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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街,不列颠帝国的神经中枢。

光荣革命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实际权利开始移植给不列颠最高大臣(首相),可以说这里才是不列颠实际上的最高首府。

当然名义上还是白金汉宫。

多年以来,通过官方运营,整条唐宁街变成了所谓的官方机构所在地。

由于紧靠皇宫,官员可以很方便地和皇室沟通。

而唐宁街10号,则是首相的办公场地。

虽然对这里的人直接将人拐过来的做法不是很满意,但毕竟自己是个new people,人家还是内阁常务秘书,冒然拒绝也不好。

至少去混个脸熟吧,带走伊莉雅还是需要官方的协助。

谁知道卡明给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需要配合才能用的?

内阁常任秘书的办公室在唐宁街错综复杂的内部结构中占有相对显眼的位置。

环视四周,盖勒特发现这里离首相办公室很近。

那个门紧闭。

似乎没人?

“卫宫先生,里面请。”

护卫挡在盖勒特的视野前,打开了内阁秘书办公室的门。

算了。

盖勒特走了进去,背后的门顺手关上。

“您好,您就是莱妮丝女爵士的朋友吧?欢迎你的到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似乎是个很和蔼的中老年人。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背对着大门的沙发上站起一个身体稍显肥胖的中年绅士。

一副黑色的眼睛让他很有文化气质。

一身合体的三件套西装让人感觉很精神。

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形象。

有了卡明的经验,盖勒特率先打开了“魔眼”。

这位......

竟然是个普通人??!?

可能是和一群牛鬼蛇神呆久了,盖勒特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甚至还反复确认了一下。

这真是个普通人!

简直就是这个世界里面位高权重者里面的一股清流啊!

“别紧张,卫宫先生,请坐。”

可能是看着盖勒特还在那里发楞,老先生还很好心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啊,感谢。”

盖勒特坐在了刚刚内阁秘书起身的对面的沙发上。

“来点咖啡,我自己泡的。”

“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盖勒特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高了不少了。

主要还是因为他终于不用喝红茶了。

跟刚刚那两个人聊天自己已经被灌了差不多一壶的红茶了,换换口味正好。

“请问......不好意思怎么称呼?”

“阿诺德.阿宾逊。”

阿诺德爵士双手各持一个壶。

里面倾倒而出的咖啡和牛奶混合在一起。

手法娴熟。

“来,请喝。”

“谢谢,阿诺德爵士。”

喝了口,盖勒特舔了舔嘴。

“阿诺德爵士,您认识莱妮丝?”

“啊,当然,我们是私交的好友。”

阿诺德拿起自己的咖啡,倒在沙发上。

“听闻她从冬木回来了,正好你在附近,也想打听一下情况。”

“啊......其实她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关心。”

盖勒特抿了抿嘴。

“她没事就好了。”

阿诺德拢了拢手。

“我找您呢......还有一件事,听闻您的姐姐被关押,我深感歉意。”

“坏消息简直都插着翅膀......”

盖勒特摇摇头。

这些文官的嘴巴都漏着风。

“大概是这样的,法兰西方面下达了关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关押令。”

“嗯,我知道,所以伊莉雅才被关了。”

“不知是这样,严格来说,所有和爱因兹贝伦有关系的人都有被牵连。”

停了停,阿诺德接着说。

“考虑到您在不列颠境内,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但假如你出了不列颠的国境,哪怕您姓卫宫,我们也很难给予您帮助,毕竟您只有我们的居住证。”

“......你建议我换一个更合适的身份?”

“身份这个东西......政府是不会给您做假的,我们也没这方面能力......”

盖勒特咬了咬牙齿。

那你和我说这个有啥用啊,劝我留在不列颠?

“啊对了,换个话题吧,卫宫先生,是这样的,听说您家族世代都有从事魔术的研究?”

“嗯......据我所知,有这方面的历史,你们是缺人才顾问?”

盖勒特皱了皱眉。

总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

“倒不是。”

阿诺德笑了笑。

“首相最近要前往法兰西,和教会的人打交道,我们这方面刚刚好缺一个这方面的专家。”

盖勒特秒懂。

“问一句,这个‘专家’......”

“当然,拥有绝对的外交豁免权,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对他动手动脚的。”

阿诺德呼了口气。

“不过,担任这个职务并不是强制性的职务......还是享有一定的自由活动权的。”

“比如出席一个法庭?”

“比如出席一个法庭。”

阿诺德笑眯眯地点头。

“目前,我......我是说首相很希望有人能担任这个职位,大家都推荐您去担任这个职位。”

“啊......那我也不能辜负这份期望了。”

盖勒特顺应着承接下来。

似乎还省了出国的证件。

“额......那这份职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吗?”

“没有的,没有的,你能保证首相的安全就好。”

阿诺德见事情谈好了,帮盖勒特又倒了杯咖啡。

“不过呢......这次出巡要花的时间相对比较长,又要去巴黎又要去梵蒂冈......还是希望您能替我......我是说政府看一下首相的具体安危了。”

“确实是挺长的一段距离啊......”

盖勒特脱口而出。

“他跑这么远,谁来运行国家呢?”

阿诺德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秘书必须要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顶上的,这是我们这些卑微的仆人的职责。”

“哈,真的是挺辛苦的。”

盖勒特喝了口咖啡。

卑微?

真的?

“那看起来我能向首相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当然,我做这活。”

“哈哈,真不错,再来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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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阿诺德的名片,盖勒特离开了唐宁街。

虽然他大多也猜出来阿诺德除了给自己一个安全的借口去法兰西,也是想让他盯着自己的上司。

说实话,就今天这么看,他和首相谁是上司还挺难说的。

至少去法兰西的道路已经铺平了......充满了各种意外的情况下。

现在得找机会和这个世界的紫苑联系一下。

也不知道这种官司是怎么打的......

内阁秘书办公室里,阿诺德透过窗户看着盖勒特离开的身影。

“麦卡莲女士,帮我把卫宫先生的名字填报到教宗葬礼的出席名单里。”

“填哪里?阿诺德爵士?”

“另开一格。”

“另开一格?首相有说要找其他人员吗?”

“没有啊,谁说过?”

“啊,没事,阿诺德爵士,我去忙了。”

“嗯......”

阿诺德看了眼钟表。

“中午了,来杯红酒吧。”

“还是得拉拢一下这个家伙......莱妮丝作用太小了......影响不到时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