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同一时间,法兰西帝国,罗马地区,梵蒂冈。
相比天天跳脱的德意志地区,罗马地区相对听话很多。
甚至说是躺平了。
不过他也有躺平的底气,毕竟人家圣城就在自己的腹地。
作为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安乐知足的罗马区域在法兰西帝国一直担负着对外输出文化的重要地位。
包括宗教。
有个笑话,说罗马地区的大体花销都是靠着教会那超级多的黄金储备。
当然这并没有那么夸张,罗马其他地区还是有赚钱的。
但这也从侧面体现出了圣城在法兰西帝国的重要地位。
某种意义上,在教会的帮助下,法兰西帝国的黄金总储备量甚至比东方帝国的首府还多。
在如此充足的资金支持下,圣城乃至整个罗马地区,都隐约有成法兰西帝国的第二首都的倾向。
不过也只是倾向而已,法兰西帝国仍旧是一个君权专制的独裁国家。
神权仍旧蜷缩在王权之下。
相比于生活节奏相对较快的其他地区,罗马地区随处可见闲散的居民,热爱画画的画家以及构造奇特的城市地铁。
只不过,今天的罗马,充满了肃穆的气氛。
教宗归天,万民其哀。
和认知中的不一样,教会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
虽然传统教义是法兰西的国教,但也仅仅是法兰西而已。
不列颠国教与传统教义不知道已经互相敌视了多少年了,东方帝国的传教士也掀不起多少波澜。
传统的教会的手仅仅在法兰西帝国内部开枝散叶。
甚至难以影响非洲的原住民。
在这个世界,没了美利坚这个传统宗教受惠国,教会唯一可以依靠的实体力量也就只有拿破仑这家子人了。
至于其他的......向上帝保佑吧。
或者,相信手里的枪支。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疏散本地的居民。”
“所以果然......法兰西的枪支实在多得可怕......”
坐在专车里的约翰逊看着窗外文艺复兴时期留下来的壁画咂咂嘴。
上面雕刻的天使雕像......拿着枪支。
天草就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好看的微笑。
“四郎先生,说实话,我还是挺震惊的。”
“哦呀,您不是的第一次出访法兰西吧?”
“来圣城是第一次,因为......你知道的原因......”
“呵呵呵......不列颠和法兰西亲如手足,教会除外是吧......”
“别这么说,大主教。”
“开个玩笑。”
天草很热情地介绍着。
“实际上,这些都是帝国时期改过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兰西居民......啊,那时应该叫意大利居民吧,可不会人人持枪。”
“生产力问题?”
“您不知道?”
“我近代史成绩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些枪械是信徒的奖励,和他们头上的光环一样。”
“那您为什么没有?”
“......有些信仰不需要外物来证名。”
“啊,抱歉,我多嘴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四郎拿了一只教徒的枪械。
熟练地拆开了外壳。
里面没有任何子弹之类的东西。
“我们教义的信徒相当广泛,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主的教义不一定能被每一个信徒使用,这时就会用到这个。”
天草闭合上这个类似枪管的物体。
“封存了洗礼咏唱的枪械——也就是以信仰为基础的加成武器。”
“啊......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额,是灵体,对灵体攻击?”
“这种武器还是会凝聚实体的,比起其他冷兵器,这种武器更容易使用,而且后坐力较小,除了射速比较慢,是一个完美的武器——实际上,假如您问一下您的保镖,应该就会得到类似的答案。”
“啊,哈哈哈,看来我对贵国还是不甚了解。”
四郎叹了口气。
弗朗西斯.威尔逊,不列颠史上最年轻的首相。
让自己来负责这位也是出于重视。
但说实话,虽然也有“首相先生对于历史出乎意料的无知”的评价,但他是真没想到这位会离谱到这个地步。
不过倒也是,不列颠的首相,在女王决定要采取这种制度后,就一直只是让普通人来当。
和神秘色彩处处可看的法兰西相比,不知道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双方都让神秘渗透进生活,却只让一部分人知道,也难怪出这样的人。
但按照天草的猜想,这个民意导向的首相,如果不是还有点政治嗅觉,迟早得倒台。
“葬礼安排在后天,但陛下还是安排了一场小型的宴会,也许您会有兴趣前往。”
“啊,当然,我们这不是正在过去的路上吗?”
不过基于现在的悲伤氛围,宴会这种东西也不适合大张旗鼓地搞。
哪怕政治家都知道他们其实不是来哭丧的。
所以拿破仑四世还很贴心地选了个似乎没那么显眼的地方。
奎里纳尔宫。
也就是很久以前教宗用过的宫殿。
这个安排其实还是雷到很多人的。
但也没人能提到更好的安排。
葬礼在罗马地区,罗马地区也没什么法兰西中央官员的住所。
你总不能用一个现任主教的房子来招待政客吧?
用这个就算人民知道了,也不会喷得太狠。
再说了,现在这里也只是拿破仑四世的行宫。
虽然他从来没用过。
上一个用过的人是拿破仑三世。
也算得上名正言顺吧,就是不知道会被多少教徒狂吐唾沫。
有些时候,知道怎样做效益最大,也很难让所有人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场葬礼,说是纪念教宗的逝去,实际上就是三大帝国的利益交换场。
按照某些人的说法:这场葬礼来的正是时候。
圣杯战争的结束,就像一块砖头,扔进了三大帝国本来已经平和了数十年的局面。
其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大部分人所想。
虽然首相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确实不算理解魔术的事情。
教会这种地方,带魔术师实在是不太合适。
只能希望懂一点的盖勒特能够从巴黎赶过来。
毕竟是一国首相,下车时威尔逊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您好,首相先生,初次见面。”
“啊,您好......”
威尔逊以为是哪个教会的人员,刚刚伸出手,才发现是一个东方人。
“您好,我是东方帝国的外交大使,孔弦若,很高兴与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