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池里，本来有宝贝，现在没有了。”
豹牙与他心神相连，清晰的感应到他的哀伤，心尖一痛，豹眼里显而易见的流出了眼泪。
“啊！”
沐凡听到宝贝两个字，忽然脸色惨白，捂着额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沐凡！”
两只萌宠吓得小心肝狂跳，从灵兽袋里蹿出来，焦急的围着他打转。
“我没事。”
沐凡用力按压着眉心，睁开眼睛，努力保持大脑的清明。
豹牙忧心如焚：“你的脸色煞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沐凡扯了扯嘴角，强行扯出一丝笑容，安抚两只萌宠：“可能是使用万里传送符穿梭虚空，太累了，找个山洞，休息一晚就好。”
“我知道哪儿有山洞。”
豹牙想也没想，掉头就跑，在前面带路。
“沐凡，我驮着你？”
虎脑心思细腻，瞅着沐凡脸色不好，变成猛兽，咬住他的衣襟，示意他坐在自己背上。
“不用了，我能自己走。”
沐凡眸光闪过感动，刚一迈步，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沐凡！”
虎脑反应敏捷，咬住他的衣襟，把人往背上一甩，驮着他遁入茫茫夜色之中。
*
“魂兮，归来。”
昏暗无光的山洞里，沐凡眉心痛苦的紧拧，耳畔回旋着轻柔的呼唤。
一如十七年来的梦境，他在梦里看见一位青衣墨发的少女，心口插着匕首，温柔的呼唤着他。
这一次，少女模糊的脸庞，逐渐变得清晰，和玉坠刻印的少女，一模一样。
“姐姐！”
他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握住玉坠，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沐凡！”
豹牙和虎脑惊得汗毛乍起，从洞口窜过来，围拢在他身边。
“沐凡，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豹牙跳进他怀里，两只前爪扒着他的肩膀，毛绒绒的脑袋，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
“嗯。”
沐凡松开玉坠，抱住豹牙，额头与它紧密相贴。
一人一豹心意相通，互相安慰。
“你刚才喊姐姐。”
虎脑眼珠子转了转，装作毫不在意，试探的问：“你梦到了什么？”
“一个山洞.......”
沐凡眼睑微垂，刚想说出梦中所见，心尖又是一阵揪痛。
“山洞？”
豹牙心神一惊，软萌的小身子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他在噩梦里见到的，不会就是前世临死前的那个山洞吧？
虎脑也惊得小心肝颤颤，涌起几分懊恼，怪自己不该多嘴。
“沐凡，梦都是反的，梦里有血光之灾，其实是好事。”
豹牙脑袋上的一缕豹毛，被泪水浸湿，湿哒哒的垂下来遮着眼睛。
它不敢乱动，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硬着头皮苦劝：“说不定是老天爷提示你逢凶化吉，彻底摆脱了慕容雪那个女人，再也不用为她的纠缠烦心了。
“嗯嗯，豹牙说得对。”
虎脑一个劲的点头符合：“天山仙池相距警备营已经很远了，慕容雪是警备营的统领，不能私自离开，她不会再追过来了。”
“我在意的不是她。”
沐凡心知两个小萌宠，是故意扯开话题宽慰自己，心尖涌过一道暖流，用衣袖擦掉眼泪，把豹牙放在地上，盘膝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