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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钢盔与热血:德械师抗日风云 > 第26章 彭善:等明天给我联系炮兵,给我狠狠的打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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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彭善:等明天给我联系炮兵,给我狠狠的打日本鬼子。

《炮口校准的黎明》

(时间轴:首轮轰炸后至炮兵反击前夕)

一、残夜·战壕里的抉择(00:00-02:00)

探照灯的光束在夜空交错,像无数把惨白的刀切开硝烟。

彭善蹲在战壕拐角,烟斗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得他眼窝深陷如沟壑。

副官抱着密码本跌跌撞撞跑来:“师座,顾长官回电——炮兵旅被堵在昆山,最快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到位。”

“午时?”

彭善猛地起身,后腰撞在弹药箱上,震落几枚弹壳,“日军拂晓总攻,我们撑不到正午!”他抓起手电筒照向沙盘,红漆画的“钳形攻势”在光束里泛着诡异的光,“去把史言科叫来——二六二旅必须再守四个小时。”

战壕深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几个伤兵蜷在油布下,绷带渗出的血在月光里凝成紫黑色。新兵小李正用刺刀削着竹片,听见脚步声慌忙藏起——他在给死去的班长刻墓碑。

二、寅时·情报暗涌(03:00-05:00)

孙浩勇浑身湿透地爬进指挥部,芦苇叶沾在军装上像绿色的血痂。他掏出用油纸裹着的胶卷:“在蕴藻浜拍到的,日军火炮阵地的新坐标。”朱赤接过胶卷时,触到他冻僵的手指,那双手还攥着半截折断的日军刺刀。

“坐标没错,但我们的炮弹不够覆盖。”彭善将胶卷凑近煤油灯,光影在他脸上晃动,“除非……”他突然转向参谋:“把所有库存的燃烧弹集中起来,瞄准他们的弹药库。”参谋脸色发白:“可那是我们最后的家底!”

朱赤扯开染血的绷带重新包扎:“烧了他们的弹药,日军的重炮就是废铁。”他的目光扫过指挥部墙上的作战地图,罗店镇的标记被弹片划出裂痕,“我带一个营佯攻西侧,吸引火力。”

窗外传来零星枪响,是日军的巡逻队在试探防线。彭善将烟斗狠狠按灭在弹药箱上:“告诉炮兵,天一亮就校准炮口——这次,我们要让日本人听见自己的丧钟。”

三、卯时·钢铁与血肉(05:30-07:30)

司藤近一的军靴碾过焦土,靴底沾着半块烧焦的怀表——正是孙浩勇故意留下的“陷阱”。他冷笑一声将表链扯断,碎玻璃扎进掌心:“支那军果然在西侧增兵,传令第101师团主攻那里。”望远镜里,罗店镇的废墟间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晨雾被炮声震碎的刹那,朱赤抓起阵亡士兵的钢盔扣在头上。

二六二旅的阵地上,战士们将手榴弹捆成集束炸弹,战壕前堆着从百姓家征集的铁锅——那是用来反射探照灯光干扰日军视线的土办法。

“狗日的来吧!”

朱赤嘶吼着扣动扳机,枪口焰照亮他染血的牙齿。日军的掷弹筒在战壕炸开,弹片削飞了小李刚刻好的墓碑,竹屑混着泥土扑在他脸上。他摸索着捡起刺刀,却摸到身旁战友渐渐发凉的手。

四、巳时·沉默的炮群(09:00-11:00)

彭善盯着怀表,秒针每走一格都像碾过心脏。炮兵阵地上,锈迹斑斑的克虏伯炮管缓缓扬起,炮手们用浸透煤油的布条缠住冻僵的手指。远处昆山方向腾起烟尘,却不是援军的卡车——是日军轰炸机正在封锁公路。

“报告!炮兵旅在陆家浜遭遇伏击!”

通讯员的喊声被防空警报撕裂。彭善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扯下领口的风纪扣:“各炮位听令——按b方案,用燃烧弹单点爆破!”副官脸色骤变:“可这样命中率不足三成!”

“三成也够!”

彭善踹开弹药箱,露出里面仅剩的十二枚燃烧弹,“告诉朱赤,再撑半小时!”他转身望向罗店,那里的硝烟已化作浓稠的黑雾,“去把铁匠铺的老师傅找来——我们要给炮弹加装延时引信。”

五、未时·血色校准(13:00-15:00)

司藤近一烦躁地扯松军装领口。西侧的中国军队像疯狗般顽抗,本该速战速决的攻势竟僵持了八小时。

“联队长!航空队发现支那军炮兵阵地!”参谋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不是日军的重炮,而是中国军队的反击。

彭善看着第一枚燃烧弹划破长空,橘红色的尾焰在阴霾中划出弧线。

炮弹精准坠入日军弹药库的瞬间,天地间炸开刺目白光。司藤的望远镜被气浪掀飞,他踉跄着抓住指挥车,眼睁睁看着储油罐燃起冲天火柱,那些精心部署的重炮在烈焰中扭曲成废铁。

“支那人哪来的弹药?!”

司藤拔出军刀劈向地图,刀刃却卡在“蕴藻浜”三个字里。罗店镇方向,朱赤的二六二旅趁机发起反冲锋,战士们用刺刀挑着浸了煤油的棉被,在火海中嘶吼着扑向日军防线。

六、申时·硝烟家书(16:30-18:30)

孙浩勇在弹坑里找到朱赤时,旅长正用半截铅笔在弹壳上写字。“帮我把这个寄回家。”朱赤将弹壳塞进他掌心,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守国平安”四个字。远处传来援军卡车的轰鸣,顾祝同的炮兵旅终于冲破封锁。

彭善站在被炸毁的炮兵阵地上,踩着发烫的弹壳残骸。一个炮兵递来张烧焦的纸片,是家书的残片:“爹,等打完鬼子,我带您去看长江大桥……”他将纸片小心折好,塞进胸口口袋——那里还揣着阵亡儿子的照片。

司藤近一凝视着燃烧的战场,军刀无力垂落。樱花徽章不知何时再次掉落,被硝烟熏黑的花瓣飘进弹坑,盖住了半具日军士兵的尸体。夜幕降临前,他听见中国军队的号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涨潮的江水漫过钢铁防线。

尾声·未寄出的信(19:00)

彭善在战壕里铺开信纸,钢笔尖悬在“吾儿”二字上方颤抖。远处的炮声渐息,却传来此起彼伏的修械声——战士们正在连夜修理缴获的日军火炮。他终于落笔,字迹被煤油灯的热气熏得微微蜷曲:“明日,爹要让小鬼子听见咱们的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