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韩晴说别的,邱公子可能还不会怎么样否认,或者说是反应强烈。
但是,说他胡说,那不行,那是在怀疑他的技术!
他们邱家,每代人都有进入太医院的,那是医学世家,望闻问切的功夫,自小就是学在身上的。
所以,一听韩晴吼他,邱公子也恼了:“我邱六自小学医,虽然浅薄了些,但是望闻问切的功夫还是有的,韩二姑娘有孕已两月有余,若是不信,自可寻个大夫仔细问问看,韩二姑娘可以怀疑别的,但是不能怀疑我们邱家的医术!!!”
邱公子的声音大了很多,原本他们闹起来,看热闹的人就不少,其他公子虽然躺在马车里,但是小厮奴仆们还看着呢。
所以,众人一听邱公子这话,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原是如此。
人家邱家世代行医,如今的大公子已经进入太医院了。
所以,确实不能怀疑人家邱家的医术。
然后,众人看向韩晴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怪不得,最近韩家急着给自家姑娘说婚事呢,从前眼高于顶,如今一些不太挑的人家,韩家也肯定主动上门了。
当然,比韩家地位高的,韩家老爷夫人齐上阵,比韩家低的,找了媒人上门探探消息就是了,一惯的韩家双标作风。
韩晴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踢到了铁板!!!
她又气又恼,然后动了胎气,直接晕了过去。
婢女仆从们一时也是急了,倒是邱公子好心提醒一句:“多半是动了胎气,还是找个大夫好生瞧瞧吧。”
韩晴出了这样的事情,韩升韩征两个人也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干什么?
是觉得丢人还不够吗?
韩家人灰溜溜的离开,冬暖很快也知道了消息。
她倒是很意外,韩家家风的开放。
不过想着,自己刚来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韩家的事情。
如今听到,也没觉得过于诧异。
只不过一想到,这家人是寒江楼的骨血亲人之后,冬暖不由开始庆幸,陛下安排的好。
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韩家人刚走没多久,宫里又来人了。
原本还怀着不一样心思的贵公子们,一时惊住,有些正好在门口这边的,还得老实的跪下去听旨。
冬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出去接旨了。
旨意很简单。
冬暖之前搞出了玻璃,因为距离纸张的事情太短,所以没晋封,如今又指导了树木的生长。
特别是自制肥,那简直不要太好用了!
不仅是果树可以用,正常的植物庄稼都是可以用的,只不过需要调整配比。
那些浇了自制肥的庄稼,长的都比没用过的要好很多。
户部联手上林苑,司农监一起,研究了大半个月,发现了进展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向陛下邀功去了。
当然,他们是有功劳,但是更大的功劳,还是在冬暖这里。
陛下原本就有意提一下冬暖的身份地位,而且距离上次晋封,也很远了。
再加上,最近吃冬暖果林里果子的权贵,还有皇亲也不少。
陛下一说,他们就敷衍的反对一下,陛下再一说,他们就同意了。
今天的圣旨过来,冬暖成功从县主晋为了郡主。
不像是之前的县主,只是个荣封,叫着好听的。
冬暖如今还有了封地,享食邑八百户,对应的封地是响水县。
当然,冬暖没有管理权,这一点哪怕是公主也没有,但是她们享受封地带来的税收和特产。
从前冬暖对于这一点,不太了解。
毕竟,从前的县主,有名无实,就是说着好听。
但是如今有了食邑,冬暖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好消息是,响水县最近两年发展势头肯定很好,自己每年收到的钱也会很可观。
对于这一点,冬暖还是颇为满意的。
不得不说,陛下很会做人,也确实大方。
冬暖觉得,要不明天帮着他育种,搞搞增产吧。
当然,前提是,他能保证自己今年就跟寒江楼成上亲!
冬暖封了郡主,对于很多人来说,不过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毕竟,她最近风头正盛,又得盛宠。
很多人背后酸她,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不在意。
说白了,冬暖女子的身份,限制了她最后的发展。
她就算是直接封到公主了,也不会影响到那些男人们什么事儿。
所以,跟个女人较什么劲?
他们又不是韩府那些人,见钱眼开,见权眼也开,如今见男人眼更开了。
冬暖倒是安心的守着庄子,接着干活。
炎热的夏季,伴随着秋天的第一缕清风,终于慢慢的成为了过去。
进入九月中旬的时候,寒江楼终于收拾好一切,来到京城了。
冬暖收到信之后,就天天数着日子。
觉得差不多了,就每天让车夫驾着马车去城门口等着。
寒江楼与信件上的到达日期,还是差了两天。
路上一切都不太好说,所以有误差这很正常。
冬暖白跑了两天也没有不高兴的。
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远远的看到寒江楼的马车。
之所以确定那是寒江楼的马车,原因很也简单。
因为马车上挂着的标志是一个大大的“冬”字,冬这个姓并不多见,京城这边更是没有。
再一点,标志下的流苏穗,是冬暖亲手编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发现人到了,冬暖半点也不矜持,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守城护卫对于冬暖并不陌生,毕竟冬暖平时往来城里城外的,每一个守城护卫都看到过冬暖,对于这位新晋的郡主,大家都记在心上。
毕竟陛下面前的红人,可不得小心对待嘛。
如今一看,她直接跳下来,守城护卫还吓了一跳,想上前帮忙,但是冬暖已经提着裙子往前跑了。
护卫想说什么,结果一个字刚出口,冬暖就似是一阵风飘了过去,只留淡淡的余香。
守城护卫觉得这香很好闻,但是他可不敢多闻。
这不是他敢觊觎或是瞎想的人!
“寒江楼!”冬暖一路小跑着过去,临近马车的时候,低唤一声。
寒江楼似有所感,几乎是冬暖的声音出口,他修长的手指就掀开了帷幔,露出了他那张越发俊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