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怎么会…….”
班富杰本来想说顾氏怎么会注意到他这种小公司,但是话说一半,他就想起了苏蕴的那个年轻的法医丈夫。
他也是姓顾,还开着一辆定制版的宾利。
之前班富杰从来没把顾书卿和顾氏集团联想到一起,谁能想到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会来警察局当个小法医?
可是普通的小法医,又怎么可能买得起定制版的宾利。
班富杰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脸色变得苍白。
顾氏的收购计划,不会是故意针对他吧?
他的额间渗出冷汗,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
“那个女人的病好点没有?”
班富杰给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
这个私人助理是他老婆的生活助理,但也是他安排的人。
“还是老样子,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私人助理回复了一句,然后又调笑地说道,“班先生,她这个样子,有医生在这里看着她就可以了,可以给我放一天假么?
好久没见你了,我好想你。”
“我现在来医院。”
他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班富杰现在没心情应付她的调情,毕竟和事业比起来,女人不值一提。
这个私人助理也和他有一腿。
不过对于他来说,女人只是生活的调剂品罢了。
虽然他的家底比不上顾氏集团,但是对普通家室的美女,或者一些明星,还是有很大的诱惑力的。
班富杰很快到了医院,私人助理就在门口等他。
看到他过来,身材妙曼的女人走过来,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班先生,她最近脾气不好,你还是别进去了。”
女人主动送上门,班富杰倒是不会拒绝。
“她的脾气一直都那样,哪有你好啊。”
班富杰捏了一下女人的脸,逗得她咯咯笑。
“那你知道我好,怎么这么多天不找我?”
“晚点我们一起吃饭。”
班富杰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我先进去看看她,你在外面等我。”
“好嘛。”
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女人才放开让他进去。
秘书打开了病房的门,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略显苍老瘦削、穿着病号服的女人,但她的举止坐姿很优雅。
她冷冷地看着门外,女人娇媚地松开班富杰的脖子。
班富杰和私人助理都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但是都没有掩饰收敛。反正对方早就知道班富杰爱玩,忍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怎么样。
班富杰和他的原配妻子刚开始是一起白手起家,后来事业发展越来越好,但妻子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公司走上正轨,班富杰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
妻子没法管理公司的事情,长年缠绵病榻,班富杰一改之前伉俪情深的模样,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如果不是妻子手里还有公司的股权,他估计早就离婚了。
“月英。”
班富杰走进病房,看到女人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不免有些唏嘘。
他纵意潇洒这些年,保养的很不错,将近五十岁的老男人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一样。
“我还以为等到我死了,都看不到你来这里。”
席月英微笑着看着他,好像没看到他和那个年轻助理亲密的样子。
“你是我的原配妻子,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班富杰说着,拿了一根雪茄点燃,“这不是来看你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席月英只是淡淡地说,“我不能闻烟味。”
班富杰的动作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雪茄掐灭了。
“不好意思。”
“身体还不是那样。”
班富杰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坐在沙发上,伸手揽着席月英的肩膀。
他语重心长地说,“公司出了一点问题,只有你能帮我。这是我们一起创立的公司,我真不想让我们的心血就这么白费。”
席月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只觉得一阵作呕。
她挣开了班富杰的手,起身打开了病房的窗。
“所以你今天才来看我?”
“当然不是,之前的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机会过来。”
“顾氏集团收购了董事们手里的股权,他们也来找过我。如果我把我手里的股权卖了,你连最后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过不了多久,顾氏就会把你踢出局。”
席月英转头看向班富杰,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感觉从脚底窜起一阵凉意。
“你不会卖的是不是?这个公司是我们共同的努力,就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怎么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
“可是你想把我踢出局了。”
班富杰瞳孔微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月英,你.....你说什么傻话。”
“你不就是盼着我早点死么?连遗嘱都给我写好了。”
他们没有孩子,如果席月英死了,她的股权自然归配偶所有。
“我没有。”
班富杰扯了一下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让他们全力帮你治疗。
还特意给你请了私人助理,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怎么会是盼着你早点死?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哪里能这么没良心。”
席月英看着他的眼神,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心虚。
“你让那个女人换了我的药,你真把我当傻子么?”
班富杰脸色一白,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了。
席月英戳穿他之后,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估计是失望积累够了,她早就对眼前这个曾经的丈夫,不抱任何希望。
“你跪下来朝我道歉、忏悔,或许我可以考虑帮你。”
席月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麻木的眼里才多了一些仇恨的情绪。
班富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起,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
“你似乎得罪了顾氏。”
席月英很了解他们那个公司,本来是不足以引起顾氏的重视。
要是失去这个公司。
他就什么都没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班富杰咬了咬牙。
最后还是慢吞吞地朝她跪了下来。
“月英,这么多年以来,是我对不起你。”
席月英冷笑了一声。
她没有任何表示,班富杰就自己站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取出秘书准备好的一纸文件,“这是股权转让书,你先把手里的股权转给我,等我应付好顾氏,我会想办法把股权从顾氏手里抢回来。
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股权还你。”
席月英可笑地望着他,“在你来之前,顾氏的人刚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