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国战船来回穿行,原齐国水军大营成为赵国驻军之地,阵营中留有粮食等物资,如此省去很多麻烦,经由战船进入齐境兵力接近两万,后方陆续抵达,关塞兵力得到补充,原齐国守军退走暂且不提。
赵括交待下去,大军由白英统领,带着沐尘返回对岸,从发动进攻到安置妥当接近两个月时间,水上行走不便,赵括更在意的秦国动向,楚国可以挺多久直接关系下一步是否全力伐齐,燕国同样起到作用。
话不多说,赵括随大船返回对岸,村镇哀声一片,虽然对结果有所预料依然无法接受亲人离去命运,阴阳相隔,从此无法相见。
先前一战,十几艘战船被毁,死去众人之中包括不少村里青壮,年迈母亲暗自垂泪,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抓紧时间赶制一件新衣,到了下面至少可以体面。
“大王,是大王来了。”
老者擦去眼角泪痕,战船接近那一刻,整颗心提到嗓子眼,所有人站在那看着盼着,“胜了,胜了!”
欢呼声阵阵传出,不可思议的胜利,刚刚组建不久的赵国水军一举击溃实力强大齐国水军,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胜了,太好了。”
“那是我家柱子!”
一人用手一指,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活下来兵士纷纷涌向船头,挥动手臂,犹如凯旋而归的勇士接受别人的欢呼,其中激动难以言表,经历生死更加懂得亲情可贵,那是内心深处最为温暖的情感,任何人无法取代。
“怎么不见我家大牛!”
一人眉头皱起,试图从人群中找出熟悉身影,一艘,二艘,十艘,战船纷纷接近,后面几艘不见人影,没有见到亲人村民顿时心里一紧。
哭声阵阵传出,战死兵士还有村民尸体从战船上运下,兴奋,欢乐在这一刻完全被悲伤所取代,情绪同样可以渲染,恰如人的人格。
村庄上下悲喜参半,老船工靠在那连连叹气,不想刚刚寻了一个好人家,一场仗下来人就这么没了,秀珠的命怎么这么苦。
铁蛋的尸体下葬,有棺材还有烧酒,算得上风光大葬,秀珠整个人愣在那,没有一滴眼泪,老者看着心疼,“丫头,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好受些。”
“爹,秀珠心里不苦。”
“傻丫头。”
赵括回到对岸,一切井然有序,战船停靠岸边,只等天亮之后转载兵士赶奔对岸,“去村镇看看。”
对那些帮助自己的人总是带着一种莫名情感,如果没有这群船工必然不会有今天强大的赵国水军,想要兴兵灭齐只能沦为空谈,带给自己的是胜利,带给村民的是别离。
赵括出现,村里百姓纷纷走出,虽身为韩人,如今韩已灭,百姓尽数归赵,大王颁布法令,百姓可得土地,减免赋税,所有人看到希望。
“本王来看看大伙,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提,必然可以满足。”以物质排解悲伤不失为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
“已经足够,有了田地房屋,日后的日子好过了。”
“说得对,大王给了我们希望,只要有希望在就可以好好活下去,我们这些人都死了还有他们!”
一群孩童睡眼惺忪跟在大人身后,忽闪大眼睛,多半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赵括心中感动,在这里可以找到久违的淳朴,没有任何芥蒂,没有纷争,没有权势,有的只是内心的宁静。
“赵括在这里谢诸位!”
赵括躬身施礼,百姓如何受过这等礼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几名老者连忙上前,“大王,使不得,使不得,只要我们这些人好好活着,他们在下面也就可以闭眼了,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为大王我们不怕死。”
兵士将物资运上,不过是表达心中谢意,村民也不推辞,依次上前领了物资回去歇息,最后只剩下当日造船老船工一个人,站在那,后背微弯,身影不免落寞。
“老人家,这是你的。”
“不要了,家里的东西够用。”
“这是你应得的,铁蛋去了,本王有责任照顾你们。”
木门嘎吱一声打开,秀珠走出,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脸颊明显瘦了几分,多半是无法承受丧夫之痛。
“大王。”
“铁蛋兄弟作战勇敢,原本是要委以重任,不想遭遇对方伏击,最终!”
“不要说了,一切已经不重要。”赵括点头,既然不想提起,索性不要,以免再增痛楚,对曾经的伤痛能够遗忘最好不过。
老者道:“大王是否在这里多留一些时日?”
“战事要紧,待处理完事情之后立刻返回对岸,老人家可是有事?”
老者摇头,“一个快入土的人能有什么事,只是放心不下秀珠,一个女儿家,如今男人没了!”说到这里不由得连连摇头,夜色中眼角泛起泪花,必然是想起死去的铁蛋,想到女儿日后的生活,秀珠站在那低着头,无法看清表情。
“老人家放心,铁蛋是条汉子,秀珠也是好姑娘,以后必然寻一个好人家,这件事就交给本王。”
“若真是这样,死也就瞑目了。”
“大王,夜深了,不如今夜在此歇息。”秀珠声音不大,赵括听得清楚,连日忙碌确实有些疲倦。
“怕多有不便!”
“不会,恰好还有一件空屋,已经打扫干净,只要大王不嫌弃草屋简陋。”
“好吧。”
赵括迈步走入,院子里是两间小屋,没有想太多,推门进去,屋内十分简单,来到床边脱去外衫直接躺在上面。
“爹,回去歇了吧。”
“秀珠,你要做什么?”
“爹,不要管,秀珠心里清楚。”
“不行,这种事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去做。”
“爹,难道不想女儿有个好归宿?”
秀珠眼神中透出祈求,老者长叹一声,女儿是父亲心头肉,如何能不疼,只是这种事传出去必然被人戳后背骂,不然又能怎样,看上一步离开。
秀珠面露笑意,赵国侍卫分布外围,小心将院门关好,轻轻打开房门进入另外一间房,房屋不免简陋,中间只是以柴草隔开,透过缝隙可以听到赵括厚重呼吸声,双手轻轻抚摸墙壁,恰如抚摸对方身体,双手向下,衣衫褪去,露出紧实大腿,夜色中透出一股别样的美,双手不停,一声轻呼,整个身影直奔对面房间冲去。
赵括警觉,剑柄恰好顶在秀珠双峰之间,“出去。”
“不,秀珠要做大王的女人,不管被人唾骂嫌弃,依然无法阻止秀珠的心。”
秀珠试图接近,用滚烫身体去征服眼前男人,身为女人秀珠清楚,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足以令男人动心,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王。
“这样做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夫君。”
“他已经死了。”秀珠话语中透出冰冷,赵括一愣,这样的举动在一个刚刚丧夫不久的女人身上发生完全无法想像,即便是难耐的春情在世俗面前总是要有所收敛。
“立刻出去,穿好衣服,所有一切本王当作没有发生。”
“不,秀珠今天只想做大王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已经足够。”
“出去。”
“难道秀珠的身体就是如此不堪?”
赵括冷笑,“一个为赵括而死的兄弟,如果今晚赵括在他的床上上了他的女人,那个人必然不是赵括,出去,以后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忘掉所有。”
一道身影闪过,一件衣衫披在秀珠光洁身躯上,房门推开,月色中只剩下秀珠一人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