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在乌尔巴托城接触的那么多人中,唯有那个女人的来历过于清白。
契科夫不论怎么想都认为这个女人的嫌疑最大,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对他下药的罪魁祸首。
“那个女人一边说自己被托里斯基欺负,希望我为她报仇,一边和我发生了接触,现在想想也就只有她有近身的机会!”
契科夫没好气的阐述当日发生的事情。
他将一切归结于那个女人的处心积虑。
然而落在洛克眼里,反而成了契科夫色欲上头,没能分辨敌友的代价。
只是他也懒得从这个方面训斥其科夫,毕竟他的这些同僚大多都是一样,为了一点美色,便会是风险于不顾。
否则罗刹国内部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因为几个美人的哄骗而死无葬身之地?
“你最好能够吸取经验教训咱们,接下来就只能等到陛下的援军过来,否则根本没办法除掉赵辰。”
洛克没好气地提点着契科夫。
他想了想,赵辰既然有胆子敢在夜晚直接突袭,甚至在此之前转移当地居民。
可见赵辰不是得到了相当大的助力,就是有着一支十分扎实且行动力极高的军队。
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支可能存在的军队上。
“他能够悄无声息的把这支军队带到罗刹国周围,就说明他在罗刹国内部应当藏有二手或者说是间谍。”
否则洛克实在想不出赵辰到底哪来的手段能够转移十万大军?
契科夫听后也陷入沉思。
他觉得洛克说的很对,方向也和自己原先考虑的大差不差。
唯一的问题在于洛克是在亲眼见到那些大军,后方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而他虽然一开始有所设想,却又怀疑赵辰没有这个本事而弃之于不顾,却不想自己直接摔了个大跟头。
“陛下那边现在怎么说?可否传回消息?打算要处着我们二人还是降职?”
契诃夫不愿再想因为自己轻敌而发生的种种惨剧,他立马转移话题道。
“别告诉我现在那边还没有传回消息。”
听洛克说现在只能等陛下的援军,足以见得洛克已经让人先将消息传到了罗刹王那里。
一想到罗刹王以及那些烦人的长老和大公们会变着法子排挤他。
契科夫就觉得头疼。
他之所以要在外地购置房产,也是为了躲掉这些烦人的家伙。
然而现在不仅房产丢了,自己多年的积累也丢了,甚至还要免不了一顿骂
契科夫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还好洛克摇了摇头。
“目前没有常规任何消息,但是如果猜的没错,只怕接下来就得是和赵辰有仇的那个人登场,据传那家伙现在已经做足了准备,只等着和赵辰开战。”
提起那个背叛了赵辰的人,洛克的语调中并未有任何明显的起伏。
他虽然不齿别人背叛的行径,但奈何对方投奔的是自己所在的帝国,并且受陛下重用。
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更何况还得担心隔墙有耳,洛克只能强压住自己的不屑。
反倒是一旁的契科夫仗着自己是伤员的身份,丝毫不加半点掩饰。
“陛下能够收留这种家伙都是他的福气!”
“说是调给了他一支军队让他培养,也不知道现在养成什么样子了。”
谈起这个一过来就受到罗刹王重用的人,契科夫可谓是满满的怨气。
想想自己拼搏那么多年,方才爬上了护国将军的位置。
如果不是自己有意隐私敛财,只怕现在还会穷的家徒四壁。
然而那个叛徒一过来就受到了顶级的待遇,甚至是陛下亲自管辖,他实在受不了这股气。
而洛克却发现。
哪怕二人间的关系之前有多么剑弩拔张,如今也算是有所缓和。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契科夫已经失去了武力的缘由。
但是他很满意现在这种双方平静能够交流情报的氛围。
然而很快契科夫的问题便打破了他在这方面的幻想。
“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件事相当好奇。”
“陛下当初命我屠尽你未婚妻的家族,可是却不让我对你们下手,明明你们两家有亲缘关系,按理说要一同处置,为何陛下偏偏要放过你们?莫不是念及你的红莲云骑?”
契科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
然而这番话落到洛克耳中却成了挑衅。
打从见到契科夫开始洛克就尽可能的忽视这件事。
洛克十分清楚自己的未婚妻以及未婚妻的家族是多么的干净。
但是最终却又因为政治斗争不得不走向灭亡。
洛克本就对这件事抱有相当大的怨气。
然而如今,说罗刹王的刽子手却又如此平静,甚至带着嬉皮笑脸的态度问自己缘由。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契科夫,如果你想好好的活着回去,那就在现在闭上你的嘴,不要再打探半点不该知道的事情。”
洛克阴沉着脸警告他道。
“你动手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不要想着在这个时候挑衅!”
“现在我们二人应当齐心协力除掉赵辰,而不是在这种问题上纠结,明白吗?”
突然严肃起来的洛克让契科夫为之一惊。
碍于现在双方的差距,契科夫只能陪一下表示自己只是脑子一抽随便问问,并没有任何恶意。
直到洛克摔门而去之后,契诃夫方才冷下脸。
“你这该死的家伙,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契科夫喃喃道。
只是放完狠话,却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不得已咬紧了后槽牙。
他先讲自己必须得摆脱现在的情况不能成为一个废人。
否则日后将会有无数的人骑在他头顶上对他放肆。
如今看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曾经在偶然得到的某样宝物之上。
即便是消耗自己的性命。
“就靠你了。”
契科夫贪婪道。
次日,正午。
乌尔巴托城内。
无数百姓们遵守着赵辰先前许下的约定来到了这里。
他们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广场最中央上的那个台子。
“就是这里吧?”
“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