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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敏锐地察觉到一道滚烫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将脖间伤痕遮挡起来。

然而,她的手刚抬到一半,便被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手稳稳牵住。

紧接着,一股熟悉又安心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他有力的手臂像铁箍一般,将她再次揽入怀中。

他的下颌轻轻抵住她的头顶,微微摩挲着她的发丝。

就在这时,一道低哑而深沉的声音,从她的上方悠悠传来,一字一句仿佛都敲在她的心尖上:

“别再受伤了,阿璃。”

他说的是再。

别再受伤了,阿璃。

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苏璃的心尖上,让她的心陡然一紧。

“没事,小伤。”便说不出口了。

在她看来,脖间这道被歹徒匕首划伤的伤口,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伤罢了。

过往受伤的经历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寻常,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频繁。

在未觉醒异能之前,她便投身于各种危险行动之中。

每一次执行任务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受伤对她来说早已成了家常便饭,是完成任务的必经之路。

后来,她成功觉醒异能,一跃成为了最强的治愈系异能者。

无论遭受多大的创伤,凭借着她强大的治愈异能,伤口都会修复如初。

正因如此,队友们向来都不会过多在意她是否受伤。

在他们看来,拥有治愈异能的她,就像是拥有了“不死之身”,受伤不过是战斗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她自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过是承受疼痛后,再消除疼痛罢了。

然而。

此刻,他就这般紧紧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别再受伤了”。

这简单的话语,却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担忧,轻而易举地触动了她内心深处那片最柔软的角落。

苏璃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甲微微陷入掌心。

内心像是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绪纷乱如麻,想说的话梗在喉间。

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再有推开他的动作。

她的眼前,是时屿白线条锋利的喉结。

视线再往下,是露出领口的两片锁骨。

古铜色的纹理泛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味道。

紧贴的距离能清晰感受到他极速跳动的心跳。

而她,异能莫名疯狂躁动,比刚才更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沉寂。

许久之后,莫桑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与忐忑,支支吾吾道:

“少主,那人……”快死了。

确实,歹徒原本在他们来之前就进气多,出气少。

再加上莫桑的一枪和时屿白的一脚,恐怕时日无多。

可,话到嘴边。

莫桑的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

那视线仿若寒冬腊月的冰刃,瞬间将他后面的话硬生生地截住。

莫桑被吓得一颤。

少主也太吓人了吧。

恰在此时,米球清脆的叫唤声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时屿白这才缓缓松开了紧拥着苏璃的双臂。

苏璃微微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恢复了往日冷峻的脸庞。

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仿佛刚刚那个深情拥她、满含关切的人并不是他。

若不是他牵着她的手依旧紧得过分,手心里的温度还在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苏璃几乎要以为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错觉。

苏璃现在几乎可以认定,他喜欢她,不想看她受伤。

至于这份喜欢有多深,她不知道。

自己又喜不喜欢他呢?

她不太确定。

这时,舒烨从旁边小心翼翼地抱起米球,走上前。

将它递向苏璃,轻声说道:“苏小姐,你的猫。”

苏璃顺势轻轻挣脱了时屿白的手,稳稳地将米球抱入怀中。

那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了几分。

瞧见苏璃安然无恙,米球便不再扯着嗓子叫唤了。

回想起之前它为了护主,结结实实挨了那一脚,伤得着实不轻。

从出租屋离开,一路辗转来到时屿白的临时住所。

米球都乖乖巧巧地蜷缩在苏璃怀里。

一路上,苏璃不动声色地借着与米球的接触,悄悄催动体内的治愈异能,为它治疗内伤。

刚抵达南江别墅,舒烨提前叫的兽医小心翼翼地将米球带走进一步检查治疗。

一行人抵达别墅客厅,苏璃刚在沙发上落座,莫桑便抱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时屿白没有多言,伸手稳稳地接过箱子,动作利落地打开,从中熟练地取出碘伏和消毒棉签。

他刚一转身,就见苏璃朝自己伸出手来,语气带着几分淡然:“屿爷,我自己来就行。”

说实话,对于苏璃而言,这点伤口实在是不值一提,跟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两样。

就算不做任何处理,明后天就能愈合。

更不论她还有异能。

然而,时屿白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他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捏着镊子,缓缓弯下腰。

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听话。”

苏璃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不远处,莫桑亲眼目睹自家那位平日里杀伐果断、威风凛凛的少主,此刻正弓着腰,神情专注而郑重地为苏璃处理伤口。

莫桑暗自打量着那伤口。

虽说乍一看触目惊心。

可血迹擦拭干净后才发现,不过是浅浅的两道划痕罢了,用不了多久便能结痂脱落。

也就是在这一刻,站在一旁的舒烨心中豁然明朗,彻底认清了一个事实:

在海临,苏璃对于时屿白而言,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

堂堂海临屿爷,竟能在下属面前,为了苏璃这般放下身段,悉心照料。

几分钟悄然流逝,时屿白这才将镊子丢进医药箱。

他微微直起身,目光缓缓落在苏璃身上,语气平静开口问道:“今晚住这?”

莫桑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瞬间心领神会。

赶忙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附和道:

“是啊,苏小姐,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您就先在这儿住下吧。

而且您的猫就在隔壁房间,有专人照顾着,您也能放心。

明天再走也来得及,一点儿都不耽误事儿。”

说完,退到一边,充当工具人。

而舒烨则微微低头,表情晦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晚,苏璃还是留在南江别墅。

然而,苏璃并不知晓,半夜在南江别墅的地下室里,一场残酷的施虐正在悄然上演。

昏黄黯淡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舒烨手持蘸满特殊药液的鞭子,眼神冰冷如霜。

手臂高高扬起,而后猛地落下,带着破风之势,重重地抽在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身上。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今晚胆大包天挟持苏璃的罪魁祸首。

此前,歹徒在濒死之际被医生使用时雨研发的药剂紧急救治,勉强捡回了一条命,恢复了些许生机。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不是解脱,而是更为残酷的酷刑折磨。

那特制的鞭子,每一鞭抽下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威力。

鞭子触及男人身体的瞬间,药液迅速渗透进伤口。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境地。

不过片刻,歹徒的衣衫便已血迹斑斑。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他艰难地抬起眼眸,视线穿过弥漫着血腥气的昏暗空气,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那个堪称“煞神”般的男人。

时屿白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深邃的眼眸中涌动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冷冽的目光仿若实质,直直地落在歹徒身上,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

“舒烨。”时屿白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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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好运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