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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雪岑岑的房间在哪?”桑栗又重复了一句。

“在,在雪凝院。”女人才害怕的说了出来。

“雪凝院在哪?”桑栗又问。

“就是前面过两个拱门就到了。”女人坦白道。

桑栗知道想要的就把人弄晕了,还抹去了女人的记忆。

这个技能也是她前不久解锁的,不过也只能用于一些修为很低的人,要是修为很高,她要是控制不好还可能被反噬。

桑栗飞掠了过去。

她停在了这个雪凝院房子的窗户,这里也是有窗户且用纸糊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因为她发现房间里面有两个人,所以她现在窗外关注着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面,里面的确是雪岑岑,但是却没有秦掠。

而且桑栗从进入那个空间开始,她就断了与秦掠的联系,她之前在秦掠身上下的追踪灵气也不见了,这也是为什么桑栗需要妖境大陆的地图寻找方向了。

桑栗安静的靠着窗户,听着里面的人讲话。

“母后,我不要接给雪豹兽那个什么六皇子!”雪岑岑反抗道,眉目间尽显厌恶。

“岑岑,雪虎兽要与雪豹兽联姻,你是雪虎兽唯一没有婚配的公主了,为了家族利益,嫁去雪豹兽族,我们养你这么大,你也该为族群做贡献了。”雍容华贵的妇人缓声说道。

“凭什么!你们养我这么大,就是要把我卖了?那我宁可不要你们养!”雪岑岑眼眶发红。

“岑岑,赤鹰兽已经占领了月白雪山了,雪羊绒兽已经被奴役了,你要看我们雪虎兽也沦为雪羊绒兽那样吗?”妇人的声音凌厉起来。

雪岑岑愤怒道:“雪豹兽族的实力又比得上赤鹰兽吗?嫁给雪豹兽有什么用!”

“至少它不敢动两个族!”妇人冷声道,“今天送聘礼的使者已经到了,后面你就给我嫁。”

“我不嫁!”雪岑岑拒绝道。

“由不得你!”妇人冷声道,毫无母女情分。

雪岑岑没想到平时对她温柔宠爱的母亲会为了家族利益将她抛弃。

雪岑岑并不想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冷声道:“你还记得雪羊绒兽那个叛逃的小皇子吗?”

妇人犹疑:“你见到他了?”

“我不仅见了,而且我已经和他有肌肤之亲了,我们已经结了婚契,你要是把我嫁了,你就等着你女儿被婚契劈死吧。”雪岑岑狠下心道。

婚契可不简单,一但结下婚契,两个人都不可以有外遇,也不能和别人结婚,否则就是违背婚契,就会受到天谴。

一般人都不敢结婚契,这可是死契,除非两个人非常恩爱,否则结了婚契,就很难离开对方了。

“你竟然敢私下结了婚契!”妇人被气得显然不轻,“你可知道婚契的厉害?你这个逆女!”

桑栗听着感觉不需要自己出手,雪岑岑自己也可以搞定,而且看样子,妇人并不是对自己的女儿全无感情,至少在书里面,他们为了这个妥协了。

“那又怎么样?”雪岑岑冷哼道。

妇人甩袖离开了。

其实婚契什么的是假的,但是婚契也只能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能看到婚契,所以雪岑岑不怕自己的母亲检查,反正也查不出什么。

等妇人离开,桑栗想进去询问一下雪岑岑她是否知道秦掠在哪。

“雪岑岑。”桑栗出现在她身后。

雪岑岑微微惊了下,然后看到了桑栗,惊喜道:“桑姐姐,你来了!”

桑栗点点头。

“阿掠哪去了?”桑栗看向她问道。

雪岑岑错开她的目光,微微低眸道:“桑姐姐,你知道你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怎么了?”桑栗眯了眯眼询问。

“他是魔!”雪岑岑突然转头看向桑栗道,“他还对你有想法,知道吗,男女之情的喜欢。”

“他哪去了?”桑栗淡淡问道,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她早就知道那个家伙喜欢她了,还是那个家伙亲口告诉她的。

“桑姐姐你不惊讶吗?”雪岑岑愣愣道。

“我知道他喜欢我了。”桑栗凝眸看向了雪岑岑,“所以呢,你故意接近白绒绒,故意利用白绒绒的身份来退这一场婚姻,故意透露消息让人来抓了白绒绒,知道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会来妖境大陆,而阿掠喜欢我也一定会过来的,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阿掠是魔,所以把他抓了起来,他在哪?”

雪岑岑后退一步,抿抿唇道:“刚开始,我只是想利用白绒绒而已,可是桑掠是魔,我阿爷被魔族杀死了,父皇每天都在补着那上界裂缝,就是不让魔族下来,桑掠他是魔,他不能留下来的!”

“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桑栗冷声道,一把抓住了雪岑岑的手腕。

“桑姐姐,他是魔啊!”雪岑岑皱眉道。

“那又如何?”桑栗轻轻一笑,秦掠不能死,他是魔又如何,他不能死。

“他留下来只会害了我们整个修真界的!”雪岑岑冷声道。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义了?你都可以不为家族利益而不嫁人呢。”桑栗好笑的看向她。

雪岑岑有些震惊,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其实接触温温柔柔看起来无害的桑姐姐竟然看得这么通透。

“当初我跟着你们,你为什么阻拦?”雪岑岑抿了抿唇问。

“那个时候我的确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小心思。”桑栗只是笑笑,“别皱着眉头,你没有错,为了自己的确没错,可是你不能伤了我的人。”

“桑姐姐,我没有伤害过你。”也没有算计过你。

雪岑岑拧了拧眉。

“那又如何?”桑栗又是那一句话。

“桑掠差点杀了我,凭什么我不能要了他的命?”雪岑岑抿抿唇,“而且,当初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都说了,你没有错,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他不能死,别再跟我扯了,他在哪?”桑栗手里的剑落在了雪岑岑的脖子上。

白绒绒在这里绝对会觉得似曾相识的,因为桑栗救了他的时候,有一次桑栗很烦躁,也会拿重剑指着它。

“在父皇的宫殿,最大的那一个雪宫就是了。”雪岑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桑栗撤离了重剑,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雪岑岑道:“我不会通知我父皇,桑姐姐,希望你不要后悔救一个魔。”

桑栗没有停下来,后不后悔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秦掠死了,她现在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