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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注定是我女人……兰台,我怎舍得毁你,今天,我是特意来救你的。”

“刚刚,我的小厮偷听到,姑父要把沈九万引进你香闺,借着帮你寻来神医医眼之名毁你名节,你若不想嫁那老匹夫,必须跟我走……”

陆霄大步迈上前,沉声解释。

今日,他必须带她离开,必须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如今,每多见她一次,他就会多心动几分,得到她的心,已坚定如铁:

“我背你走,后门的人,被我打晕了……快……”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线柔了几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去,欲拦腰抱她。

前世,他对她不够温柔,以后他必须加倍呵护她——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春祺,放倒他!”

谢兰台一边往角落缩,一边大喝一声,神情是何等的凛冽。

“是。”

春祺配合默契,手上的针筒直接对准了陆霄,一拉机括,那些喂过麻沸散的针射了出去,射在了陆霄背上。

陆霄只觉背上一阵发麻,脚下顿时开始虚软,清隽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你……你竟让她暗算我……为什么?”

他扶着床柱,大叫了一声,声音是如此的悲愤:“从小到大,我哪里亏待了你。你现在竟一次一次无视我。我是来救你的……你难道甘心被毁掉吗?”

谢兰台深吸一口气,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出,此刻的他,一如既往的高傲,不可一世,就好像,这个世上,没了他,她就会活得生不如死。

呸。

“陆霄,跟你走,就是私奔,你在逼我为妾。作为趁火打劫者,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今天,我哪也不去,谁敢毁我,我就敢毁谁……”

她小脸孤绝,伸出纤细如玉的素手,拉出手臂上的袖箭,一字一顿,坚定叫道:

“大不了,同归于尽……”

陆霄在失去意识倒地前,脑子里的想法是:

这个陌生的谢兰台,真的是那个跟了他四年——温温婉婉、乖乖巧巧的小女子吗?

今日如此决绝,他见所未见,偏那种双眸闪闪发光的模样,却又是如此的耀眼夺目——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前世,他竟从不知道他的小女人,性格竟如此刚烈。

“快,春祺,冬禧,将他从后门拖出去。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兰院。”

谢兰台吩咐,她的闺房,不可以有别的男人。

“是。”

两个婢子使出全力,将这个不速之客扔了出去,二人再从窗户翻出去,将他拖出后院,再折回。

*

前院,谢靖迎来了沈九万,沈九万带了一个大夫过来。

“兰台在兰院,你先在后面等一等,等韩家人过来后,如果我和他们谈得顺利,之前说好的计划,就不用实施。兰台的脾气现在很臭,关系搞坏了,将来难哄。”

谢靖这么叮嘱着。

沈九万也不想把事情搞复杂,那就见机行事。

谁让谢家有一个那么难搞的老夫人呢——明明很容易的事,现在折腾的那是越来越复杂。

没一会儿,外头有人来报:

“韩家马车来了。那姓韩的小子,带着几个手下,马上就要进大门。”

少顷,昨日打不过就跑的韩家小子,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的他,穿得比较贵气,身上的袍子是京城顶好的料子,一件顶平民家庭一个月的花销,头上也戴上玉簪。

仔细打扮一番,这个武夫倒也像模像样。

谢靖这辈子见过太多优秀的儿郎,像这种不入流的,哪怕披上一件金袍,他也瞧不上。

“谢祭酒,我来接兰台夫人。人呢?”

来人竟连岳父都不叫,直接称他为:“谢祭酒”,态度实在恶劣。

谢靖看着厌恶之极,好在他也不稀罕他,甚至连茶都不让人上,直截了当说道:

“韩景渊,今日找你过来呢,是想和和气气聊一聊你和五丫头的婚事。

“士农工商,你出身商贾,且家资平平,实不堪与五丫头为配。昨日,五丫头摔了一跤,现在不能视物,属废人一个,入你韩家,年年岁岁治疗,又不能为你家主持中馈,与你家没有任何助益。

“另有一事,你可能不知情,五丫头一出生就是灾星,命中就是个克亲克夫之人,今日,你只要同意和离,我这边就给你配一个品貌皆优的女子。

“来呀……都上来吧……”

他拍了拍手,一行妙龄少女,穿着时兴的罗裙,袅袅入厅,围着韩景渊婷婷一拜,娇滴滴道:“拜见韩郎君,我等愿意为韩郎君做牛做马,一生侍奉韩郎君左右……”

一个个貌美如花,身姿婀娜。

韩景渊,不对,其实这人是阿风假扮的,左右一观,一脸鄙视:“这些婢女,哪有兰台夫人明丽动人,兰台夫人可是韩家明媒正娶的,她瞎了,韩家会给她治;她瘸了,韩家自会给她做轮椅;她要毁容了,韩家也愿意好生供着她……想和离,绝无可能。”

大手一摆,语气坚定。

谢靖听着直皱眉头,陆氏跟着不爽了:“韩家郎君,我们这是为你好,你是韩家独苗苗,你就不怕被活活克死吗?我可听说了,昨日,你祖母遭抢劫了……差点就……”

“我家老太太从小练了一身武功,谁劫她,倒霉的就是谁,你们没听说,那些劫匪全被斩杀了吗?”

阿风冷冷哼了一声,“废话少说,我要见兰台夫人,她的院子在哪我知道,你们不用带路。今天我就把她带回韩家去,这边的大夫要是治不好,韩家自会送她进京,不管什么病,一定能治好的……即便是御医,韩家也请得起……”

说着站起,就要往后院而去。

谢靖气着了,连忙拦:“韩景渊,你怎能如此不识抬举……这门婚事,必须退。今日,你必须把和离书写来。”

阿风邪气地转身,一脚就把椅子给踢翻了,眼一横:“韩家成的这桩亲,合乎公序良俗,顺应大乾婚姻礼法,谢祭酒,您休要仗着自己是高官,就敢悔婚,赖婚,今日,我必须把夫人接回去,滚开……”

凶神恶煞的模样,十足像个无赖。

陆氏看着直摇头,老夫人真是疯了头,给一个贵女配这样一个无知莽夫。

看来只能实施那个计划了!

“行,那我们带你过去见兰台,只愿你不要后悔才好。”

只要让他看到兰台衣裳不整的样子,这门婚,不破也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