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凛,你知道圣杯战争的基本原理是什么吗?”
“诶?”
被这个问题一问,凛甚至有点愣神。
她不明白为什么盖勒特要在现在问这个问题。
特别是这个问题着实没什么回答的必要的时候。
“7名master和servant互相厮杀,争夺……”
“对对对,我知道全过程。”
盖勒特打断了凛照本宣科的发言。
“但,为什么是7位厮杀,最终留一个呢,或者说,为什么一定要召唤servant?”
“……仪式感?”
“你认真的?”
“咳咳咳,开个玩笑。”
凛扇扇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说起来,我也确实没怎么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从来没有参战的魔术师考虑过吗?”
“也许有吧,但也不一定会深究。”
看到凛的反应,盖勒特叹了口气。
他原本以为好歹是御三家的后代,应该会知道些东西。
他自己是知道的,但不好明说。
毕竟自己明面上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魔术师,咋可能知道圣杯战争的原理呢?
想了想,盖勒特还是决定用自己的“猜想”来提醒一下。
“我觉得吧………”
他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
“圣杯战争本质上还是个魔术仪式,既然是魔术仪式,就肯定会有魔力驱动。”
“有啊。”
凛接过话头。
“冬木地下的灵脉就是魔力的供给源啊。”
“我更倾向于冬木的地下的灵脉只是用来维持大圣杯而不是用来用作许愿的。”
盖勒特抽了抽嘴角。
“不然我只能合理性地猜测你的祖先当年闲得过分了。”
“额......也许圣杯是个很有灵性的宝物,只认可强大的存在?想当年的大力神海格力斯的十二试炼?”
“首先,十二试炼不是一个宝物,是一段经历,其次......好吧,我觉得我们猜这些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用。”
盖勒特有点无奈,原本他还想着能不能通过自己随便说点东西把话题换到正确的方向。
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也是,不管怎么样,凛还是一个正常环境长大的少女,相比原着,这个凛似乎被呵护地更好,基本不大可能会把圣杯战争往献祭魔术方面想。
圣杯战争,本身的目的是想,打开通往世界根源的道路。
根源,是这个世界最为本质的东西,大部分型月世界的魔术师努力一生的愿望就是到达根源。
这一点很像修士所说的得道飞升。
根源是一,也是零。
某种意义上,就是万能。
也可以描述为无数的魔力。
对魔术师而言,那无数的魔力,假若能得到,也就可以实现所有愿望吧。
当初的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就是想实现自家的魔法——“天之杯”,才决定制造这个大圣杯仪式。
大圣杯的原理,也很简单。
首先,想要举办圣杯战争,大圣杯需要大量的魔力作为“开启资金”。
这点由地脉提供。
然后,大圣杯会选择拥有较强行动欲望的魔术师或普通人作为普通人,这些人在大圣杯的辅助下可以召唤出servant。
在圣杯战争举办的过程中,servant肯定会一个一个的死亡。
他们死亡后会回归原本英灵存在的英灵座,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被“小圣杯”截胡。
这个小圣杯是什么呢?
就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
这一届就是盖勒特的姐姐——伊莉雅。
截胡后,当所有从者都死亡后,小圣杯会和大圣杯链接,上传灵魂,灵魂最终回归座。
回归的时候,位于根源的座自然会打开一条缝。
大圣杯在这个时候就会卡住这个缝,自然就达成了之前连通根源的目的。
所以说,最早来看,排除最终目的来说,仅仅分析效果,圣杯战争就是一个一堆魔术师为了神功大成白日飞升而想出的捷径。
所有的参战人员,其实都是这场仪式的工具人,可有可无。
这场仪式,也就是servant出来当了把钥匙。
但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设计这个仪式的人都死光光了,基本就剩下“许愿完成愿望”的传闻了。
有趣的是,实现愿望的传闻还是当年御三家为了凑人散布出来的。(某种意义上也是真的就是了)
而这个传言,也变成了这个仪式还在正常举办的原因。
“害......也是啊......”
凛扒了几口饭,砸吧了一下嘴。
“所以我们拿了这份文件感觉也没什么用啊。”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盖勒特拍了拍这打黄纸。
“这些文件可以倒卖给时钟塔或者教会,感觉还能赚不少。”
“真的???”
大小姐你矜持点......
不过,就算是这样,凛还是想再认真研究一下这份黄纸,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盖勒特也绕不过她,毕竟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好做的。
看了看钟表,现在也不早了——8点了......
也没想过今天本来也就出门逛逛的几个人弄得这么晚。
本着凛研究这些资料也不一定会有什么收获的想法,盖勒特有了个想法。
“凛,你知不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发生了什么?”
“嗯?啊,是有一点说法来着。”
凛沉默了一下,接着说。
“据说啊,只是据说,第四次圣杯战争和第三次一样,是达成了最终形成圣杯的目标的。”
“但最后,似乎出现了一些事故。”
“哦?”
盖勒特来了精神。
“大火之类的?”
“官方的解释好像是流星雨。”
凛叹了口气。
“你信不,这东西的资料甚至比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还少。”
“你之前研究过?”
“算是吧......不过哪怕是那个冒牌神父,也没说什么......总感觉在隐藏什么。”
凛放下碗筷。
“唯一知道的,那场圣杯战争最后召唤圣杯的地段就是现在那个贫民窟。”
“那里?”
盖勒特皱了皱眉。
其实他之前也注意到了。
这个冬木的一个地段,严格来说是沿河的地段,有一块很诡异的地段。
那就是所谓的“贫民窟”。
明明是沿河的位置,却完全陷下去了一块,水也没有往上蔓延。
那块位置就像天堂和地狱分界口,界定了两种人。
往下的位置,有着很多地痞流氓。
越往下,甚至越难看出这是城市的一部分。
有传言,里面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之前那些人传言贫民窟有问题,可能就是有些魔术师在哪里搞事情吧。”
凛揉了揉鼻子。
“所以......贫民窟算是圣杯战争的遗址?”
盖勒特顶着凛怀疑的目光,还是补充了一句。
“不是流星雨?”
“我比较倾向流星雨是掩饰的手法。”
凛移开视线。
“真的是,我还以为一个冬木人连10年前的流星雨事件都不知道......”
差点露馅......
不过,这件事,盖勒特还是第一次知道。
原本贫民窟也没让他多注意来着,毕竟一部番想概括一座城市还是很难的。
说不准只是没说呢?
现在看起来,这又是一个历史的变动点。
但......流星雨?
应该不是安哥拉曼纽的锅了......
假如是因为“此世全部之恶”污染圣杯导致大规模的污染,应该不会整出一个大坑。
那会是什么......某个英灵的宝具吗?
他拿出了一份稍微新一点的文件,递了上去。
“这......是什么?”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一些细碎文件。”
盖勒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碗筷。
“是我爸留的,有空你看看?我还没研究完。”
“啊,可是现在挺晚了......”
“没事没事,你拿回去看看吧。”
“不太好吧,这是你的......”
“这算什么,我们不是盟友吗?你拿回去看看,到时记得换我就好了。”
盖勒特其实也没想到凛这么推辞,毕竟这也只是份文件,借出去也没什么。
说不准魔术师眼里这种算是机密文件?
不过盖勒特本身也没怕这份文件会弄丢,毕竟这些自己都看过了。
给凛看看只是想对方也了解一下,顺便增进一下感情。
结果,却起到了完全没想到的效果。
“我留下来研究吧,弄丢了我也不好交代。”
......得,今晚得再准备张床了。
盖勒特倒没有幻想什么美好的晚上。
要是自己是什么无双型男主或者魂穿金闪闪那又是另一回事,但现在自己可是在各大政治势利横行,而且自己完全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的冬木。
这么容易就放松了怕不是明天就挂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今天的自己太累了,只想着休息了。
盖勒特一边想着,已经走出书房,来到厨房的洗碗台了。
“刷刷刷......”
清水冲击碗筷的声音在房屋里很响。
“需要我帮忙吗?盖勒特先生?”
盖勒特差点直接投影一把枪往后射击了。
“saber你吓到我了。”
“看来下次我们训练应当减小一下训练量了。”
盖勒特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阿尔托莉雅。
“我以为陛下不会说俏皮话。”
“哦,是这样的吗?”
saber接了接袖口,撸起了袖子。
“我还是帮帮忙吧,就当是这餐饭的报酬吧。”
“那实在是太好了。”
盖勒特衷心地感叹,果然还是saber贤妻良母啊。
这让他对阿尔托莉雅猛吃8盘蛋包饭的震惊印象缓和了不少。
“凛说在这里留一晚,她想研究点东西。”
“啊,挺好的。”
saber叹了口气。
“说实话呢,凛的准备不是很充足啊,能有人协助总归是好事。”
“我也没什么准备......”
盖勒特摸了摸后脑勺,但也突然想到些什么。
“对了,她研究就算了,有点东西我想问问你。”
他手在空中一捏,一张纸如同变戏法一样出现。
上面是一张saber战斗时有点模糊的抓拍。
“你在上一次圣杯战争,是不是也参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