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姐弟满含期待想要见到武师傅,没想到两位师父早已经在幸福小区等着了。
一男一女,一个身材高大威武,一个身材娇小苗条,两人都留着长发。
这可稀奇了,毕竟徐家军里全是一帮赤头,就连街上也多是短发的男男女女。
偏偏这两个从徐家心腹队伍里出来的人,居然还留着长发。
男人叫徐茂,二十二岁,声如豹。
说话时声音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一样,马俊这样的猛将听了都觉得耳膜鼓涨,有点难受。
这一看就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才22的年纪,说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也不为过。
女子笑容很甜,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子,亲和力在马俊这段时间接触的人中,能排第二。
排第一位的,当然就是徐家军首领徐月了,军民跟她打成了一片,就没有不喜爱她的。
女子20岁的年纪,叫徐晓星,走路像猫一样,她不主动开口说话时,你都不知道身后站了一个人。
马俊猜,这应该是一位优秀的暗杀刺客选手,并且她的外貌还十分具有迷惑性。
想着自家两个小少主能有这样的人在身边照顾,马俊这颗‘老父亲’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不少。
送他们过来的士兵把他们交给徐茂、徐晓星就走了。
两人领着他们三个去看了看新屋子。
是间四合院,院里一切都是全新的,屋子很亮堂,修了炕,配了煤炉,还有单独的厨房和厕所,以及一个水泥澡池子。
这条件马俊很满意,没得说的。
“那学堂”
徐晓星热情道:“我带你们去学校看看,现在老师和学生们正在上课,你们也可以先看看咱们的教学环境和课程。”
马玉简直爱惨了自己这个武师傅,徐晓星走一步她就跟一步,追在屁股后头问:
“师父,你为什么是长发呀”
徐晓星被她这一声师父叫得一愣,片刻后温柔一笑,也没有纠正这个称呼,解释道:
“长发可以让外界的人无法第一时间分辨我的身份。”
马玉微仰起头,麦色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透出健康的光泽。
“那师父你可以戴假发啊,我看好多商贾都备了假发,进徐家军的地方他们就脱掉,离开徐家军的地方就把假发戴起来,也看不出来呢。”
徐晓星看着马玉,眸光微闪,这绝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一定要想办法给首领拐到部曲营里去!
徐晓星面上不露一丝破绽,耐心解释戴假发有被识破的风险,所以还是自己的头发更好用。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所以玉儿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哦。”徐晓星提醒道。
马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得武师傅可真厉害,能说出这么大的道理!
马章被徐茂直接扛在脖子上,高高的视野,让小孩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远处的事物,所以他兴奋得不得了,很快就同徐茂亲昵起来。
马俊看着这两个‘乐不思凉’的小少主,暗暗在背地里朝两个徐家部曲营里出来的高手比了个大拇指。
这不动声色的手段,实在是高啊!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拳头有点紧。
五人来到学校,看完教室看食堂,看完食堂看操场,看完操场又回到教室听课。
讲课的先生有男有女,学生也是男女混坐,这里和成人班不一样,小孩们都不分男女班。
不过并州民风彪悍,就算成人男女同坐一堂,想必也不会激烈反抗。
旁听完一堂课,马玉和马章被课堂上先生寓教于乐的教学方式深深吸引,更不想回凉州了。
就连马俊这个大老粗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徐家军的先生真有两把刷子。
他跟着听了一堂课,居然还学会了三个新成语,真是妙哉!
该考察的都考察了,孩子的学校很好,生活老师也很厉害,东道主对他们也很照顾,马俊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临走前,马俊很认真的对徐月说:“首领你就放心吧,我西凉铁骑各个都是好儿郎,一定会助徐家军收复中原!”
“就是那个方便面......能不能再多来几包”
徐月很欣慰,答应他,自己这就安排运输大队,给他们送去欠缺的物资。
马俊激动得跟徐月握了握手,这才转身上马。
七月初,入北都一个星期后,马俊带着他买的满满一缸子卤味,跟着赵文明一起返回前线。
徐月站在加固后的城墙上看着他们的马跑得只剩下一个黑点,轻声问:
“徐梅现在到哪儿了”
孙阿山拿着对讲机回:“她这次走陆路,从交州入扬州,南边山路崎岖,刚刚回我消息,说是再走三日才能到长江岸登船,如果顺利的话,七天后能抵达吴郡。”
徐月在心中算了一下,七天时间,阿爹阿娘应该已经在司隶修整完毕,发兵前往兖州了。
如果顺利的话,曹军会从豫州、兖州、徐州三个方向同时发起对我军的进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三州不失。
但防预战线拉长的同时,曹氏也将面临很大的后续兵力不足。
此时,曹军的使者,恐怕已经到扬州了。
假如对方游说成功,东吴答应出兵支援曹军,那么算上游说的时间和发兵需要的准备时间,等徐梅抵达吴郡时,东吴很可能已经发兵一天到两天。
“嘶”徐月吸了一口冷气,想了想,转头对孙阿山吩咐:
“你立马联系我们安插在吴郡的人,让他们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七天之内决不能让曹孙达成同盟!”
孙阿山颔首,知道情况紧急,立马下去摇人。
三天后,扬州那边的道友传回消息,他们已经把曹氏派遣的使臣困在一家青楼里,让他醉生梦死,想谈事都谈不成。
得到这个消息,徐月松了半口气。
现在只希望徐梅那边一路顺利,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
七月十二这天,吴郡热闹的城门口,突然多了两道奇特的身影。
一个是穿着短袖长裤胶鞋,一身绿色,头发盘在头顶,带着斗笠的女人。
一个是穿着四不像儒衫,脚下套着和儒衫不成套绿色胶鞋,形容狼狈仍旧不忘死死抓紧手中白羽扇的年轻男人。
这两个不能说是奇装异服,只能说是惊为天人,不在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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