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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宛若从天洒下的羽毛,轻柔而静谧。

整个皇城像是被白色的幕布所覆盖,银装素裹间透着一种清冷的美。雪花轻轻地飘落在屋顶、树梢的肩头,给这座城池增添了一份宁静而神秘的气息。

*

魔界皇城的大门口,走进来一个打扮富贵的少年人。

他口中时不时冒出一些零碎的句子。

“唉,还是不放心,老大一个人来魔族还是过来看看吧,毕竟沐抚深陷困境,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或多或少要出一份力。

刚好之前,半年前在这边开通了一个新业务。”

说来倒是巧。

张鸣之和纸砚还是因为楚棠才有了交集,就是那一场半夜不回家,在苍木城闲逛的那场比赛。随后进行了一个友好交流沟通。

两人一合计,开通了一项翻译版的话本合作,在魔族售卖,收益甚好甚至让他赚了不少灵石。

赚魔界的灵石,在修真界花。

“不愧是我,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天才。如果老大知道我这么能干,一定会感动的都哭出来,我竟然这么聪明。”

半年前,纸砚在修真界改行写青春热血文学,但是他也没有放弃某种颜色文学,只是把该文学中的一部分去除掉,改成纯净版剧情流话本。

后宫文、逆后宫文、种马文,这种随时随地开车文,变成清水文。

爱恨情仇、八卦纠葛、爱而不得、痛失挚爱、修真世情文、炸裂爽文、逆袭爽文……

炸裂三观的爱情故事,天马行空的逆袭爽文,虽然是绿色纯净版,但是架不住内容和文笔太好,直接在整个魔界畅销。

但其中当以八卦纠葛、爱恨情仇文最为畅销。

甚至不少魔修都被嘤嘤嘤洗出恋爱脑来。当然也有不少魔修拥有了更炸裂的恋爱观。

比如多赤骨,畸形的恋爱观。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慢慢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

张鸣之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很快便有一个人迎了上来,用着洪武大陆的语言,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风雪压我两三年。”

少年眼睛一亮,大冬天地扇着扇子,连忙用极为咯噔的魔族语言回复道,“两眼一闭我长眠。”

一问一答,两种语言,但这恰恰是玄机所在。

那个人立马就眼睛一亮,恭敬地说着,“少爷,您来了。

恭迎少爷巡视皇城的产业。”

他正是此次的接头人,也是安插在皇城的修士。

待到安全的院落后,张鸣之脱下外袍,递给一旁候着的小厮。“和我说说最近魔族皇城出现了什么大事?尤其是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物,和我说叨说叨。”他思索片刻,觉得不妥。

老大平素可靠,不是那么喜爱张扬的人。

张鸣之话锋一转,“算了,大事小事都不要放过。只要是你近几日的听闻,都一一报上来。”

长衫男人迟疑了一下,“……”

上头不远万里前来,从修真界赶来魔族,不视察账目市场,反而来听皇城传闻。

好独特的爱好。

原来对方那么爱八卦。

身为一个聪明人,长衫男人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尤其是着重叙述了包抄王家的那个白衣公子——金丹中期的符修。

没人见过对方的真实实力,但是对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元婴期手上夺取物品,不畏超越一个大阶的威压。

绝对是魔族的新晋天骄一般的存在。

——

同一时间。

雪落。

巷道内。

古丽苏依木身着一身简单的轻纱,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修真之人不畏寒,自然无惧四季的风雪与酷暑。

女子腰间和胳膊,艳丽的眉眼间遮掩不住戾气,她对于这个骚扰她的没长眼睛的垃圾,忍耐逐渐耗尽。

“你松开。”

肥头大耳的男人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古丽苏依木,“你穿那么少,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我就摸摸怎么了?”

“哟,你还生气啦。好辣。

我最喜欢有脾气的小娘子了,不如就从了我吧。我让你做我的十三房姨太。”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摸着对方手臂。

这道凝视,犹如一摊肥腻的油脂,攀附在她的手臂、她的腰间。

古丽苏依木垂着头,只是眼底的戾气在堆积。

右手轻轻合拢,力量在掌刃聚集,伪装之上,女子的话语中却带着几分温和柔弱,她发出最后的警告,“你这个动作让我非常的不舒服,你现在松开手。”

事不过三。

她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冒犯了她,终究难逃一死。

她先把人杀了再说,最好连捅数刀,将这个人捅穿。

至于跑路,那是之后的事情。

对于危险将至,男人毫无察觉,反而嬉皮笑脸地来了几句,话语中却透露着阴狠,“信不信我找人轮了你?之后再将你送入窑子。让你日日夜夜都不能寐!

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是个散修吧。我在皇城这么多年,可是没有见过你这么俏丽的小娘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整个皇城之内,还没有人敢管我的闲事。就连最近风头大盛的那个什么新晋天才林木,在我面前不过是提鞋的存在。”

古丽苏依木听到“林木”二字猛得抬起头,掌侧的力量犹如一道锋利的刀刃,漂亮的双眼中带上了愤怒,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你真的……”

在找死!

视线上移,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突然哑住了。之后的话全部被她默默咽下去。

她有些无措,她有些迷茫。

街头玉树琼枝,一片银白。

一位翩翩公子款步而来,似从画中走出。身着月白锦袍,边角绣着淡蓝云纹,在雪光下仿若流动的月光。外披的玄色狐裘随风轻摆,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

公子头戴白玉冠,束着墨发,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脸庞旁。双眸深邃如星,流转间透着温润与清逸。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手持一把淡青色油纸伞,伞面绘着傲雪寒梅,红梅点点,与漫天白雪相映成趣。行走间,雪花簌簌落在伞上,又悄然滑落。

漫天的白雪在伞上撑起。

来人正是楚棠。

修行之人,耳目极佳。楚棠的耳目,当属同修为修士中的翘楚。

远在街道的那头,她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前方传来的一丝动静。

清润的声音响起,平和之中似乎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安慰,“日安,依木。”

就如同两人相聚在一个宁静的清晨,没有烦忧的事情,一切是那么祥和美好。

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却仿佛什么都说了,什么都问了。

古丽苏依木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眼角泛着点点红意,明明应该是无比坚强、心如冷铁,但是悲伤委屈却蔓延在心上。

她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雪中撑伞那人。

楚棠步伐轻盈稳健,足尖轻点积雪,留下一串整齐脚印。转瞬间,便从十米开外,稳稳站定在古丽苏依木身旁。

这把油纸伞将两人遮住,伞面倾斜,大部分朝着一方倾靠,将古丽苏依木完全遮住,替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雪。

肥头大耳的男人看到楚棠的身法,眼中升起了几分谨慎,只是口气依旧猖狂,“你是什么人?难道也看上这个女人了?”

言语之中满是对古丽苏依木的贬低与轻视。

楚棠身形一侧,将古丽苏依木护在身后,指尖的符箓骤然泛起一阵光亮,一圈无形的灵力罩将古丽苏依木包裹住,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古丽苏依木站在楚棠身后,只能看见楚棠身上这件上好的狐裘,看不见那个肥腻的男人。

她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听不见风雪的声音,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楚棠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对于男人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你哪只手碰得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古丽苏依木。

肥头大耳的男人连续“啧——”了几声,满是不屑地伸出双手在楚棠面前晃悠,“两只手都碰了!”

说完,他加重口吻,咂吧嘴,似乎是在回味 ,狞笑道,“两只手都碰了,怎么样!不愧是漂亮的女子,细腻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玉石,真是让人欲罢……”

不待对方话说完,身着狐裘的青年人突然眉眼一笑,犹如春暖花开。

“左手碰了,砍左手。

右手碰了,砍右手。”

两只手齐腕而断,如两只断了线的木偶,带着滚烫的鲜血“噗噗”坠落在地,坠落在洁白雪地上,溅起两小片殷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