!就不要再本官耳边絮叨了!”
他知道这叶如晖老毛病又犯了。
当初李靖做皇上的时候,叶如晖这个御史言官就没少觐言,时刻盯着李靖的一举一动。
现在倒是好,他成为吏部尚书,手中权力更大了,反倒开始盯着林云。
叶如晖皱眉道:“福中堂不必阴阳怪气,能否和老夫说说,王爷的真实想法?这十年军改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
福临安沉声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眼下朝廷疲软,内外交困,还有楚江王这个刺头想要造反,如果朝廷不做好战斗的准备,岂不是要被楚江王灭国?”
“可是…即使增加军费开支,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行了!摄政王的意思是以战养战,这笔天价军费的大头是不会从朝廷国库出的!”
福临安有些气恼,他真想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但林云之所以昨日单独和他商谈,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内幕。
而知道军改内幕的人越说,福家将来能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大。
不知不觉中,福家已经和林云成为共生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时,护城河对岸传来一阵马蹄声。
两位中堂同时望去,只见一名城防司的官兵快马而来,马海没停下来,官兵就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启禀二位中堂,楚江王安排的百人使团已经走出云县,再有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顺利抵京!”
福临安追问道:“可知楚家百人使团的领队是何人?”
官兵说道:“是楚江王的二儿子楚胤!而且,对方百人使团全都配备了竹筒枪,昨日还与云县的守备御林军发生了一次交火!伤亡了十几人!”
叶如晖大怒:“猖狂至极!这楚家居然敢对朝廷御林军开火!简直就是找死!为何消息现在才被送回来?”
官兵一脸尴尬:“启禀叶中堂,消息早在昨晚就送到云王府,也是摄政王下令不让追究的!现在云县的守将是九门提督齐大人的儿子齐睿!”
福临安叹息道:“摄政王的心思无人能看透,叶中堂就别较真了!”
叶如晖瞪着一双老眼,喃喃道:“奇耻大辱…这绝对是我大端神朝最丧权辱国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