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你等着干啥啊上啊!
好吧帝君打算走纯情,小心老婆没了[]
——
“……”
钟离点了点头,他似乎有些失落,但眼中的情绪却稍纵即逝。虽然只是对此感到疑惑,但是温迪还是没有多想,毕竟这男人内心的变化总是稍纵即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为了救出那对金发兄妹,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被困在幻境之中,是否因此迷失了自我?
明明在这里已然是正午,可幻境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夜幕渐渐的落下,东边的几颗明星若隐若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大地悄然地融入了一片温馨的夜色。荧小心翼翼的挠了挠头,手触及后脑勺,才感受到肌肤变得有些粘稠,等放在光下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后脑已经有了很多鲜血。
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止不住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片水渠。荧痛苦的捂着肚子,看着亲密拉着手的兄妹,那双美丽的眼睛闭了又闭,睁开眼睛时却蕴满了豆大的泪珠:
“哥哥……”
荧有些不太甘心,因为她清晰的看到,空身边的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目光再落到她身上时,带着一股莫名的挑衅。这股莫名其妙的滋味在心头发酸,发痒,让她咬牙切齿。
荧抬起眼睛,双眸直直的盯着二人,深色的瞳孔映照着少女狡猾的面容——
“呐呐~就此收手吧,荧。”
“哥哥,是只属于我的。”
“深渊——才是我们通向最终道路的正解。”
“为了——深渊!”
男人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妹妹一个人。他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还有一个浑身都很狼狈,嘴角流下鲜血的荧一样。
已经周游过7个国度的旅行者,当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她知道如果再不打破幻境,自己说不定就要永远的沉沦在幻境中了。荧闭上了眼睛,腹部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涌着,疼痛,痛感,一直都在干扰着她努力思考的大脑。
荧粗重地喘了好几口气,汇聚法力,将全身上下的力量都聚集在右手的单手剑上,剑尖锋利,泛着冷光。
“深渊……”
“深渊的走狗,我要和你们说再见了!”
十分钟后,钟离和温迪遇到了面色凝重的空,他似乎早就从幻境之中解脱出来了。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时,警惕的转过身来,目光却在触及二人时微微歪了歪头。
在幻境之中,他们不可以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空试探性的来了一句:
“有什么法子能够证明你们两个是真的吗?”
“……”
钟离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看温迪,随后点了点头。将手伸出来,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纤细,钟离意念一动,鎏金色的眸子微眯,手里面多出了好几枚摩拉。
这也算是变相的证明了自己了吧?空收回了警惕,疲倦的跪在地上。
“她在哪里?”
温迪也问。
“我不知道,荧——她一进来就跟我走散了,我在等她。”
空喘了两口气,好像刚刚伪装出的一切都是自己强撑着一口气。钟离扶住他有些颤抖的身躯,声音里染上几分焦躁:
“巴巴托斯,你没有办法直接让荧小姐突破幻境吗?”
“我也很想帮上忙,可惜……如果连这一点小小的幻境都无法突破,我看我们接下来的旅途……”
“唰!”
几乎是在瞬间,锋利的剑气擦着他的脸划过!温迪顿了顿,虽然是在瞬间就后撤两步躲开了那道攻击,可那锋利的剑气依旧是刮掉了几根碎发,他快速的回过头来,只见荧闭着眼睛走了出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脸色发白,真是让人忍不住怜惜。
“荧?”
空也顾不上身后的钟离和温迪了,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拽住了妹妹的手,将虚弱的她紧紧搂入怀中,语气温柔且关怀:
“妹妹……你怎么样了?”
“……”
远处,温迪和钟离对视了一眼。只见温迪神色凝重的清了清嗓子,
“幻境之中到底会发生什么,为什么,我刚刚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深渊的气息?”
“深渊?”
“没错,是深渊。这两位到底是什么身份,摩拉克斯,你还要打算继续隐瞒吗?”
钟离微微颔首,他知道不管如何,早晚有一天这种事情都会被翻到明面上来。但至少在这种情况危急之下,并不是讨论空和荧身世的时间。就在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和温迪说明一切时,温迪抬起头,看着那烟雾散去的蒙德城,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
“先不要管这么多了,这位荧小姐或许无法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和我们同行了。摩拉克斯,我们先走吧。”
看着一直昏迷的荧,众人知道让荧强撑着精神去随他们一起同行是不太可能的,于是,他们只能选择兵分两路。荧和空按照之前的路线原路返回,而钟离和温迪则继续前进。
“好,那么,空,麻烦你先带着旅行者回到晨曦酒庄了。”
蒙德城的风和其他的风不同,徐徐吹来时,会带给人一种格外清新和凉爽的感觉。荧眯着双眸,无意识的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空疑惑了一瞬间,但还是凑近她:
“荧,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
她意识时迷糊的低下头,脑袋缓缓的靠上了哥哥的肩膀,不断呢喃的气若游丝的声音也在此刻穿透,让空听了个明明白白。那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夹杂着的,是荧竭尽全力想保持清醒的话语——
“小心……[女士]……神之心……不能被……”
“我知道了,荧,谢谢你的好意。我会注意的。”
倒不是说他的听力是多么出奇的好,无非是因为这四周不断流淌的风也源自于他的神力,温迪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里待上多长时间,很快就和空荧兄妹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