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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ny含糊地说:“那就要看他愿意怎么被摆平了——”

她怕他为这事犯法,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会把这事搞好的,你不要为这事操心,我不想让你卷进去。”

“好,我不卷进去,但是如果你有麻烦,一定告诉我。”

那个星期她一回到b城,就打电话给她弟弟,让他在那边帮她找个办离婚的律师。她弟弟很快帮她找到一个华人律师,听说很会办理离婚案件。

她跟那个律师谈了一下,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律师,律师建议她最好先跟丈夫达成协议,起草一个离婚协议书,有了双方签字的协议书,其他的就可以交给律师去办了。

她马上草拟了一个协议书,然后用电邮发给李兵,正式向他提出了离婚的事。她叫他看看协议书,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告诉她,她打印出来,签了字再寄给他签字。

她写的协议书很简单,她在加拿大一个银行存了几千加币,她同意把这些钱跟李兵平分,但她不要李兵的一分钱,也不要李兵付女儿的赡养费,她只要女儿。对于李兵怎么样探视女儿,她写得比较含糊,没说固定时间,只说探视要经过双方同意。

李兵一看到这个email,就打电话来发脾气:“你翅膀硬了?敢提出离婚了?你是不是找好奸夫了?急着改嫁了?老子不签字,拖死你。”

她平静地说:“你不签字没什么,无非是上法院起诉离婚,对你没什么好处。”

“你是铁了心要甩我了?那我们就看看谁斗得过谁。”李兵说完就摔了电话。

她表面平静,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平静,怕李兵破釜沉舟,跑到美国来闹事。她虽然不想把benny卷进来,但还是想跟他谈谈。

她把电话打到餐馆里,接电话的是阿文,她很奇怪,忙问:“benny不在?”

阿文说:“噢,你还不知道呀?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呢。”

“告诉我什么?他怎么啦?他在哪里?”

阿文安慰她说:“没什么,就是阿毅的老爸打了一次911,要告benny——”

她一听,就觉得手脚发软:“老伯打了911?为什么?”

“还是为在钱柜拿钱的事,阿毅不让他拿,他就在餐馆跟阿毅闹,拿着锅铲,追着打阿毅,搞得店里没法做生意,阿毅就跟他打起来了。后来客人把他们俩拉开了,阿毅的老爸就打了911,口口声声说要告benny。阿毅怕警察带翻译来,就打电话叫麦sang把benny车到别处去躲起来了。”

她听说benny躲起来了,放了一点心,但真的是搞不懂老伯:“老伯跟自己的儿子闹,怎么要告benny呢?”

“谁知道?他说如果把benny搞掉了,他儿子就开不成店了。”

“他儿子开不成店对他有什么好处?”

阿文说:“我怎么知道?你别管那个老家伙了吧,去看看benny吧,他住在旅馆,肯定闷死了。”

阿文叫她打阿毅的手机,说手机现在是benny在用。她马上往老板的手机打电话,听见了benny的声音:“我叫纽约的一个朋友给你发email了,你这两天可能没check。”

她想起是看见过一个叫mikechan的人发来的email,只说了一句:“pleasecalldenny.”她不知道谁是mikechan,也不知道这个denny是谁,那个账号里面广告很多,所以她就没管。

她问:“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mikechan?他叫我calldenny,我不知道是你。”

他在那边笑:“我以前不叫benny,别人都说我唱歌象张学友,所以叫我jackie。mike可能在电话上没听清楚。”

“你怎么不用voicemail?”

他不好意思地说:“走得很匆忙,没带那个号码,太多数字了,记不住。”

“你在哪里?我过来看你——”

他说了旅馆的地址,叫她开车小心。她把咪咪托付给丹丹的妈妈,就开车到benny住的旅馆去。开到旅馆附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找了好一会,还跑到一个payphone上给他打了个电话,才找到了那个旅馆,看见旅馆门口站着一个人,是benny。她停了车,从车里出来,直接就奔到他怀里去了。

他带她到旅馆房间去,两人亲热了一会,他问:“我到你那里去,好不好?”

她一阵欣喜:“真的?你——不上班了?”

“老伯在这里,我怎么好去上班?他被他儿子打伤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跟他儿子闹,为什么要告你?”

他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不管他了吧,我们快开车回你那里吧,咪咪一个人在家?”

“我把她放在一个朋友家。”她帮benny收拾好东西,到楼下去结帐。她抢着用自己的信用卡付钱,但benny已经用现金付了,说刚来时是麦sang用自己的驾照帮他开的房间。

她开车回到b城,担心隔壁左右那些看见过李兵的人会发现benny不是她丈夫,而且她也怕老伯会猜到benny在她这里,就建议还是去住旅馆。

benny没意见,但他说可以找那种按周付钱的小旅馆,比较便宜。她在电话本上找了一会,找到一家旅馆,位置比较偏僻,房子也比较旧,每周一百七十多块钱,房间里有冰箱、微波炉等。benny说就那家,于是就选定了那家。

她已经对丹丹的妈妈说过今晚不回来的,所以就呆在旅馆陪benny。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白天跑过来陪benny,带他到b城的餐馆吃饭,还拿来一个电饭锅给他做饭吃,她自己也在家做好了饭菜,给他送过来。晚上她要照看咪咪,就呆在家里。

中秋节到了,又是周末,她带咪咪去看benny,然后三人一起到a城去上餐馆,上游乐场。游乐场里都是爸爸妈妈陪着孩子在那玩,她和benny也象那些爸爸妈妈一样,一人牵着咪咪一个手,带咪咪去玩各种东西。但她不敢坐那些ride,都是benny陪咪咪坐,她就给他们俩照相。咪咪更佩服benny了,因为她比妈妈勇敢。

一直玩到傍晚,咪咪才肯离开游乐场。benny带她们去一家意大利餐馆吃饭,她觉得她点的菜有点酸唧唧的,她也尝了咪咪和benny点的菜,也是酸唧唧的,但他们两个都吃得很开心。咪咪的口味似乎跟benny更相近,不像她那么忠实于中国菜,他们俩吃外国餐也很带劲。

吃完正餐,waiter问他们要不要甜点,她已经没法对付了,benny给咪咪点了一块tiramisu蛋糕,咪咪说好吃,于是又点两块带回去吃。

回家的路上经过唐人街,他们又去买了很多菜,还有两大盒月饼。

那天他们都在旅馆住,房间里有两个床。她先跟咪咪睡一个床,等咪咪睡着了,才跑到benny床上去。

他说:“sorry,中秋节,没给你买礼物——”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送你一个冰火两重奏好不好?”

“什么是冰火两重奏?”

他爬起来,打开冰箱,用一个小杯子装了一些冰块过来,拿了两块放进她嘴里。然后他脱了衣服,在床上躺下,指指她的嘴,再指指自己的“小弟弟”。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好像在哪本色情杂志上看见过,不过当时没细看。她记得李兵好像说过,说男的在这种时候就像女的在经期一样,是不能见冷东西的。有时李兵在她经期的时候也要做那事,她总是用一个大枕巾垫着,怕搞脏了床。每次做完,李兵都不肯洗那个枕巾,说他刚干了那事,不能见冷水。

她猛地把冰块吐了出来,连连摇头,说:“那不行的,那会把你搞残废的。”

“不会的。”他说着,又拿了两块冰喂给她。

她见他喜欢这样,心想杂志上那些人也这样做,大概不要紧吧?她就含着冰块,俯下身去,咬住他的小弟弟。他嘶地吸了口气,但仿佛很享受的样子。她嘴里又是冷东西,又是热东西,总算明白了“冰火两重奏”的意思。

她吮咬了一会,冰块化了不少,她吐掉嘴里的冰水,换了一块冰,接着吮。他一直在哼哼唧唧的,此刻突然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只一下就进入了她。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以往他都是坚挺而灼热的,今天他坚挺如旧,却不是灼热的,而是冰冷的。她知道这是她刚才的杰作,因为她把他“雪藏”了半天。那个冰冷的东西在她体内抽动,很坚硬,很刺激,她很快就亢奋起来,喘着气说:“噢,真的是——冰——火——”

他问:“好不好玩?”她不吭声。

他笑了一下,把那个已经不再冰冷的“冰”拔出来,让她再度“雪藏”它。他们又冰火了几次,最后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冰更刺激,还是火更刺激了。

她生怕这样玩会把他玩残废了,半夜里醒来还记得去那里摸了几次,似乎没残废,摸几摸就能发生变化,她才放了心。

开心的日子就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底。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benny显然有点闷,因为他这么多年都没这样消闲过了。她知道他窝在旅馆的房间很憋闷,就总是找时间带他到b城各处去玩。但b城很小,没什么地方玩。他想在b城中餐馆找个工打,但她不让,说他没车,而且b城中餐馆很少。她其实是怕他在那些餐馆打工受气。

有天他们俩在一个mall里逛的时候,看见了一家手机店,是verizon的。他要为她跟咪咪一人开个手机,她说不用,但他坚持要开,于是就开了一个。

咪咪有了这个玩具,兴奋极了,每天放学回来就给benny打电话,给妈妈打电话。海伦在网上买了个电话卡,教会了咪咪怎么往加拿大打电话,这下咪咪有事干了,可以给两个小cousin打电话了。

正当她enjoy她的三人世界的时候,李兵打来一个电话,说他马上到美国来,因为susan的丈夫已经在加拿大办起了公司,生意不错,准备派人到美国来打开市场,susan向她丈夫推荐了李兵,说李兵英语好,而且老婆在美国,派李兵到美国来做代理是再好不过了。

她一听,就愣了,问:“你,你不,上学了?”

“先搞个病休再说,这么好的机会,我能让它错过?你这回不要想躲我,我住在美国了,怎么样也要把你找出来——”

“你到——美国什么地方?”

“老板让我在得克萨斯和你们州之间选,我选了你们a城——”

“你,你有,签证?”

“我老板问了,b签证既可以是旅游的,也可以是business的。”李兵哈哈大笑了一阵,加了一句,“你想甩我,这辈子别想了,还是把x洗干净了,等着我来x吧。”

她气得摔了电话,抖了半天,才平静下来。她开车跑到benny那里,把李兵要来的事告诉了他。他搂着她,安慰说:“不要怕,你可以带着咪咪到这里来住,他找不到你的。”

“可是咪咪要上学,我也要上课——”

他想了一会:“还是让我来把他摆平了吧——”

“你——怎么摆平他?杀——杀了他?”

“先看钱能不能摆平他罗,如果他不要钱,那就没办法了,只有讲狠了。不过也只是威胁他一下,估计他不会为了你甘愿送命的。”他开玩笑说,“如果他为了你,连命都舍得送了,你会不会倒回去爱他?”

她嗔怪他:“你瞎说些什么呀,他肯定不会为我送命的,他只爱他自己。他就是要为我送命,我也不爱他。”

“那就没问题了,只不过是吓唬他一下,你把那个什么离婚协议写好,打印出来,让我来劝他签字。”

“我就是怕把你连累了。”

“不会的,正好让我有个机会显显我的忠心。”

“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他笑起来:“我怎么会跟他打起来?我只要用枪指着他,他就要尿裤子了——那里用得着我动手?”

“你——你——有枪?”

他意味深长地微笑着说:“我怎么没有枪?你不是看见过我的枪,还玩过我的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