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那个在冬木杀得七进七出的魔术师?”
前往法兰西的飞机上,盖勒特来到了首相专属的机舱。
和他想的不同,这个民用飞机......从内部结构来看就很不民用啊......
整体分了两格。
靠前的一格是首相的专用机舱,后面一格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公务员。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构造,空乘人员才能尽快地帮盖勒特挪出了几个空闲的位置。
本来按道理,首相的护卫应该是乘坐护卫机,仅仅留几个贴身护卫。
但可能本来阿诺德也没想到盖勒特能起到什么作用,索性把他塞到了首相旁边。
盖勒特前一晚上还是做了点工作的。
除了打电话给紫苑以外,专门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首相。
弗朗西斯.威尔逊......
就是这个年轻人?
倒不是说威尔逊先生真的很年轻,只是对比他一路看过来的那些人......
白头发都少了一半。
45岁就担任这个职位,确实比较稀奇。
比起阿诺德,威尔逊先生明显瘦一点,配上一对很精神的眼睛,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普通人。
嗯,很好,看来卡明爵士才是个例外。
但是这家伙一直充满好奇心地盯着自己,盖勒特多少有点不自然。
而且,这谣言也太离谱了。
自己要是有能力在冬木市杀得七进七出,还至于寄你们犁下吗?
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是得礼貌点。
“威尔逊先生,您要知道,这种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被夸大的......”
“哈哈,当然当然,不过你至少在那场地狱里活下来了。”
和之前那些公务员给自己的印象不一样,威尔逊似乎是一个很嗜酒的人。
从飞机起飞到现在他的就被都没离手的,里面的威士忌总是填得满满的。
“知道吗?70年前我的父亲也去过冬木......太糟糕了,那个环境。”
“战争时期?”
“是啊,你知道的,德意志的燃烧弹,整个城市都是。”
似乎说道什么不想回忆的事,威尔逊停下了话头,闷了口酒。
“说起来,我没想过你还带了随行家属。”
“时钟塔安排的,他们......确信您需要额外的人手。”
盖勒特这么说也没撒谎,毕竟确实是莱妮丝让他多带三个人的。
“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威尔逊又喝了一口酒。
“这方面我确实是外行,但我听他们说魔术师在法兰西并不受欢迎。”
“听说他们处理好了,总之应该是没问题的。”
“行吧。”
威尔逊把杯子递给了身边的空姐,示意再装一杯。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才是主角,以你为准。”
“我?”
盖勒特皱了皱眉。
“就算只是教宗,那在法兰西也是属于国葬吧?这种场合明显应该以您为准。”
“哈哈哈,他们没和你讲清楚是不?”
威尔逊一脸“果然是这样”的样子,笑着摇头。
“有个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葬礼外交’。”
“啊......”
盖勒特若有所思。
“所以,本身这次也只是打着幌子让你去谈事情?”
“你理解了,不错。没有哪个国家领导人跑去其他国家会是为了看个棺材板子,只有这种民众不指望能有什么收获的活动,我们才能谈点真正重要的东西。”
“不过呢,这次主要重点还是要看你有没有收获,你有收获,我们才有收获。”
“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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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伦敦。
“放心,莱妮丝,你的朋友不会有什么事的。”
阿诺德拿起一颗杏仁,在嘴里嚼着。
“我本身也不担心。”
坐在对面的莱妮丝拿着一根面包条在奶油蘑菇汤里搅拌着。
“他认识教会的人,又是卫宫切嗣的亲生儿子,教会的人不敢拿他怎么样。就算哪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家伙动了手,也打不过他。”
“那你这么紧张?”
“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们要拿他当做试探的诱饵?”
阿诺德擦了擦嘴巴。
“我们总得让教会知道一下底价,不然很难谈到合适的价格。在首相和皇帝谈之前,那场官司是最好的机会,能够展示一下我们的底牌,让他们知道我们和他们交换东西的实力。”
“说到底也是为了你们时钟塔,要不是为了圣杯战争剩下来的资料,我们根本不至于那么复杂。”
“你们不也想要瀛洲的统治权吗?”
“两码事。”
“呵呵,不管你。”
莱妮丝咬了口泡软的面包条。
“所以你才盯着盖勒特?”
“他很安全,不至于被教会敌视,这年头能找到可以和教会关系尚好的自己人太难得了。”
“所以,伊莉雅的事情?”
“稳妥,只要我们利益给到位,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就是走个过场,扣着那个命不久矣的人造人对他们不合算,救好又浪费钱,还不如换点实际利益。”
“妥妥的交换利益。”
“这叫外交,女爵士。”
阿诺德拿起一个牛油果。
“我还是想说一下你们时钟塔,为什么作为参与方之一,我们不列颠会一点圣杯战争的核心资料都没有?女王可紧张这事了。”
“当初建立圣杯时我们也没出多少力......没有很正常。”
“那你们的人呢?那个满天跑的玩石头的老头子?”
“宝石翁经常不在很正常......女王真的那么在意,你们拿好东西换就好了。”
听到这里,阿诺德放下了刀叉。
“我们不可能拿太多的东西去换不利于我们民生的东西。”
“我以为你们很重视?”
“我们重视,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而不是英镑的价值。”
莱妮丝皱了皱眉头。
“风向变了?”
“陛下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听卡明说过,有些不满时钟塔在某些东西上的效率。”
阿诺德切下了一片奶酪。
“是时候想清楚自己的站位了,女爵士,你知道的,陛下有这样的能力,她不是‘人’。”
“这......和你们平时奉行的操作不一样吧?”
“谁知道呢?”
“就算按你说的,陛下想减少时钟塔在政府力量的影响......那部分力量给谁?内阁?”
“这只是一个极端情况下的假设,当然,我不清楚。”
阿诺德呼了口气。
“毕竟这是陛下和首相的事,我无权干涉。”
“......真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