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轮的拍卖进行下来,想必大家特别希望看到最后的重头戏吧?”不愧是拍卖师,李致的声音依旧响亮,不失职业热情。
“最后的一件拍品,我们的大轴,一件红阶武器,名为北—武—士—冥—刀!”他有意拖长了声音,就是为了体现它的非同一般。
“皇室特选的顶级材料所打造,坚硬程度不亚于家族竞技大赛的场地。”
“外观看起来普通,却能够承受神器级别的能量冲击,说它是神器也不为过,虽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但只有些许的差距。”
“剑修者,一般修炼出剑意才能够驾驭,它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能够把使用者的战意最大化,在刀身上放大数十倍。”
“剑皇强者持有它,可以轻松切开空间,具有移山填海之威。”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大家,如果拍下它,需要您将原有的武器奉献出来,如果没有的话,可以用价值等同的物品替换,望大家慎重抉择!三千亿斗银起拍!”
同为红阶武器,北武士冥刀是弑魔方天戟起拍价的六倍之多,竞拍者们稀奇又震惊,那它必然在红阶武器里也属于顶尖的一层!
他们所信奉的不是品阶,就是价格了,便宜没好货,昂贵才有好货。
单单是接近神器这一点就足以吸住他们的眼球。
“三千零十亿!”
“三千零二十亿!”
“三千零五十亿!”
“三千零八十亿!”
“三千一百亿!”
......
竞拍者们眼冒金光,一个接一个的跟价之间没有丝毫停顿,似乎丧失了理智。
他们大多为了红阶武器而来,早就等不及了,它的再一次出现,也是最后一次出现,谁还想让?
每个人的脑海里,除了掏空腰包竞争和收入囊中的念头,再没有其它。
人人屏足了气,一时间,激烈的程度完全超过了争抢弑魔方天戟的势头。
“这最后一件拍品好在哪里?我要不是没钱,否则也有可能参与进去。”武灵小声地自言自语。
文安琪微微一笑,道:“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替你竞拍。”
“安琪姐,你是认真的吗?怎能让身为公主的你为我出钱,我的想法是有,但也要凭我自己的双手。如果你替我竞拍,那我就太丢脸了。”武灵推辞道,没有因为文安琪听到自己的话感到奇怪。
“那就随你的意思吧,家里的斗银充沛,普通老百姓看在我的身份上,奉献给了我许多。”
“但我实在花不光,想把这些钱捐给贫穷者,但让我为难的是没有人接受。”
“我也想按你说的话,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赚钱,但族里的长辈们反对我这样做,因为我差不多被他们当作怪物了。”文安琪眼神复杂地看着武灵,说得十分无奈。
“安琪姐的生活真好,是我所向往的,可是我却不够优秀,现在的目标还是先把书读好。”武灵暗下决心。
文安琪看着他,似乎有感情流露,没有人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
......
“三千三百亿!”
“三千四百亿!”
“三千五百亿!”
......
激烈的拍卖如火如荼,甚至,有的竞拍者喊价的声音已经逐渐沙哑,因为他们太过激动了。
谁都恨不得拍卖师一锤定音,那么这最后一件红阶武器就归自己所有。
...
突然,不应该是剧本上所写的内容,一把锃亮的剑架在了李致的脖子上,仔细看去,不知何时,他的身旁站着一位颇具威胁感的中年人。
“您好,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李致吓得丢掉了话筒,举着双手道。
“少说废话,这件拍品必须归我,否则就要了你的命!”中年人冷声道。
“您是竞拍者吗?这样做对所有人都不公平,您也知道拍卖场有规矩。”
“我现在把你杀了,还要什么规矩?”
剑刃寒光闪烁,距李致的喉咙不过寸许,显然,中年人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把李致的脖子割开。
顷刻间,热闹非凡的拍卖场陡然一变,鸦雀无声,所有人脸色严肃,凝视着目前的状况。
谁能想到,居然有人敢威胁拍卖师?这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不过奇怪的是,连出来说理的人都没有,似乎忌惮着中年人,他只要一冲动,拍卖师就一命呜呼了,这样,此件拍品谁都别想得到。
“安琪姐,这......”武灵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扭头想问文安琪,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去哪里了?方便去了吗?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
局势紧张了起来,他生怕在这里碰到杀人事件。
...
“请你冷静一下,大家都想要这件拍品,总要公平竞争吧!”一个劝解的声音响起,不过在环境的衬托下,中年人不知道声音的来源。
他似乎有强迫症,悄然释放了精神力,想要找出声音的主人。
但场下的竞拍者们仿佛说好了似的,有强有弱的精神力波动在整个空间中,使其受到了极大的阻碍,最终他以失败而告终。
“有本事出来说话!现在,它只属于我,而不属于你们!”中年人看着场下,一手指着护罩说道。
但除了舞台上,再也没有动静出现,声音的主人没再说第二句话。
“是怕了吗?哼!我就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中年人转向李致。
“对不起,我要对自己的职业负责,拍卖也需要公平公正!”李致虽然害怕地颤抖,但责任告诉他需要坚守。
“好!不要命是你自找的!”中年人面露不屑,眼中似有杀气升腾,也似乎包含着对弱者的怜悯。
他的指尖开始微微移动,剑刃就要和李致的喉咙亲密接触了!
哧!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强烈的冲击波风驰电掣般临到,所过之处,地面竟然没有留下痕迹,但相反的是,它携带着难以抵抗的恐怖压力。
中年人身躯一震,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在他之前就有人动手。
此时他再怎么有欲望,也比不上自保重要。
身随剑走,他把李致撇在一边,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冲击波的必经之路。
马上就要打手的东西被人打断,他怒中火烧,吼道:“是谁?敢在拍卖场动武!”
因为仓促间的闪躲,此时,他衣衫不整,略微有些狼狈。
“动武?也不想想是谁破坏了这里的规则,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拍卖师?”
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正是冲击波来时的方向,但不知何时,冲击波已然消失不见,李致虽然吓得魂不守舍,但毫发无损。
下一秒,一位身着黑袍,剑眉星目,须发黑白相间的老者慢悠悠地走来,只是看他的外表,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刘老,是你动的手?”中年人的脾气明显有些好转,但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似乎不愿意见到眼前这人。
“知道我还做这种事?不应该给我点面子吗?”老者微微颔首。
他的话语没有客气的成分,却携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好吧,我目的性太强了,险些酿成大错,算我倒霉!”中年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最后一句话他是指着李致说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清楚地明白,无论能不能拍下这件拍品,它都不属于自己了。
背影有些落寞,中年人走后就没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