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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左入伍也有二十余年,一直孤身一人就是为了更好地贡献国家,没有后顾之忧。

他总是能跟军中的年轻人打成一片,拿着钱资助了一批又一批山区孩子读书,平时也和和气气,最多用拳头揍地下那群刺头一顿。

收拾服帖了,就又是一个和气的大家长,像极武侠小说里的性情中人。

同样的,蔺左极为难搞。

年轻的时候更甚,他坚持自我,保护自己心中的正义,没少破坏规则,为此时常被当年的老师、如今的万基地长责罚。

时间没有拔掉他身上的刺,顶多把刺尖磨得顺滑一点。

为了照顾唐颂月,他一直不愿意升上上将。

上将要管的事情更多,他不愿意好几年才见一次小侄女。

转眼间,正义的中二少年成长为正义的中二大叔,看不过去的事情也要嘴两句,多年来始终如一。

而池霄,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实力有目共睹,家世背景又在那儿。

虽然低调,但他做出来的混事也不少,一点不怕别人举报或者眼红。

从前当了教官,也有人投诉他手段过于极端。

但人家总是能一脸平静地做出一些违规的小事又不怕责罚,连万世嘉都头疼他这一点。

他似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点“出格”,因而拘束队友在军部谨言慎行。

但是,如若有人找茬,打他丫的。

这两个刺头会遵守军纪,不动这么欠揍的罗先铭?

两个记录员心惊胆战地拉下遮挡的窗帘,无视里面的“友好切磋”,对视一眼,左边的军人叹气:“蔺中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年轻哈。”

右边那个讪笑,一脸一言难尽,“呵呵,池队也是,”

唐颂月姐弟就这么看着两位记录员尴尬低头,假装很忙的样子整理资料。

讯问室里传来闷哼和拳脚招呼的声音,唐颂月淡定望着天花板,视若无睹。

关她什么事?

她又不是军中人,不过是被请来旁听的人而已。

明枫蓝和蒋乐雅裹着冷风寒意打开门,几人点头打招呼。

明枫蓝跟两位记录员笑着聊几句,两位女记录员就脸红红地起身,提前下班了。

明枫蓝和蒋乐雅接替位置,唐颂月好奇问道:“明队,乐雅,你们怎么来了?”

“罗先铭算是我们小队的任务,现在也该我们来审问。”明枫蓝整理眼前的资料,淡淡地回答。

池霄提过,关于唐家的秘密现在还不适宜公开,越少人知道越好。

高小木正在军队里执行治愈者任务,秦为致和满不寻被他留在基地入口控制场面,池亮和池暗可能领了池瑾的命令不知道在哪呢,只剩下他和蒋乐雅能来当这个记录员。

过了约莫十分钟,里面响起求饶声,明枫蓝嘴角一勾按下按钮。

窗帘升起,室内一切正常,蔺左和池霄都衣着整齐地背对她们坐着。

除了……对面一块青一块紫的罗先铭,因为恐惧和疼痛,双目涨得通红。

不服气地又要口出狂言,一扫对上池霄冰冷的眼眸,罗先铭安静了,有气无力地开口,把尘封的往事揭开——

17年前,住在m国R州的罗先铭发现,隔壁搬来了一户新的邻居,也是中国人。

夫妻俩长得好看不说,一个女儿也水灵可爱,一家人十分友好,搬来的第一天就给他送来了特产。

男人叫做唐允楼,妻子叫做宋怀音,女儿叫唐颂月。

唐允楼正在m国R州一家武馆内教习武术,还是得总统亲口称赞的人才,生活优渥。

罗先铭过得浑浑噩噩,这套房子还是借住的,有一天是一天。

他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每天都在一家小餐馆洗盘子,饱受别人的白眼。

偶尔也会在酒后用中文大骂别人,路边要是掉了钱,他会捡起来自己花掉。

如果看到国人在路上被抢劫,他会视若无睹。

他活得像一具游走在世间的死尸,唯一的梦想大概就是发财。

偶尔唐家在庭院烤肉,也会邀请他一起,罗先铭渐渐就不那么防备这夫妻俩,甚至感到一阵温暖。

因为唐家夫妇从不问他在做什么,也不对脏兮兮的他抱有什么鄙视,永远用那么温暖的眼神跟他这个邻居平等地交谈。

但是唐家的小女儿,有点奇怪。

罗先铭不止一次看到,唐颂月在长满鲜花的院子里,唐絮絮叨叨地跟植物说话,有模有样,听久了,他都快以为这些植物真的在跟她说话了。

见的次数多了,有一天罗先铭隔着院子笑问:“小颂月,你今天在跟他们说什么呀?”

小小的唐颂月头也不抬,回道:“它们说明天会下大雨哦,风也很大,叔叔你明天出门吗?”

童言童语的唐颂月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会变成导火线。

“不出去哦,你继续玩。”罗先铭笑笑,将这一切淡忘在脑后,比起跟一个小朋友“过家家”,他还不如回家多喝几口酒。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罗先铭看着窗外的暴雨,雨点裹着风毫不留情拍打在窗沿。

倏然,罗先铭想到昨天唐颂月的童言无忌,心里一跳,从此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隔天,他又问唐颂月跟大树在说什么。

唐颂月说大树看到了前面那户人家的孩子,晚上总是偷偷跟一个小姐姐出去约会。

罗先铭留心了,半夜蹲守在那户人家面前,良久没等到那户人家16岁的儿子出门。

耻笑自己竟然会把一个5岁孩子的话当真,罗先铭就要回去睡大觉的时候,那户人家的孩子竟然真的出了门,跟一个等在灌木丛的年轻女孩字拥抱接吻,两人在月下越走越远。

要怎么形容这种澎湃?

罗先铭不知道,但他狂跳的心头告诉他,他好像要发财了。

罗先铭不是永久居住的居民,他的居住期限只有3年,今年是第二年。

但现在,他好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

这一刻,他遗忘了唐家夫妇对他的友好,遗忘了唐颂月平时给他送好吃的的善良,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开始监视起唐家人,一心筹谋着怎么把唐颂月的异能好好赚一把。

可惜,唐家回去华国一周,再回来罗先铭就发现唐颂月的异能消失了。

他起先以为这是唐家夫妇教女儿藏起来,不能被发现。

但他观察了一个月,见唐颂月确实不再有异能了,就跟从来不存在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计划落空,他天天买醉。

唐家推去掉m国授予的荣誉勋章,一家人回到华国。

之后,罗先铭总能从电视里看到,唐允楼又获得了什么奖项,逐渐地,唐颂月的身影也屡屡出现在电视里。

唐家的武馆有了起色,唐家招揽了很多优秀的人才。

他起了浓浓的嫉妒之心,为什么唐家就能这么顺利?

明明唐允楼也父母双亡,却能白手起家。

明明宋怀音的老母亲也早已逝世,却能有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一种名为恶意的黑暗情绪在他的心里滋长,罗先铭总在知道他们的消息之后,抓起一个巫蛊娃娃,用细针一根一根扎在娃娃上,说着最狠毒的话语,疯癫地诅咒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