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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台好得很快,就喝了两天的药,敷了两天的眼睛。

这两天,韩景渊并没有来山庄。

她猜,定是那外室撒娇缠人,把这位多情的郎君给绊住了。

前世,她见过那种妩媚多娇的女子,的确有那本事把男人缠得脱不开身。

嗯,他不来也好,她可以自在一点。

第三天,谢兰台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好接到了陆霄的来信。

她懒得看,扔了。

午饭前,有婢子过来禀报:“五姑娘,谢居那边来人说,梅姨娘从京城过来了,请您过去相见。”

果然啊,父亲见逼迫不了她,当真就把她母亲给唤来了。

这是又想怎么为难她?

前世,她死的时候,母亲已被害死,妹妹被迫成妾,也被害死,弟弟娶了一个恶毒泼妇,日子过得艰难。

这一世,他们的劫数,她要努力去改变。

谢兰台去同祖母说了这事。

祖母听了,直接说道:“祖母陪你一同过去,看她们又想耍什么花样!”

简单吃了饭,一行人坐了马车进城,直奔谢居。

到了之后,谢兰台扶祖母下车,进得谢居。

未入正厅,就见到了陆霄。

陆霄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袍,玉簪束发,气度翩然,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傲人的谪仙气质。

乍一看,当真是一个遗世独立的绝代佳公子,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风雅名士,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流。

看到她,他就双眸崭亮。

那种温柔的眸光,像初晨的曦光,柔软而醉人。

“兰台,我给你的信,可有看?”

他迎了过去。

跟着谢兰台的阿逐直接长剑出鞘,目光寒凛,不说话,却威慑力十足。

陆霄看着,感觉那人的眼神,煞气逼人,长剑杀气腾腾的,应吃过人命。

这不是庄上人,大概率是韩家人。

“谁借你的胆子,敢在谢宅舞刀弄剑……”

他摆出前世的款,沉声厉喝。

那人眼都不抬一下:“我奉郎君之命,护少夫人安全,谁敢近身,问过我手上的长剑。”

气势实在逼人。

“韩家人好大的胆子,在庄上赶人不说,如今竟敢欺上门来?”

陆氏听得叫嚣,快步走来,寒面利叱,目光在谢兰台身上瞄了瞄——今天的她,打扮得格外漂亮,这死丫头,果然有媚惑人的本事。

“阿逐,收剑。这里是谢家!”

谢兰台低声命令。

阿逐立刻收剑。

陆氏身后,穿着素淡的梅姨娘,正目光繁杂地盯着半个多月不见的长女——之前她穿得很素朴,可今日,她打扮得颇为雅致,头上的首饰很是华贵。

“母亲,小娘。”

谢兰台行礼。

陆氏没应,而是向老太太行了礼:“母亲可好全了?”

梅姨娘也行礼:“母亲。”

老太太横了一眼,哼哼道:“还没死透,将这个陆家竖子轰出去,老身不想见他。”

陆氏不同意:“老太太先慢着点生气,霄儿有些话要和你还有兰台说……咱们进屋……这个护卫不许进……”

阿逐只得留在外头。

一行女眷入内,老夫人坐主位,谢兰台侍立边上,陆氏坐在左下首,陆霄侍在边上,梅姨娘站在右下首。

待上了茶,陆霄出列,撩起袍子跪于厅堂中央,朗声道:

“老太太,之前是晚辈莽撞失礼了,不曾深思就唐突来提亲,且为了自己的面子,未给予十足诚意……今日,晚辈当着您儿媳、我姑姑之面,再次相求。

“晚辈愿以威远侯府正妻之位,求娶谢五姑娘谢兰台,回头必以正礼相迎……”

未说完,老夫人重重拍下桌案,厉声喝道:“放肆。兰台已嫁他人,一女怎能嫁二夫?陆氏,事到如今,你还要想方设法要逼兰台和离,你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谢兰台则是满目震惊:

为什么呀?陆霄怎会一反常态,竟突然说动嫡母,要正式求娶她为正妻?

“母亲,您之前不是说,让兰台嫁沈家老匹夫您舍不得吗?如今让兰台嫁我娘家侄子,成为威远侯府的正头娘子,这对兰台来说可是大大的抬举。只要兰台和离,这婚事,儿媳来说服娘家大哥……”

“闭嘴!”老夫人喝叱,强调:“兰台已经嫁人,你聋了是不是?”

“可那个韩景渊如今官司缠身,搞不好就会迎一房平妻。他一个小门小户的贱商,怎可以在娶妻没几日后再另娶?老太太,您当真舍得让兰台与人共侍一夫吗?”

陆霄突然迸出这么一句,目光直直看着惊呆的谢兰台:“如果嫁给我,我此生,只兰台一人足已。”

老夫人陡然一惊:“谁说韩景渊要另娶平妻?”

陆霄抱拳道:“老太太,您有所不知,就这几日,城内发生了变故,清水县商贾李家幺女李香,和韩景渊曾有过旧情。韩景渊为攀高枝而舍弃,那李香如今自杀,所幸没死,如今,李家为了让女儿活下去,已跑来韩家大闹。

“韩家老夫人和韩景渊都被看管起来,今日县衙开衙断是非。

“搞不好那李香就会同韩景渊于公堂上拜天地,成好事。”

他直直看向面色越来越苍白的谢兰台,一字一顿质问:“兰台,你当真要嫁这种负心别娶的薄幸郎吗?”

老夫人不相信:“这不可能。我问过韩老夫人,韩景渊在外并无心上人……”

谢兰台则沉默,思及之前,有人自杀,他于新婚夜离开,原来是因为这个李香——一切都对上了。

没料到的是:竟演变成一桩丑闻,闹到了衙门。

她深吸一口气,发现老太太在看自己,忙道:“祖母,是真是假,等一下我们去公堂上听一听就是了……”

“听不了!”

陆霄道:“衙门宣布,这桩案子不公开审判,但兰台你是韩家新妇,理应可以到场听一听的,其他人都不得入内。韩家这是不想将丑闻对外公开。”

所以,今日嫡母相邀,是存心来挑拨离间的。

“好,那等一下,我就去听上一听!”

这件事,她总得问个清楚明白。

*

门外头,阿逐听得满眼问号:

他们家少帅,堂堂小北王,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