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清苑展颜一笑，故意岔开话题：“沐师兄的佩剑，堪称上古神剑，清苑也很好奇，沐师兄年方十六，有何奇缘，得到了这样一把人人艳羡的上古神剑？”
“这把剑么。”
沐凡轻抚佩剑，眸光有一瞬间的迷离，似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
清苑眉梢轻扬：“沐师兄可愿告诉清苑？”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沐凡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剑柄，思索该如何讲述。
“沐师兄慢慢想，我不急。”
清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托着脸腮，笑嘻嘻的瞅着他。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沐凡眼前浮现出过往的画面，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
六年前。
年仅十岁的小沐凡，一个人在逍遥派后山，悬崖绝顶盘膝打坐，吸收天地灵气修炼。
一只黑麟鹰从高空俯冲下来，抓住在他身旁玩耍的仙禽幼鸟，振翅高飞。
幼鸟凄厉的惨叫，在鹰爪下拼命的挣扎。
沐凡听到鸟鸣声，猛地睁开眼，来不及多想御剑升空，追击黑麟鹰。
黑麟鹰乃二阶妖兽，沐凡仅是练气八层，实力相差悬殊。
黑麟鹰欺他年少，盘旋了一圈，从高空俯冲下来。
沐凡闪避不及，被黑麟鹰坚硬如铁的翼展扇飞，连人带剑坠落万丈悬崖。
危机一刻，一位青衣少女及时赶到，击落黑麟鹰，救了他和仙禽幼鸟。
*
“啾啾。”
仙禽幼鸟吓得瑟瑟发抖，小鹌鹑似的缩在沐凡怀里，细弱的叫个不停。
沐凡轻轻的抚摸着幼鸟的羽毛，看着断裂成两截的残剑，抿唇苦笑。
残剑是师尊赠予他的，只有一柄。
没了飞剑，他该如何修习剑术，御剑飞行？
“小弟弟，想要飞剑吗？姐姐有。”
青衣少女似是看出了他的懊恼，右手灵光一闪，现出一柄古朴厚重的长剑，笑眯眯的递到他面前。
“这把剑？”
沐凡眼眸倏的睁大，看着少女手中的宝剑，不知何故，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
少女灵动乌黑的眸子闪过狡黠：“只要你叫我一声姐姐，这把剑就送给你。”
“送给我？”
沐凡不敢相信：“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少女浅笑嫣然，眼底的宠溺显而易见：“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认识我？”
沐凡茫然的眨了眨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女，确定自己没有见过。
“咳咳。”
少女话一出口，顿觉不妥，灵动乌黑的眸子转了转，想了个理由自行圆说。
“你刚出生，姐姐就见过你，那时候你太小，不记事，所以记不得姐姐了。”
“你真的认识我？”
沐凡心底涌起几分喜悦。
他一个人在逍遥派后山修炼，自记事起，除了师尊和师姐，没见过其他的外人。
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孤寂。
“嗯，认识。”
少女似是看出了他一闪而过的落寞，泛起一股心疼，蹲下身子，把长剑放在他的手心。
“谢谢姐姐。”
沐凡握紧长剑，激动的心跳加速，姐姐两个字，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真乖。”
少女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睑微湿，疑似有泪花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