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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熙他们三个围着茶几边写作业,顾珩在试图降服手中的毛线。

勾着勾着就来气了,一把把线团甩在闭目养神的谢安澜身上。

“谢皇后,你一定要那个破铃兰花吗。”

谢安澜被丢也不生气,把掉地上的线团捡起来缠好,起身坐到顾珩身边。

把线团给顾珩:“是的,陛下。我想要铃兰花。”

顾珩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还是接过线团继续折腾,咬牙切齿道:“谁教你要这种生日礼物的,我真的要报警了。”

谢安澜看顾珩虽然气鼓鼓的,但是手上动作却没停下。

还反复拉教程视频进度条,就觉得他可爱。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问另外三个人。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谢明熙双目无神的看过来:“我已经饱了。”

商灼和张宇连忙点头。

被谢明熙瞪了一眼,又变成鹌鹑了。

商灼和张宇简直快跪地磕头了。

谁都好,快来转移一下谢明熙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注意到他们两个。

说到商灼和张宇为什么又来顾珩他们家了。

那就不得不说谢明熙这小子了,

他背着谢安澜和顾珩偷偷摸摸的参加物理竞赛。

等得到结果了,谢安澜和顾珩才知道他已经保送h大了。

当时顾珩就想起来了,为什么这个小子上次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可能进不去h大。

原来在这里等他呢。

反正谢安澜挺高兴的,又给了他一张卡,还给他买了谢明熙之前想要的车。

虽然他还没成年,根本没办法开。

那小子觉得还不够,还向顾珩伸手了。

给顾珩都气笑了,最后还是给他换了全套的电子设备。

当然顾逸洲、章悦、唐延明夫妻没有一个逃得掉的。

他连黄君希也没放过。

既然保送了谢明熙就相对自由了,也不知道他们仨怎么讨论的。

最后谢明熙天天有时间就给他们补课。

张宇还好,那是实打实的自己考进来一班的。

哪怕在班里面不是名列前茅,那也不是吊车尾。

商灼就不行了,他是真的没学。

之前的大部分时间商灼都是以气死商砚为目标。

怎么能让商砚气死,他就怎么来。

就连装喜欢男人,也是为了气死商砚。

如果不是商砚只有商灼这一个孩子,他早就想打死他了。

跟商云舒见过一次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商灼也开始发奋图强了。

就是有点折磨谢明熙。

顾珩有些怜悯谢明熙,看看这孩子眼睛都没光了。

那样子恨不得掐死商灼,张宇都快给商灼点上蜡烛了。

也只敢点蜡烛,反正他是没胆子去拦想砍商灼的谢明熙。

顾珩只能默默感叹一句:教书的哪有不疯的。

至少唐延明给谢明熙送的一大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是有新主人了。

好不容易磨蹭完作业,张宇只能胆战心惊的提议去打打羽毛球。

毕竟不能一直坐着,得活动活动。

谢明熙同意了。

顾珩听着外面羽毛球的破空声,啧啧称奇。

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生气。

感觉打的不是羽毛球,打的是商灼和张宇的头。

“谢安澜。”

“嗯?”

“我觉得我见过商云舒。”

谢安澜手中的铅笔一顿,然后又继续跳跃这纸上。

“在那里?采访吗?商女士确实参加过过许多慈善晚会。”

顾珩的眼神开始有些恍惚:“好像是在医院。”

“而且我第一次见商灼的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有一只眼睛是瞎的。”

“特别是我看见他抽烟,更想给他也来两拳。”

谢安澜继续若无其事道:“商女士确实医院待得时间挺多的,她身体不好。”

“听说是她母亲怀她的时候出事了,导致早产,还带有哮喘。”

说我谢谢安澜轻笑一声:“阿珩,你不能因为别人看戏就诅咒他吧。”

“看见抽烟想打他,可能是看他跟谢明熙差不多大吧。”

“如果谢明熙敢抽烟,我保证你也会抽他的。”

顾珩低头,看着又勾丑的铃兰花。

“是吗?”

谢安澜点头:“是的。”

顾珩抬头看向谢安澜:“你不要骗我。”

谢安澜看着顾珩的眼睛,又好像看见了光脚踩在大理石上被雪遮住的顾珩。

“顾珩。”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永远是你这一边的。”

“在死亡到来之前,我将永远爱你。”

顾珩眨了眨眼睛:“嗯,行。”

“你是我这一边的,那你听我的吗?”

谢安澜笑着点头:“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

谢安澜的话一说出口,顾珩就伸手把半个铃兰花的尸体给谢安澜。

“那你勾。”

谢安澜失笑:“这不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吗,阿珩你让我勾啊。”

“我要给妈妈告状了。”

顾珩麻了,把东西又拿过来,慢慢躺下:“可是这个真的难勾啊。”

谢安澜拿起来快完成的铃兰花:“这不是快完成了吗。”

顾珩摆烂:“太丑了,不行。”

“你得要最好的。”

谢安澜听了这个理由,真的笑出来了:“嗯,我得要最好的。”

——

“云舒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离婚。”

商云舒放下手里面的茶,看着面前哪怕快奔五却仍然英俊儒雅的男人。

“方凯歉,我以为你知道为什么。”

突然被叫原名的商砚有一瞬间的震愣,接着反应过来:“云舒,我不知道。”

商云舒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有些物是人非。

刚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也是有爱情的。

至少商云舒认为,自己对他是有过爱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大概是商云舒父亲去世之后。

他到死都以为他的这个女婿会如他爱自己的妻子一样。

爱着他的女儿。

但是他忘了,方凯歉不是他。

她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呢,大概是八年前。

很平常的一天,但是她特别想出门去一个地方吃饭。

在那里看见了,商砚和他不知道第几个出轨对象。

你看,有些事情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商砚的严防死守,被商云舒的心血来潮给打破了。

给商云舒的哮喘都刺激出来了。

她连骂人都不太会,只是想着不能便宜他和小三。

她算是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了。

醒来的时候,看着商砚在自己病床边。

脸上的担忧不像做假。

她不明白,他是怎么在自己面前装得情深义重,又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这一病,让商云舒有理由拒绝商砚的接触。

本就少得可怜的房事,后面更是直接没有了。

商砚在商云舒面前特别理解,表示她的身体更重要。

背后出轨得更频繁。

就好像商云舒的拒绝,给了他合理出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