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脸色煞白,想要上去拦,“晚盈,你这是做什么!”
盛晚樱却先一步拽住宁清带有佛珠的手腕,“臭秃驴,按照你那个方法和要他命有啥区别!”
反正原主已经泼辣歹毒了,她不介意泼辣到底。
就在这一瞬,她眼前突然闪现出奇异的景象。
眼前的宁清化作小孩,躲藏在一处红柱后面。
在他视线中,远处有一座宏伟高架,其上有一高僧,袈裟在风中飘动,面向金相佛祖不停的诵经。
而他的身后站着一排穿着铠甲的士兵,铠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冷硬的光泽。
他们手持长枪,面容被头盔遮掩,却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盛晚樱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画面又刹那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晚盈,你怎如此任性!来人,将二小姐带回房间去!等三殿下驱完邪再放出来!”
“义母,晚盈妹妹只是一时情急……”沈悦曦见状不妙,赶忙上前劝道。
可话还未说完,盛夫人柔声并带着压迫道:“悦曦,我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晚盈不懂事,你也不明白我的用意吗?”
沈悦曦见状,只能又将话咽了回去,担忧的看着盛晚樱。
宁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又双手合十,一脸和善道:“盛二小姐,贫僧也是为了帅府的安宁。”
秦姨娘也在这时出了声,“是啊,二小姐,若这鬼祟一日不除,咱这帅府难不成天天提个心度日吗?”
这一声终于将盛晚樱叫回了神,她看着身侧旁静静伫立在那的阴郁少年。
他的眸子漆黑,视线落在一旁的不远处柿子树上,红彤彤的柿子像是小灯笼一般挂在枝头,几只小雀在枝干上腾跃。
仿若周围一切敌意都与他无关,只是在静静等待着宣判。
盛晚樱心不由得一紧。
不行!伤口才上了药,休养时间还不到四天,再用红枪顶脊,受几天滴水,死不掉也会病的够呛。
想到这,她立马冲宁清喊道:“你放屁!我都说了是他救的我!”
那知此话一出,盛夫人柳眉一蹙对着身后的家仆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小姐带下去!”
话落,好几个大汉便向盛晚樱走了过来。
盛晚樱见势不对,趁着几人抓她的时候。
头脑一热,直接从系统中掏出一个马桶塞,对着宁清的光头就是一捽。
只见那马桶塞瞬间吸住他的后脑勺。
宁清瞳孔瞬间放大,被盛晚樱拖拽的往后倒,惊慌的双手乱舞!
“二小姐!你快放开贫僧!”
其他人刹那惊愕,倏地乱作一团的去扒拉二人。
盛晚樱死不撒手,凶巴巴的喊道:“你个臭秃驴,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都说了不是他!是不是你查不出来,就用他的身世来交差啊?”
”盛二小姐,出家人不打诳语,这鬼祟的源头就是此处啊!”宁清捂着自己光溜溜的头哀声喊着。
“晚盈,你这拿的什么东西,快给娘放开宁清师傅!”
“二小姐,您怎能如此对待金山寺的高僧!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咱们帅府!”
“晚盈妹妹,有话好好说,你先把那个红塞子从宁清师傅头上拿下来……”
一时间整个在红翎院的人,乱作一团。
像是在拔一种很新奇的河,只不过中间拔得不是绳索,而是一个马桶塞和一个和尚。
傅妄瑾的视线终于因为嘈杂的动静移回目光。
看着少女又气又急的模样。
长而浓密的羽睫轻颤几秒,心底涌上一丝复杂的情绪。
从未想过这世间,有人会为了他,与其他人争的面红耳赤。
最可笑的是,这个人曾经还将他视为卑贱腌臜。
就在马桶塞快要脱手之时,盛晚樱眼珠一转,忽地一松手。
宁清一行人突然失去重心,一下子乌泱泱的倒地一片。
吃痛的哎哟声此起彼伏。
就在盛夫人气的准备训斥几句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时候。
盛晚樱立马换了惨兮兮的模样,哭喊道:“娘啊,我真是命苦啊!这和尚居然想让我守活寡,我……我不活了!”
话罢,明亮的眸子环顾四周一秒,瞧见一旁红柱,作势就要一头撞去。
周围的家仆急忙上前拦。
“晚盈妹妹不要做傻事啊!”
盛夫人也急得直喊道:“我的乖宝你这是做什么!”
盛晚樱直接撒泼道,“今天这个臭秃驴要害我守活寡,我干脆就不活了!”
“不驱了不驱了!”
说到底盛晚樱是盛夫人最为疼爱的女儿,这一哭一闹的,属实心疼,只能妥协。
“真的吗?”盛晚樱眨巴眨巴眼,不确定问。
盛夫人负气瞪她一眼,接而又歉意的看向宁清和尚,“宁清师傅,我家小女被我给宠坏了,您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此刻的宁清也被盛晚樱闹得脸色极为难看。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将后脑勺的马桶塞拔掉。
哪曾想,居然还留下一圈红印在后脑勺上。
他看着手中不明的物件,气的语无伦次,差点就要嗔怒斥责。
可为了维护佛门体面,不得不咬碎了牙,深呼几口气将火压下去,将马桶塞狠狠丢在地上。
一旁的秦姨娘又道:“师傅,不将鬼祟压制,咱帅府上下,全都寝食难安啊。”
“是啊,是啊,宁清师傅。”
其他人纷纷附和。
宁清顿声一秒,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静心,道:“既然二小姐不愿自己夫君受苦,贫僧确实还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