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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一愣,随后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让好多好多人死掉了!”

小山雀大声发出啾声。

楚尧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可我后来才知道,那也是他的道啊……”

“我偷听夫子说,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想,意思就是这个人是好是坏,人们内心自有定论。所以,我觉得他是错的,那他就是错的。”

听完一番稚气发言,楚尧不由哈哈大笑。

“是了是了,昭昭儿说得没错。”

半晌,他收敛笑意,温和问道:“‘道理’‘道理’,道和理是分不开的,昭昭儿找到自己的‘道理’了吗?”

“我……我想保护大家……”小山雀困倦地扯了个哈欠,伏在师尊腿上沉沉睡去。

云沙峰上,洞府内的楚尧睁开双眼,三千白发渐渐变成如墨般的黑色,眉毛和胡子也缩短便黑。

“想不到,居然被一个孩子吵醒了。”楚尧的眼中闪过丝丝笑意,“是个好孩子啊……”

衣袖挥动,一点青光凝于指尖。

“且助那孩子一臂之力吧。”

他将青光推向洞府外,遁入晴空不见。

另一边,风瑾的药庐内,浓郁的灵气肉眼可见地凝成水雾,随便一挥手,水珠就附着在手上了。

灵雾的来源,正是风瑾和季昭九死一生买回来的天华石。

准确来说是天华石里面的天华珠。

想不到真的是极品天华珠。

究竟是巧合,还是……

风瑾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祭出药鼎,盘腿坐下,开鼎炼丹。

与此同时,修炼室内,季昭还未醒来,反而是又到了一番新天地。

“哇,好多星星,好漂亮!”

夜空繁星如许,在云层间织就一幅缓缓旋转的星图。

【周天星斗大阵:无品阶,天地自然形成之阵,蕴含自然之理。或许能从中感悟到什么……】

季昭躺在草地上,眸中倒映着银色星空。

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

想着,她举起小手,抓住一颗小小的星子。

手中忽地一热,她连忙张开手,发现手心真的漂浮着一颗青色小星星!

【楚尧的剑意:蕴含剑道至理,可帮助淬炼经脉。】

青色星星在季昭懵懂的注视下钻进掌心。

紧接着,她只觉身体一麻,失去控制瘫在地上。

体内,属于应不染的剑意与楚尧的剑意分道而行,分别冲击着两条手臂上的主要脉络。

手臂越来越热,肉眼可见变得通红无比,血红的经脉从薄薄的皮肤下透出鼓动。

季昭盯着天上缓缓旋转的星轨,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不知不觉间竟变得和天上星光明灭的频率一模一样。

她突然间可以看得好清楚,某一颗星星外围缭绕的雾气,甚至雾气里,星星表面的纹路,都隐约可见。

不自觉地,她开始在心里描绘星纹,第一笔落下时,好似拨开了一直遮挡在眼前的迷雾,第二笔、第三笔,越来越顺畅。

经脉中的两道剑意也仿佛受到鼓舞,气势更盛地冲击堵塞的经脉。

修炼室内,被季昭攥在掌心的圆盘似乎也感应到什么,表面刻痕一条接一条亮起,形成的图案,赫然便是粗劣版的周天星斗大阵!

最后一笔落定,两条经脉同时被冲开!

季昭眼前猛地模糊,她忍不住眨眨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修炼室里。

内视丹田,一颗小小的银色小球漂浮在气海正中央,其上镌刻的正是之前一笔一划在内心描摹的星纹。

【天权(伪):主文运智慧,对学力有加成。】

是会让自己变得很聪明的意思吗?

季昭决定出去之后问一问师兄师姐们!

随后,她松开握在手中的圆盘,发现上面的提示也变了。

【周天星斗阵(仿)阵基:天阶阵法,???顺应星象之理,耗费千年制成。还能使用一次,可修复。】

“怎么就只有一次了?”季昭惊叫,小脑袋飞速贴上圆盘,“还有一次呐?还给我!”

说着,一滴血滴在圆盘上。

季昭流鼻血了。

“唔,是上火了咩?”她擦擦鼻血,疑惑地自言自语。

房门被大力推开,季昭吓了一跳,闻声望去,风瑾站在门口,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大步走过来,把人抱紧怀里。

“小!”

季昭高兴张嘴正要喊人,嘴里就弹进一颗丹药。

苦涩的药味,席卷全身的剧痛,同时开始作用。

“师兄,好痛,好痛呀!”

季昭在小师兄怀里缩成一团,双手尤其疼,疼得她恨不得现在就把手砍掉。

风瑾心疼坏了,只恨自己口不能言,只能沉默地给小家伙擦拭眼泪。

筋脉断裂乃是成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小家伙才多大啊?

与此同时,季昭体内的星子加速旋转,如雾般的灵气里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自动输送到宿主体内。

“这么疼的吗?”

谢怜竹还在峰外时就听见小师妹的尖声哭嚎了,现在一进来更是呆住了。

“我说老四,你是不是给我们小五吃了什么加剧痛苦的药啊?”

风瑾红着眼睛狠狠瞪他。

“得得得,我不同你说了。”

谢怜竹识趣闭嘴。

安静不到片刻,图南也匆匆赶来。

季昭满身大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哭得嗓子都哑了,这会儿躲在小师兄怀里一抽一抽地小声呜咽。

温和灵气的修复速度丝毫不弱于经脉断裂的速度。

可修复的速度越快,星子的体积就愈发小了。

等季昭不哭了,睡着了,它也变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而且表面的星纹也模糊不清。

图南本想把季昭从风瑾怀中抱过来,没想到遭了风瑾的排斥,更是被对方阴沉沉地瞪了一眼。

“他刚也这么瞪我的。”谢怜竹趁机告状。

图南不耐烦:“你闭嘴。”

“……”谢怜竹沉默。

但他生性安静不了一点,继续问:“应老二呢?”

他看到图南皱眉,恍然大悟:“哦,拥星学宫来人了是不?哎呦那不来也情有可原。”

风瑾细致地帮小家伙擦汗,拨开粘在脸上和脖子上湿漉漉的头发,正想着请个奶娘到山上来照顾,就听见图南说:“学宫要让小昭入学。”

“疯了吧,她才三岁!”谢怜竹嘴角一抽,“咋地学宫指望这小不点做首席?”

图南坐在门槛边,一半身体沐浴在阳光里,一半则陷入黑暗。

半晌,门槛边传来一声冷笑。

“呵,不过是拿小孩子做筹码,制约应不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