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飞的身世其实非常的悲伤,就像陈彬他们之前调查到的一样,他的童年生活过得并不好。
而且他的母亲做的是比较下等的职业,身为一个妓女自然是没有什么身份。
她当时在外面跟一个男人好上了,那男人承诺给他未来,所以她便怀上了白文飞。
那个时候,他的母亲还以为自己会有光明的人生,可没有想到当孩子快要生下来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跑了,她没有办法,怀着孕把那孩子生了下来。
生下来之后,他根本就没有抚养的能力,所以她只能够继续去外面接客。
后来他母亲的身体渐渐不行,他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频繁的出去,在这个时候她只能寻找一个依靠,所以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继父。
白文飞的继父是一个无比疯狂的男人,一开始遇到母亲的时候,所有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但后来表露出来的样子却格外的恶心,他根本就没有像白文飞想象的那样好,开始不停的喝酒,而且有时候发起酒疯来就要打母亲。
母亲是一个在情场上的老手,所以对这种事情他特别会恭维,可是她一不在家的时候几乎就开始打自己,每一次都把自己打得特别的凄惨。
那个时候白文飞的年纪还很小,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面如此是可怕的一个“父亲”。
每天要承受殴打,母亲为了讨好继父,有时候是不会管自己的,他就是想要从继父的身上获得他的钱财。有时候母亲竟然会发了疯的地替继父打自己,她开始抱怨,抱怨自己为什么会生下白文飞,为什么会生下这样一个孩子,让他承受这样的苦难。
这些事情都让他觉得崩溃,但白文飞此时讲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态度却很淡然,很平静的看着陈彬。
听到这些话,陈彬毫不意外,但一旁的苏鸣泽却很震惊,他虽然知道白文飞肯定会有悲惨的过往。
但令他惊讶的是,白文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态度非常的平静,仿佛在述说着另一个人的人生,所以这一点才让他觉得震惊。
而陈彬则是非常的平静,白文飞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仇恨,把这一切都藏在了心里,所以才会逼得他不得不走上了这条疯狂的道路。
那个时候的白文飞年纪很小,也就上一年一二年级的时候。
但是他身上的伤痕变得越来越多,在学校的时候也受到了很多同学的歧视,他们都觉得他懦弱不堪,一点都不好相处。
而且还知道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知道他的父亲只是继父,所以拿着这一点不停的嘲笑他。
因为这件事情,白文飞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学校。
他去学校的时候也会遭到霸凌,因为他的性格不讨喜,而且他们突然发现欺负白文飞不会有任何的后果,不停的打他,他也只会向自己求饶。
那个时候小孩子的恶是无限的,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已经默默在浇灌着一位恶魔。
年纪小小的他就承受着那些苦难,那个时候的白文飞已经开始搞不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所以他只会若无其事的接受。
他从来没有欺负过任何人,永远都是被人欺负的份。
所以那个时候白文飞遇到了一些小猫小狗,每次遇到的时候他会都会用食物引诱他们来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找一个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活活的把一只小猫捏在掌心,然后直接摔在地上。
等到它发出尖叫的时候,也就是它死亡的来临。
那个时候的白文飞看见一些脏兮兮的小猫,小狗,它们都在外流浪,他就会想起自己。
他把自己当成欺负这个角色,然后不停的虐待那些小猫小狗,他甚至把那些小猫小狗进行肢解,把他们的尸体分成一块又一块,看着它们痛苦的样子,白文飞没有感到任何害怕,他有的只是无穷的兴奋。
他觉得这一切似乎本来就该这样,强者就是可以凌驾于弱者之上!
自从他把恨意发泄在这些小猫小狗的身上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
去到学校的时候,如果有人欺负,他敢碰他一下,他直接就抄起凳子,朝着对方的头砸了过去。
他变得极度的狂躁,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惹他了。
他也成为了学校中最为令人害怕的一号人物。
讲到这些事情,他都置之不理,即便他成为人们眼中的恶魔,他也觉得无所谓。
后来他的家里发生了变故,由于母亲身体的问题,所以后来她很快就去世了。
而继父也直接和母亲离婚了,他再也没有了家,不过对于这样的家庭,白文飞一点都不留恋。
他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也能够养活自己。
所以他的状态还算可以,不过现在出了社会之后总会有一些空落落的感觉在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一直折磨着他。
每到深夜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一些不堪的往事,那个时候他的内心十分的焦灼,渐渐的,他觉得自己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念头。
在这段期间,他的内心还是焦躁不安,所以他依然会虐待一些小动物,但是现在,那些动物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了,他有一种很强的欲望,他想要杀人!
杀掉那些给他造成伤害的人,杀掉那些只想要享受快乐,生下孩子却不负责任的女人!
杀掉那些妓女,杀掉那群和他母亲差不多的人。
说到这些的时候,白文飞的态度宛如变得一个人。
他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发狂地大笑起来。
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看到这一幕,审讯室外的人都被惊住了,纷纷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陈彬盯着他,也觉得他有些疯狂。
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心理变态,苏鸣泽则是嫌恶地皱起眉头,冷冷的盯着白文飞。
陈彬听他那些话,只是一脸淡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