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家世培养出来的女孩大多精致,任婷婷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平常的穿衣打扮暂且不提,仅说这住了没两天的房间,洁净整齐是一方面,空气中甚至漂浮着淡淡香气。
混进门后,秋生和文才便把找蛇的事情忘了,闻着那股香气忍不住心猿意马,脸颊滚烫。
秦尧瞥了他们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后世人连都能炒热,两个民国吊丝进入“女神”闺房有这种表现也不奇怪。
环目四顾,但见木窗紧锁,周围边角旮旯乃至床底下都没有蛇影……
吸了吸鼻子,并未闻出一丝蛇的腥气,根本不像是有蛇出现过的样子。
“我记得你跑出来时喊得是有蛇,好多蛇,好多是多少”秦尧转头问道。
任婷婷脑海中闪过先前看到的画面,身躯一哆嗦:“少说也有几十条,极凶。”
“应该只是幻象,否则没法解释现在的结果。”秦尧眯起双眸:“很显然,无头僵尸是没有施展幻术能力的,这说明九叔在与其斗法的时候,那风水师就在不远处躲着。”
“不管是不是幻象,我都不敢在这个房间内住了。”任婷婷心有余悸地说道。
“住我房间吧。”秋生眼睛一亮,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口:“我晚上很少回来,一般都是中午睡个午觉。”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共用一个房间”文才嗤笑道:“想什么呢,婷婷不可能答应。”
“有你什么事情”秋生怒道。
“当然有我的事情。”文才目光熠熠地望着任婷婷:“我正准备说呢,婷婷,不行你就住我的房间,我住你的房间,咱俩换一换。”
“哦,我说你为何与我唱反调,原来是打着这主意。”秋生恍然大悟,指着文才鼻子:“你不讲义气,居然惦记我看上的……”
“咳咳!”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秦尧重重咳嗽一声:“行了,别贫了,听听任小姐怎么说。”
任婷婷静了几秒,顺势指向他:“我想和你换。”
秦尧:“……”
我不想!
“只要把东西都收拾好的话,我觉得挺好。”秋生眼珠子一转,忽然拿胳膊暗中撞了撞文才。
文才素来不够激灵,但此刻居然领会到了秋生的心思,或者说与之心意相通:“我觉得也是,秦尧房间就在我和秋生的中间,一旦出现什么危险,我们两个也能及时救援。”
任婷婷:“……”
秦尧:“……”
“你们在聊什么呢”九叔带着四目来到房间门口,目光探究的望着原地杵着的三男一女。
秋生见到九叔宛如见到了救星,连忙说道:“是这样的,婷婷对这个房间产生了心理阴影,想要和秦尧换一换房间。”
“然后呢”
“然后我不想换……”秦尧道。
九叔眉头一蹙,倒也不忍心逼迫自己这小弟子:“任小姐,我给你换如何”
任婷婷:“……”
“先说正事吧。”
秦尧不愿在这种琐事上浪费时间,话锋一转:“找到那名风水师了吗”
“找到了。”
“结果呢”
“我和你四目师叔联手斩了他。”
秦尧挑眉:“又有了什么新发现”
以他对九叔的了解,即便那风水先生改了任家风水,九叔也不会轻易杀人。
既然见了血,那就说明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我们发现对方在肆意狩猎孤魂野鬼。”四目解释说:“他在用这些孤魂野鬼练功,已坠入魔道。”
“用孤魂野鬼练功”秦尧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却是想起原着中的一个人来。
外茅的当代大师兄,石坚!
这货在原着中亦是狩猎孤魂野鬼提升自己的道行,不知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修行,万万不可急于求成。”九叔借此告诫道:“秦尧,你可不能做这种事情,否则就连为师都救不了你。”
秦尧笑道:“只要您老人家还在,弟子就入不了魔道。”
九叔下意识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什么叫我在你就不入魔道,不管我在不在,你都不能踏入魔道。我不求你能有一颗慈悲心,庇佑一方,只求你守身持正,执道而行。”
秦尧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不可能,绝不可能。有您在,我还能稍微收敛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可如果有一天,您不在了,我心中的欲望没有了牢笼禁锢,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多么肆意妄为的事情。”
九叔那个气啊,气的头上都快冒烟了,反手抽出背在身后的桃木剑,怒喝道:“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秦尧如同遭逢猛犬,仓皇逃窜,以文才和秋生为掩体,好不容易跑到门前,面前突然多出了一个挑着眉坏笑的道人。
“嘭。”
秦尧没有丝毫停顿,对着四目就撞了过去,只见在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过后,四目单薄的身躯好似沙包一样飞了出去,飞了老远。
九叔:“……”
文才、秋生:“……”
“秦尧,我要打死你!”努力咽下涌至嗓间的血气,四目抓狂的喊道。
只恨自己没有空间类法宝,无法将自己两米长的巨剑拿来,否则一定劈死这混球。
看着四目跳着脚追杀秦尧,九叔的气居然渐渐消了,转目说道:“你们两个可不能学这混蛋。”
二人点了点头,刚要答话,却听九叔又道:“差点忘了,你们就算想学也没这本事,入魔也是有条件的。”
文才:“……”
秋生:“……”
肏。
这一刀扎的好深。
“不闹了,不闹了,说正事儿。”绕着义庄跑了好几圈,将四目累的和孙子似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秦尧高声说道。
“你别让我逮到你啊,不然我打死你。”四目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尧跑回义庄内,来到正在喝茶的九叔面前:“师父,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您确定那风水先生真的死了吗”
九叔:“”
追至堂屋门前的四目脚步一顿,蹙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