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至被罚以后就没管宝姨娘和宝澜院的事,据说母亲以宝姨娘行为不检,受下人挑唆做出不德之事,把宝澜院的人换了个干净。
为首的就是宝姨娘身边的翠蝉她是第一个倒霉的,听说当时孙妈妈去宝澜院拿人的时候,宝姨娘说翠蝉不是齐家的仆妇孙氏没有权利处置她。
只是宝姨娘想的太天真了,孙氏根本不会处置她院子里的人。孙妈妈讽刺的笑道:“姨娘多虑了,齐家根本没有要处置谁的意思。翠蝉姑娘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夫人及太夫人说了我们是积善人家不会见血的,快过年了就是仆妇不要命,齐家也嫌弃脏了这福地儿。”
然后也不听翠蝉说什么,就让四个粗壮的粗使婆子把翠蝉嘴堵了绑了出去。宝姨娘闹着要见八少爷,孙妈妈鄙视的说:“您现在还是谁也别见的好,要是您想八少爷也被送出去,在外头过年您就尽管见。
这次要罚您的是太夫人就是您见了国公爷,国公爷难道还能忤逆太夫人?您本来是要被送庙里去,要不是太夫人心善您不要说是见谁了,估计现在就在去白云庵的马车里,您还要见八少爷吗?”
宝姨娘哭红了眼睛道:“孙妈妈,我是八少爷的亲娘,你们如今这样对我就不怕以后八少爷要你们命?”
孙妈妈皮笑肉不笑的道:“姨娘,这府里生了儿子的姨娘不止你一个,卫姨娘生了两也没您这么嚣张,再说我们吃的又不是八少爷的饭,奴婢也不是齐家的仆妇是夫人的陪房。
您的八少爷又不能一步登天,他有什么能力要我们的命?在说了本来就是您做错事,现在太夫人没碰您没打您的,只是要处置您身边这些个心术不正的狗奴才,八少爷知道了也知会感念太夫人慈和大度吧!
八少爷是在外院长大的,您以为她跟四姑娘一样没见识吗?要不是您教的好,如今四姑娘还在京里,您教的四姑娘要攀高枝要奇货可居,只是四姑娘也被您教的光张脸蛋不长脑子,现在也只能远嫁。
我说姨娘,你怎么还学不乖,总共就生了两一个现在还远在江南。您现在还死命的拖累八少爷,您是当齐家除了八少爷就没儿子了吗?
夫人让奴婢带句话您,要是您以后老实在宝澜院待着,您就是国公府的宝姨娘。不然……府里是有规矩的人家,不会养着一个姨娘比正头夫人还体面。
十九姑娘是国公爷最小的闺女,也是咱们家这一辈最小的女儿,不管以后国公爷屋里会不会在有闺女十九姑娘就是在府里一天,她都得善待着不要说您这半个主子的姨娘。
从您被十九姑娘罚到现在您见国公爷来瞧您了吗?可十九姑娘在祠堂跪一夜,国公爷就一夜没合眼。您是妾十九姑娘确是国公爷的亲闺女,妾室没了能在纳闺女没了就是在剜国公爷的心头肉。
夫人让您明白些,您跟卫姨娘身份不一样,您的四姑娘跟十九姑娘就不一样。您不管是什么妾都不会比姑娘们尊贵,国公爷听了太夫人的不送您出府,可也没撤您的禁足,以后您就老老实实在宝澜院待着,这也是为八少爷好。”
说完带着宝澜院的奴才走了,出门还将宝澜院锁了。宝姨娘听说是体力不支病了,后来怎么样也没什么风声传到老君堂。
腊月末的几日绣妈妈领着针线上几个丫头亲自送了清风的衣裳,清风一看又做了十二身新衣裳,没说什么赏了绣妈妈就让松枫斋的丫头接过来与绣妈妈客道几句,绣妈妈就领着人走了。
清风看着芳菲几个手里的衣裳道:“怎么做了这么多?本就想做一身出门穿的。”
林妈妈笑着道:“姑娘有所不知,姑娘少爷们的衣裳每年都是二十套,要是想要多做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出料子让阵线上做就好。
针线班子也愿意接这样的活计,主子们高兴了都会给赏钱的,姑娘这次做的衣裳就是另做的,料子是太夫人出的,赏钱也是太夫人出,针线上自然就做的快些。”
清风暗自乐了在哪儿都有潜规则啊!老太太是这府里的最长的长辈,她要什么仆妇都不敢怠慢,清风这个依附太夫人的小姑娘就跟着沾光了。
初一一大早因为太夫人不用进宫就带着清风和清蕙还有颜先生去了慈恩寺,慈恩寺一早就被清空了。齐国公府的太夫人在京里的贵妇里也是头一份儿的,只要不是王府郡王府的女眷就没谁能越过太夫人。
清风她们的车马是直接到慈恩寺门口,慈恩寺上下也让国公府的护卫守着。林嬷嬷搀扶着太夫人下马车,清风和清蕙也在各自的妈妈搀扶下、下马车。
太夫人带着孙女颜先生与慈恩寺的方丈慈元师傅客道上:“慈元大师好久不见。”
慈元和尚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上前双手合十道:“太夫人有礼,这两位是贵府的姑娘吧?”
太夫人道:“快给慈元师父行礼。”清风跟这清蕙像慈元和尚行礼,大和尚笑着说:“两位小施主有礼,两位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太夫人好福气贵府的福气大着呢。”
清风尽量少说话,虽然她不信佛可不能说宗教的存在是没意义的,总有自己的两把刷子才能传承。
慈元和尚看了清风两眼没说什么,笑着引着太夫人进寺里。她们在大雄宝殿拜了佛祖,捐了香油就到后院为香客准备的禅房休息。太夫人在禅房里坐着喝茶清蕙跟清风陪着,颜先生去寺里参拜了。
不一会林嬷嬷笑着说:“太夫人,荣王妃带着嘉禾郡主来了。”清风差异今日太夫人想上香,荣王妃也刚好带着女儿来上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太夫人下地道:“快请,快请说着让林嬷嬷扶着就去门口相迎。清蕙跟清风自然跟着一起,荣王妃带着嘉禾郡主进来就笑道:”太夫人,好久不见,我正想着您,没想到今日带着阿媛来上香到是碰个正着。”
太夫人上前给她行礼也让荣王妃搀扶起来道:“您是长辈这样就折煞我的不是,来这是我女儿阿媛。”又道:“阿媛给太夫人问好。”
嘉禾郡主听话的给太夫人行礼,太夫人拉起来道:“好孩子不要那么见外,我与你母亲也算相熟就是我痴长几岁,冲个大受了你的心意就好。
来老身给你介绍我们家的姑娘给你认识,这事你齐家六姐姐清蕙,这是十九妹妹清风。你们年纪相仿一边吃果子去,我与你母亲说几句话絮叨絮叨。”
清蕙带着清风与嘉禾郡主见礼她们虽是平辈,人家嘉禾郡主是亲王的女儿,又是有诰封的正三品君主,她们就是在尊贵也贵不过宗室女。
嘉禾郡主受了清蕙和清风的礼就笑着道:“母妃,太夫人,我跟两位姐妹去边上也絮叨絮叨,今日算是见到天仙一般的姑娘,才知道好看的姑娘不止在我们家。”这话口气不小,也不大也算是恭维清蕙清风的。
荣王妃笑道:“去吧!收收你的也性子别笑着两个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