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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内不能引气入体,就得死。

这不是威胁,是陈述。

应不染把手放在小师妹的天灵盖上:“闭上眼,感受灵气在体内的运行路线。”

季昭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但慢慢的,黑暗中亮起一条细细的丝线。

她的意识被那条丝线牵引着,在自己的体内穿梭,在每一条经脉里的流向,都牢牢印在脑海里。

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丝线总是走到一半就掉头。

此时的应不染神情凝重。

绝脉?

小废物体内的经脉全被堵住了,居然没有一条能走得通的“路”。

她是怎么活到三岁的?

她收回手,直言不讳:“你经脉不通,我只能借你一道剑意,在这道剑意消耗完后,若是不能引气入体,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季昭闻言略有失落,但很快又振作精神,攥紧小拳头狠狠点头,双眸灿灿。

“我一定会的!”

应不染万年不化的冰块脸终于微微松动,摸了两下小废物的脑袋后迅速放下手,僵硬地说出鼓励的话:“好,就要这样,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便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季昭一人。

季昭给自己鼓劲:“娘亲说万事开头难,没事,我一定能行!”

……

另一边,应不染的身影出现在云沙峰。

谢怜竹也在,坐在师尊的洞府门口,下着那局残棋。

“哎呀哎呀,这棋我都下了十年了,怎的就是解不开呢?”

谢怜竹笑着,他换下了乞丐装,穿着一身金色云缎织成的窄袖蟒袍,头戴金玉小冠,鬓角各留一缕发丝。

应不染不喜他满腹心机,便沉默不理,抬脚直奔洞府,却在门前被一道柔和的剑意送回三十步之外。

“师姐又叫不醒师尊,何必多费功夫。”

身后的声音悠悠:“不如陪师弟下盘棋?”

应不染不语,再次瞬移到洞府门前,右脚在前画半圈,提起左拳和那道剑意对轰。

楚尧的剑意遇强则强,这一击比之应不染的拳头威力更甚,一瞬烟尘四起,不到半息,一个黑色身影从烟雾中直直飞向天边。

“呵,武夫。”谢怜竹看完全程,摇头冷嗤。

说完后,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音:“说谁武夫呢?”

“呀,大师兄也回来了?”谢怜竹没回头,笑眯眯地落下一枚白子。

棋盘顷刻间如水中倒影般扭曲,不久后恢复原状。

还是那局残棋。

谢怜竹长叹:“唉,又输了……但是嬴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镜花水月?”

末了,他又邀请图南:“大师兄要不要来一局?”

“没兴趣,风瑾呢?”

这个谢师弟说话一直有点癫,图南懒得管,看了眼老头的洞府,直接问起现在的情况。

谢怜竹倒也老实:“给我们新来的小师妹炼丹呢。你说我们这小师妹……”

话没说完,图南也没了踪影。

“哎呦,师尊您可瞧清楚了,只有徒弟我才是一直陪着你的那个人呐!”

谢怜竹执着泥金扇,“啪”地展开,扇了两扇,也走了。

洞府门口恢复平静。

三人重新在风瑾的山头重聚,面面相觑。

谢怜竹摇着扇子,气度风流:“看来大家都很关心小师妹啊。听说二师姐之前还不让小师妹拜师,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应不染的飞剑“开天”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剑刃紧贴要害。

谢怜竹无辜举起手,转而问大师兄:“我说大师兄,我们这宝贝小师妹什么来头?你拐来的?还是抢——”

“谢怜竹,舌头还想要就闭上你的狗嘴。”图南斗笠遮脸,只露出线条冷峻的下巴。

他刚从千月城赶回来,风尘仆仆,并且收获不佳,正是心情极差的时候。

没抽谢怜竹,算他脾气好。

这时,药庐的门被推开,风瑾走了出来,目标明确地望向大师兄图南。

图南扯扯嘴角,“啧”了一声:“季氏的老毒妇出身南洲三大世家之一的许家,现在不在千月城。”

他收到风瑾的消息就急匆匆赶回来了,这点时间显然不够他东、南两洲来回一趟。

图南接着说:“毒药应该是从南洲来的,成分里有一味蚀脉花,就这些……”

应不染眸光一动,原来不是天生绝脉……

听完后,风瑾陷入沉思。

小家伙经脉脆弱纤细,内里被堵住生机不通,倒是可以和服用蚀脉花的症状对上。

只是她体内之毒还有一重效果,便是断绝生机。

若是作为凡人孩童,兴许可以活到七八岁;可若是入道修仙,那便五岁将亡。

而且最狠毒的一点是,即便找到解药解毒,会导致体内生机逸散不说,宿主仍然需要承受经脉寸断的痛苦,死亡的风险极大。

所以在风瑾原本的计划里,是先找到对症的解药,佐以天华珠,在解毒的同时引气入体,重塑经脉,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现在情况又变。

风瑾眸光微暗,愧疚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是他错估了自己的实力,本以为能保护小家伙……

到头来,还要让小家伙以气海被毁为代价保护他!

他死死攥着拳头,鲜血染红指缝。

图南瞥了一眼,沉声说:“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风瑾沉默点头,重新走进药庐内,挥手关门。

门上的牌子撞得翻了个面,上面正写着:“勿扰”。

图南揉着山根:“我去看看小昭。”

与此同时,季昭冲击经脉的第三次尝试宣告失败。

不仅如此,可能是太急了,师姐的剑意冲撞经脉所产生的余波在体内震荡,她心口一闷,一口血吐了一手。

“土豆!”

图南出现在房间里,看见小土豆满手满脸的血,瞳孔瞬间紧缩,马上举起她翻来覆去检查。

季昭倒是很开心,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图南哥哥了!

想伸手抱住对方,可看到手上的血后,她又迟疑了。

“我还怕你这点血?”图南无奈道,抱住她掂了掂,还是用控水术给她洗干净脸和手。

季昭高兴地抱住图南哥哥,软嫩的脸蛋在他脖子里轻蹭:“我好想你呀!”

“我看你倒是玩得很开心。”

说到这,图南就想打这个小土豆的屁股。

到底是和谁学的挑衅?

季昭也心虚啊,于是强行转移话题:“图、大师兄是怎么引气入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