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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后,陆惟生给陶染发消息,叮嘱她一会儿帮司隽仔细检查一下,以免留下暗伤。

陶染简单回复了一个“好”。

陆惟生拎出一只简易药箱,坐到书桌前,拍了拍床,对苍芙道:“过来擦药。”

苍芙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两手背在身后,“就是破了点皮,算不上受伤,睡一觉就愈合了。”

“会感染。”

陆惟生很坚持,苍芙只好伸手过去。

“一会儿我去看看司隽吧,我揍他那一拳挺狠的,万一出问题就不好了。”

“有陶染在,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这是他应得的。”

陆惟生头也不抬,用棉签蘸了碘伏按在破皮的地方,消完毒又仔细地替苍芙贴上防水创口贴,“今天替我教训了司隽,还得谢谢你。”

“打算怎么谢我?”

“想要什么?”

“算了,之前已经收到你给的礼物了,就不再问你要了。”

“嗯?”陆惟生没反应过来,递给苍芙一个询问的眼神。

苍芙露出一口小白牙,“之前不是给我摸了腹肌吗?可惜没有摸到胸肌,为什么不给我摸胸肌?是因为我不需要练吗?”

“……”

陆惟生这才意识到苍芙还穿着训练用的背心,他轻咳一声挪开视线,顺带着把话题也转走,“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进训练场,腹肌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去学院之前,倒挂在房间里的窗台上卷出来的。”

“呵,你还真是……”

陆惟生揉了揉苍芙的脑袋,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意。

如果不是被徐家丢到新松这种地方,她原本不需要拼命练习这些。

苍芙不知道短短几秒内陆惟生脑补了这么多,她站起来往门外走,“时间还早,还能学一会儿东西,我去房间里冲个澡回来。”

“洗完澡多穿点,不要着凉。”

苍芙懒散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她出门就解了腰间的外套,走廊里与她擦肩而过的每一位成员都要盯着她的腹肌看上一会儿,心里盘算着陆惟生是不是正在把苍芙当成Gasoline预备成员进行训练。

晚上十点。

两人各自洗完澡,换了宽松的睡衣,一左一右坐在书桌前,各忙各的。

李明妮更换了基地的洗护套装。

苍芙喜欢这个白檀香,所以前前后后挤了好多泵。

这会儿坐在陆惟生旁边,像一樽呼呼冒热气的香薰炉。

但苍芙本人并不在意,全神贯注研究傅悬给她的课本和讲义,相比较之下,这些内容还没有程屿斯给她做的卷子难,所以苍芙学起来顺畅。

陆惟生余光瞥见讲义上写着“傅悬”两个字。

“这也是国际部的朋友给你的?”

“嗯。”

“东洲闵城的傅家?”

“应该是吧。”

“在我的印象里,傅家似乎没有一个叫傅悬的后辈。”

“谁知道呢,可能也想来新松发展吧。”

陆惟生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没有接苍芙的话茬。

“生哥,以后长澜和云界也会来新松吗?”

“目前是这么打算的。”

苍芙点点头。

“你呢,怎么想到学这些?”陆惟生指了指苍芙面前摊开的讲义。

“有点兴趣,就学一学。”

“觉得难吗?”

“目前来说不难,等学完这一册书就可以试着上手了。”

“给你配一台电脑?”

“不用啦,我已经托我朋友去帮我买了,他会帮我挑选顶配的。”

“这位傅悬?”

“嗯……就是他。”

苍芙想起傅悬曾经给自己点烟的事情,担心陆惟生知道他的身份追去学院捶爆他的狗头,于是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

陆惟生合上电脑屏幕,“我有点饿,下去做夜宵,你要吗?”

“你做的我肯定是要的。”

“那你等我。”

“噢。”苍芙托着下巴,目送陆惟生离开。

陆惟生起身去了厨房,先是拉开冰箱确认牛奶保质期、确认吐司保质期,再挑出两颗新鲜的番茄,最后用空余的无名指和小指摘了两片新鲜的生菜叶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熟练到像是苍芙专属的住家保姆。

合上冰箱门,露出虞衡的身影。

他看着陆惟生取下架子上的马克杯,一连串的“啧啧”声冒出来,像是在嘴里放了一挂鞭炮。

陆惟生懒得理会他,边忙活边问,“带回来的人松口了吗?”

“松了,但没全松。”

“怎么说?”

“程泓越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在这种高压底下,其中一名负责人只招了一半,说他所在的工厂是供货给上游一家公司,实际和尹家有过节的是那家上游公司。”

“具体什么情况清楚吗?”

“尹家订了一大批货,本来交付期已经届满,结果尹家找到了更便宜的货源,反悔不要这批货,上千万的货款一分不付,上游老板气到发疯,便也开始拖欠下游供应商的尾款,被我们逮到的负责人气不过,当时找尹家闹了一场,说是发了很多言辞激烈的邮件过去辱骂尹家。”

“上游公司和老板的情况问出来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资金链断裂后,那家公司已经关停了,老板欠了下游一堆供应商的钱付不出来,被催债催到躲起来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唯一的线索是,负责人和老板最后一次吃饭的时候,老板喝得烂醉,断断续续说了一些类似‘尹家马上就要完蛋’、‘四洲的这群杂碎谁都别想跑来染指新松这块土地’、‘希望这群臭虫全都有去无回’的言论。”

“负责人也喝醉了,就记得这么多。”

……

虞衡说完,殷切地盯着陆惟生,希望他能给点指示。

程泓越承受着南洲本部和联盟分部的双重高压,天天对着他发癫,虞衡这会儿溜回来也是想寻求陆惟生的帮助。

陆惟生淡定地切着西红柿,力求每一片西红柿薄厚程度相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始终有一股信念,必须给苍芙投喂最好的食物。

虞衡等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呃……生哥,你刚才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在听。”

“我的意思是,生哥,现在线索到上游老板这里又断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陆惟生把问题抛还给虞衡。

虞衡噎了一会儿,“不然就继续加大投入查那群雇佣兵的入境途经。”

陆惟生冷笑一声。

“新松有东洲四分之一的面积,你就算把Gasoline全员派出去一点点摸排也要个把月才能出结果。”

提议被陆惟生否掉后,虞衡顿时觉得自己论谋略不如老郑,论经商的本事比不过沈流云,在卷王这条赛道上楚归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自己似乎平平无奇,啥也干不好。

他心碎了。

结果更令他心碎的还在后面。

苍芙忽然闪现厨房,从微波炉里端出热好的牛奶喝了一口。

虞衡愣了一下,指着杯子道:“呃……这是生哥的杯子。”

苍芙满脸淡定,“我知道啊,不能喝吗?”

陆惟生端着盛了三明治的盘子走过来,“你喝你的。”

苍芙点点头,对虞衡道:“先说好,我不是有意的,但我确实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内容,关于找到上游老板这件事情,我有一点想法,看你想不想听。”

“要听要听,快说。”

“再装模作样审这位负责人几天,找几家专写小道消息的枪手,把负责人经历严苛审讯后又被释放的消息全境放出去,然后派人盯着他。”

苍芙不说话了。

虞衡着急,“不继续说下去吗?”

苍芙咽下嘴里的牛奶,“我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没听明白吗?”

虞衡:“……”

陆惟生掐住眉心,看向虞衡的眼神透着深深的嫌弃。

“她的意思是,如果那名老板在喝醉后确实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在得知负责人被释放后,一定会担心他对调查人员说了些什么,上门对峙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虞衡一拳捶在掌心,“我靠,有道理啊,我这就给程泓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