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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樱眸中寒光一闪,抄起青砖,猛地朝明珠砸去。

“哗啦!”

明珠应声碎裂,佛龛从半空坠落。

她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接住,指尖轻挑,那枚莹白的蝴蝶骨便落入掌心。

“小3,”她在心中急问,“你能帮我储存东西吗?”

【系统1733:可以为宿主储存书中道具,时限为三个月。】

“够了。”

她五指收拢,蝴蝶骨瞬间从掌心消失。

与此同时,楼梯下方传来慧明暴怒的吼声:“妖女!把圣骨放下!”

盛晚樱回头,只见宁清浑身湿透地冲破水障。

她红唇勾起一抹坏笑,突然从系统又掏出一个灌满墨汁的气球。

“给你们,染染色!”

墨球轰然滚落,整座金塔顿时下起漆黑暴雨。

盛晚樱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反手就从系统里抽出一把重型砸墙锤。

“八十!八十!”

她一边喊着莫名其妙的节奏,一边抡圆了锤子朝塔壁猛砸。

砖石飞溅间,金塔外壁硬生生被轰出个大洞,刺目的天光顿时倾泻而入。

狂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得她衣袂翻飞。

盛晚樱探头往外一瞧——嗬!整个华京尽收眼底,密密麻麻的屋舍像玩具模型似的铺展开来。

“拜拜咯~这么高的塔,下次记得装个电梯啊~”

她得意一笑,纵身跃出破洞!

盛晚樱在空中自由落体了三秒,才不紧不慢地拉开降落伞。

“嘭!”

盛晚樱的靴尖刚触到地面,还未来得及收起降落伞,四周枯草丛中骤然寒光暴起!

“唰——”

数十柄长剑同时出鞘,冷冽的剑锋瞬间抵住她的咽喉、心口、后腰。

盛晚樱羽睫轻颤,嘴唇抽了抽,“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沉重的脚步声从军阵后方传来。

禁卫如潮水般分开,燕帝一身明黄龙袍踏碎枯草而来,那张威严的面孔此刻狰狞如恶鬼:

“大胆刁民!竟敢动朕的长生引!给朕拿下!”

话音未落,两名玄甲禁军已如铁塔般逼近。

两人反剪盛晚樱双臂,铁护腕硌得她腕骨生疼,压了下去。

———

皇家地牢。

盛晚樱被铁链锁住双手,粗暴地拖进地牢深处。

阴暗潮湿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火把的光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她的靴子早已不知掉在哪里,赤足踩过冰冷的水洼,脚踝上锁着的镣铐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进去!”

禁卫猛推她的肩膀。

盛晚樱踉跄着跌入牢房,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震落簌簌灰尘。

地牢里弥漫着腐朽的血腥气。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一只老鼠窸窸窣窣地钻过。

天花板上不断渗下水滴,“啪嗒、啪嗒”地砸在她散乱的发间。

盛晚樱艰难地撑起身子,铁链哗啦作响。

她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借着高处小窗透进来的一线月光,打量着手腕上的镣铐。

内侧布满细密的倒刺,稍一动弹就会扎进皮肉。

“千防万防,还是被这狗皇帝偷袭了。”

【系统1733:宿主,您现在怎么办?】

盛晚樱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拖呗,拖到傅妄瑾的大军兵临城下,到时候这狗皇帝自顾不暇,我再找机会溜出去。

然后再混到傅妄瑾身边,完成我的任务。

【系统1733:宿主,其实您本可以不管夷笙的蝴蝶骨的。】

她的手指忽然顿住,沉默在黑暗中蔓延。

良久,她将额头抵上冰冷的石壁,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就当我圣母心泛滥...…见不得一个女人死后,还要被害自己的男人吸血。

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光亮刺破地牢的黑暗。

盛晚樱抬头,看见燕帝阴鸷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明黄的龙袍在火光中格外刺目。

而他身旁站着的,赫然是秦姨娘——那女人一改往日温顺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

盛晚樱这才明了,秦姨娘,也是狗皇帝安插在帅府的棋子。

“交出蝴蝶骨,”燕帝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朕赏你个全尸。”

盛晚樱慢悠悠地看他, “我说陛下,亏心事做多了,不怕午夜梦回事,孤鬼来找你索命吗?”

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在这阴森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突兀。

燕帝冷笑一声,龙袍袖口拂过铁栏:“朕乃真龙天子,何惧鬼神?”

“真龙天子?”盛晚樱嗤笑,“踩着女人尸骨爬上去的龙,也配叫真龙?”

秦姨娘突然尖声道:“放肆!陛下雄才大略,岂是你能妄议的?”

盛晚樱连眼神都懒得给她。

燕帝脸色阴沉如水,一把掐住盛晚樱的下巴:“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人在做,天在看。”盛晚樱被迫仰着头,却仍扯出个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燕帝猛地掐住她脖颈,“别以为朕需要蝴蝶骨就不敢杀你!”

盛晚樱被掐得面色涨红,却仍从齿缝挤出笑声:“杀了我...陛下就...再也不会有...第二块蝴蝶骨了...…”

长生引的办法除了需要巫族圣母的蝴蝶骨和他的额间血外,还有香火,信仰的香火。

所以他当年才连同金山寺的和尚,设计等了夷笙的法力,在大肆推崇金山寺,修了那凝聚无数人血的天乾金塔。

燕帝暴怒地将她摔在地上,盛晚樱后背重重撞上石壁,咳出一口血沫。

“朕可以不让你死,”燕帝抬脚碾住她染血的手指,“但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你当然有办法...…”盛晚樱疼得冷汗涔涔,却仍抬眸讥讽,“毕竟对女人动手是陛下的强项,不是吗?”

燕帝眼底翻涌着暴怒的猩红,龙纹靴狠狠踹向盛晚樱的腹部:“那个女人能为朕争权,是她唯一的价值!”

盛晚樱猛地蜷缩在墙角,十指深深抠进青石板缝隙。

她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额前碎发,却仍抬起一张惨白的脸,通红的眼眶里噙着倔强的泪光:

“你这么有本事倒是自己争啊!别踩着一个爱你的女人去争啊!”

她突然啐出一口血沫,“不知廉耻的贱男人!”

“都要争权利了,还要在乎廉耻?”燕帝嘴角扭曲着上扬,眼中却一片冰冷:“只要朕站在至高位上,谁敢说这么一个不字?!”

“朕一个男人不争权,争什么?争你们女人奉为至上的情爱吗?”

秦姨娘在阴影处神情黯然,指甲将锦缎掐出破口。

盛晚樱瞥见她这副模样,忽的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