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被眼前香艳的场景惊到了,扯着男人衣襟的手指微微颤抖。
男子卧于软榻之上,眸中带魅,薄唇微张,精美绝伦的脸上带着一抹不正的潮红,气息微乱,唇齿间发出难耐的声音。
云浅忙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却落在他露出的美玉般的颈,乌发如丝垂在敞开的胸前,带出点点魅惑,再往下便是不可忽视的……
而她此刻正垮坐在他身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襟。
她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见过的美男不计其数,自诩对帅哥早已免疫,但从没想过男色也可以如此惑人。
真是哔了狗了!
她不过是拒绝了一本狗血的剧本,竟就穿进了那剧本中。
作为实力派影后挑选剧本的眼光非常毒辣。
当时因为她要饰演的女主角太过绿茶,她便推掉了。
谁知竟然穿进来了?!
更可悲的是她此刻的身份并不是那绿茶女主,而是马上就要被男主杀死的炮灰女配!
“师父,不继续了吗?”
男子的嗓音低哑磁性,当真是勾人致极,但若细听就能从中听出一抹冷意来。
云浅不自觉地抖了抖,方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男子凛冽的眸中早已杀气腾腾,看清后丝毫不觉动心,只觉头皮发麻!
眼前的男子正是那狗血剧里的男主萧洛尘。
纯阳体的他被原主收为徒弟,当成炉鼎来培养,等着与他双修后练就神功。
但炮灰女配的神功并没有练成,双修后她反被男主吸走了所有修为,还被他挖了金丹凄惨死去。
“师父……?”
萧洛尘红唇轻起,尾音微微上扬,像一个勾子轻轻撩起一抹缱绻。
一张脸若妖孽般惑人,好看的凤眸微眯,竟是比女子都要艳丽三分,但细看就能看出他双颊的红晕有些不正常。
体温也异常的高,身体某个部位也异常……。
这和他眸中的杀气成强烈的对比。
云浅猛地起身下榻,迅速整理好了身上凌乱的衣衫。
萧洛尘冷眸微眯,冷冷地盯着她。
云浅凭着记忆笨拙地打开戒子,从中拿出解药递到了萧洛尘面前。
“师父这是……”磁性微哑的嗓音染上了疑惑。
“解药,吃了吧。”云浅回忆着原主的语气,清冷地说道。
萧洛尘并没有马上接过她手中的解药,反而微垂眸子抿起了唇。
“师父,徒儿愿意为师父练就神功出一份微薄之力。”
这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是要来美男计?
若她没有看见萧洛尘垂下前眸子一闪而过的杀气,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云浅的手有些不争气地微微颤抖,却还是挤出了柔和的笑容道。
“为师想通了,练神功对你身体会有伤害,区区神功又如何与我唯一的徒儿相比,吃了解药下去休息吧。”
闻言潇洛尘抬眸望向她,那眸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似是能穿透人心。
云浅心中慌乱如麻,后背也沁出了一层薄汗,面上却维持着和善的笑容。
片刻后萧洛尘移开了放在她脸上的目光,伸出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从她的掌中取走解药吞服了下去。
“徒儿谢过师父。”
很快潇洛尘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去,眸中也只剩一片冰寒。
潇洛尘迅速整理完身上凌乱的衣衫,恭敬地退了出去。
听着萧洛尘离去的脚步声,云浅瘫坐在榻上,她这才发现身上已被冷汗浸湿。
刚才她为了保住小命,已经改写了剧情节点,会不会直接影响后续走向?
原主对男主并不好,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男主不取她的性命就无法大涨修为,后续剧情也无法推进。
她现在的身份是幻月宗宗主,男主萧洛尘是她唯一的徒弟。
幻月宗并非正经门派,以幻月神功为终极秘法,一旦修成便所向披靡。但这神功却需要在元婴后期通过与选定的炉鼎进行双修才能练成。
幻月神功是宗门秘法,除真正的掌门继承人外无人知晓炉鼎的结局如何。
神功会吸干炉鼎的精气,炉鼎注定变成一具干尸。
云浅看过剧本,自然清楚萧洛尘是知道这个秘密的,而且他还秘密修炼,双修时可以反过来吸取对方的修为功法。
萧洛尘藏的很好,包括原主在内,没有人发现他的真实修为已到了元婴初期。
“唔!”
忽然间心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云浅捂着胸口摔坐在地,碰落了桌上的茶盏。
她差点忘了,这个神功若中断会被反噬!
“师父,你怎么了?”
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屋外传来萧洛尘“关切”的声音。
看来这狼崽子根本就没走。
云浅强压住胸口翻涌的血腥,淡着声音回道:“为师无事,你退下吧。”
她紧紧捏着衣角,听到门外离去的脚步声,才把强忍着的鲜血吐了出来。
然而只听“砰”的一声撞门响,萧洛尘那张绝色的脸出现在门口。
“师父哪里不舒服?”
萧洛尘眉眼含笑温柔地询问。
温柔的嗓音似情人缱绻的耳语,令人动容。
云浅的目光落在他已放在了腰间佩剑上的手。
草!(植物)
这是趁她病要她命了!
“为师无碍,不过是刚练成神功,身体有些不适应罢了。”
说着云浅从容起身坐到一旁的八仙椅上:“方才不小心打碎了茶盏,扫了它吧。”
云浅此时的神情如往常冷漠,看不出一丝异样。
萧洛尘压根就不信云浅所说的神功已经练成的鬼话。
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没有双修过,神功根本无法练成。
但云浅的神情又淡定得出奇,让他心生狐疑。
扫地这事原本一个小小的清洁术就能搞定,但这个女人以锻炼他心性为由一直让他用最原始的方式打扫她的房间。
若真的受了神功反噬,她为何让他留下来扫地?不怕他对她不利?
“师父先坐着,徒儿这就收拾。”
萧洛尘语气温和地应了下来,但过来时大手依旧放在剑上。
随着他的靠近,云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到云浅跟前时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向她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