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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盛家,守国几十载,受先帝亲赐忠良之将。”

盛晚樱用力推开踩在傅妄瑾肩膀上的那条腿。

既然不能打,不能骂,那就只能以功施压。

“当今圣上圣明,自然不会容二殿下如此欺辱我盛二的夫君和义姐。”

“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在朝堂之上,对您的声望也会有所影响吧。”

她弯腰牵起那只修长却冻的微红的手,目光如炬的对上傅武怀的视线。

“你说对吧,二殿下。”

少年羽睫轻颤,低垂地瞳孔中,倒映出那只握住他掌心的小手。

少女握得很紧,很紧。

傅武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随侍放声大笑。

“她说什么?夫君?哈哈哈哈!”

傅武怀一边笑,一边用手指了指傅妄瑾,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盛二居然认下了这条狗当夫君?真是笑死人了!”

他的随侍们见状,也跟着哄笑起来。

笑声在街道上回荡,格外刺耳。

行人纷纷避之如恐不及。

“二殿下,倘若您再不将嘴放干净些,待到冬猎,我定当在圣上面前,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道来,让圣上亲自评评这理,看看您如此羞辱我盛家,究竟是何居心!”

傅武怀见盛晚樱真是动了怒,神色稍稍收敛几分。

说到底盛家在大燕的地位,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即便父皇动了打压的心思,表面功夫也是做的足足的。

可传闻都说这盛二嫌厌极了傅妄瑾,今儿怎么还为他争了几分?

他心中虽是不明,但语气终是缓了几分,“本殿不过是说笑几句,盛二小姐怎这般动怒呢?”

此时,一旁沈悦曦看着盛晚樱已经面对傅武怀的咄咄逼人,几乎要恼到极致。

她心忧,不愿再将这矛盾激化,上前一步,声音轻柔:

“二殿下,世人皆说您宽宏大量,今日之事,还请您高抬贵手。”

傅武怀闻声,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哦?沈小姐说的,倒是听的本殿下舒心的很~”

他说着,抬手挑起她的下颚,目光在她清丽的脸庞上游移,语气中带着几分调戏:

“只是不知,别的地方,能不能也让人这般舒心~”

“我去你大……”

盛晚樱脏话刚到嘴边,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忽然“啪”的一声,一柄带着刀鞘的剑横空而出,重重打在傅武怀的手腕上。

傅武怀吃痛,猛地收回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谁?!”他怒喝一声,抬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着墨色飞鱼服的男子站在众人身前,目光冷冽,“二殿下,得罪了。”

“盛家乃是武将重臣,二弟怎敢如此失了礼数?”

另一处,一华服少年立于夕阳之下,朗声走来。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那少年一袭鹅黄锦袍,金丝绣制麒麟图腾,泛着微光。

乌发被白金嵌珠的玉冠束起,自然流露出高贵清华之感来。

观其样貌俊美绝伦,风姿秀逸。

若说傅妄瑾的样貌已是绝色,恰似黑夜中勾人心魄的鬼魅曼陀罗。

那么眼前之人,便是高山之巅,似无瑕美玉一般的谪仙。

二者,容貌之上,难分伯仲。

盛晚樱看呆几秒。

长得好帅!好像我素未谋面的老公!

傅武怀见此人,神色闪过一丝异样,语气收敛了刚才的嚣张:

“大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此声,盛晚樱立马收回刚才的花痴。

哦!打扰了,是女主的老公。

沈悦曦见此人,眸光闪烁几分柔色,微微福身行礼,“臣女,见过大殿下。”

盛晚樱见状,也拉着傅妄瑾跟着行了一礼。

傅君澜对沈悦曦温润弯唇一笑,拂袖免礼。

旋即对自己的贴身侍卫道:“陈霖,退下吧。”

陈霖拱手应声,退至傅君澜身侧。

此人正是这本小说的男主,更是人间副本中的燕国大皇子,傅君澜。

大燕皇帝膝下几位皇子中,他最为出挑。

谋略,民心,皆是出类拔萃。

其武艺更是出神入化,曾以一己之力在皇家围猎中独战猛虎,剑光如虹,令在场众人无不叹服。

为人既有君子的谦和,又有王者的威严。

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皆对他寄予厚望,仿佛太子之位终有一天会落于他的头上。

同时,华京的贵女们无不将他视为梦中良人,每每提及大皇子,皆是面红耳赤,心驰神往。

其中也就包括原主在内。

至于其他皇子,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在这耀眼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盛晚樱不由得暗叹:

与傅妄瑾相比,二人处境简直是天上地下。

一个是众星捧月,受万人尊敬的天之骄子。

一个是备受冷落,万人嫌弃,连提及名字都觉得晦气的巫女之子。

难怪小说里的反派听到主角说,你看这个世界多美好,为什么要毁灭呢?

激的反派直接一个暴走,往死里干坏事……

傅妄瑾余光瞥见她盯着傅君澜盯的出神。

心中涌上一丝莫名的异样。

旋即垂在身侧的手,抽离了那温软小手的掌心。

盛晚樱立马回过神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傅妄瑾。

咋了这是?

傅妄瑾淡然地收回目光,侧目看向不远处巷子口,惊恐躲着的一个小孩。

彼时,傅君澜扫了傅武怀一眼,

“本殿路过,见二弟在此,便过来看看。未曾想,二弟竟对盛家女儿如此不懂规矩,还妄图对沈小姐无礼。”

傅武怀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只能咬牙笑道:“大皇兄误会了,臣弟只是与她们开个玩笑。”

傅君澜目光如刀般锋利:“玩笑?二弟的玩笑,未免有些过了吧。”

傅武怀暗自啧了一声,不敢顶撞,只得低头道:“大皇兄教训的是,是臣弟一时失言了。”

傅君澜笑意不达眼底,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压迫:

“既然知道错了,那便该有个认错的态度,二弟应当好好道个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