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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下的秦家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讪讪。

“这个秦仲南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算了算了,我们也走吧。”

一行人鱼贯而出,不消片刻,偏厅内便又安静了下来。

谢府。

谢初颜心不在焉的回了家,一回家就直奔主院向朱氏“请罪”。

她脚步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走过幽静的庭院,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朱氏刚用完晚膳,收到下人报告说是谢初颜回来,连忙让嬷嬷把谢初颜带了过来,朱氏神色焦急的坐在雕花的太师椅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

“娘,颜儿回来了。”

“快来让母亲瞧瞧。”

见到已有月余未见的女儿朱氏眼睛红了起来,虽然心底是气恼谢初颜的,但终究担心还是大于气恼。她站起身,快步走到谢初颜面前,双手轻轻抚摸着女儿消瘦的脸庞。

“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你二哥没照顾好你?娘明日去说他!”朱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林嬷嬷快去给小姐准备一些吃食!”

林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连连应道:“是是,老奴这就去。”她转身快步走向厨房,心中满是对小姐的疼惜,小姐看着黑了也瘦了,这段时日定是没有吃好睡好。

谢初颜握住了朱氏的手,内疚的看着朱氏,“娘,二哥很是照顾我,娘,爹和大哥都很好。”

她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朱氏心疼的看着谢初颜消瘦的脸,轻轻拍了拍谢初颜的手背,开口道:“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愿意说,几次出去都是为了家中父兄,娘虽然总是说你,但是娘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

听到朱氏的话,谢初颜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理解和宽容,她眼底泛起了泪光。

“娘……”她的声音哽咽,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朱氏动了动唇,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娘只是……担心你。”她的话语轻柔而充满爱意,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

“娘,颜儿有一位友人离世了,颜儿想先去瞧瞧。”谢初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

谢府的马车到秦家时,正好下起了小雨,秦家门前进进出出的人不断。

雨水顺着谢初颜的油纸伞边缘滴落,在她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她站在秦府大门前,望着在风中摇曳的白色灯笼,上面黑色的\"奠\"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谢姑娘,请。”

谢初颜看了一眼门口管家打扮的人,沉着脸把手上的伞递了过去,她今日没有带下人过来,下马车前已经让车夫去递了帖子。

灵堂内檀香缭绕,正中摆放着黑漆棺材。

谢初颜缓步上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她不敢相信,秦习会这样静静地躺在这里。

到秦家来吊唁的多多少少都是同秦家有交情的,有些交情不深的朝堂众人均换了仆从过来随份子,少有世家女子孤身前来。

就在众人用异样眼光打量谢初颜的时候,谢廷北脚步匆匆从外走了进来,肩头还被雨水淋湿了些。

“妹妹,你怎未等兄长便先行到了?”谢廷北的声量适中,确保了在场所有人均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话。

“家父谢戗,因公事缠身,未能亲临吊唁仪式,故特遣我与舍妹一同前来致哀。”

说完,他向跪坐于棺椁前的秦家成员行了一礼。

“请节哀。”

见到谢廷北,秦家人落在谢初颜身上的目光才正常起来。

“谢姑娘请用茶。”一名婢女端着茶盘走到了谢初颜身旁,跟着婢女一同进来的是秦仲南。

“你是……仲南公子?”

看着有些愣神的谢初颜,秦仲南点了点头,“是,小九之前同我提起过谢姑娘,说是同谢姑娘合作过,谢姑娘聪颖过人。”

“小九离开京都时把京中事务交由我打理,日后,许就是我同谢姑娘交涉了。”

谢初颜皱了皱眉,“秦习离京时把那些交予了你?”

“是,但是临水楼除外,小九曾经提过如有他有万一,他在临水楼的所有权均归谢姑娘一人。”

“他……”

谢初颜欲言又止的看向堂中那漆黑的棺木,秦习居然这么早就在安排后事了?!

谢初颜扫了一圈秦家留在灵堂的人,怎么看都不是秦习的同辈,她疑惑地看向秦仲南,低声问道:“灵堂中人可都是秦习同辈?”

秦仲南目光微闪,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小九叔伯均在。”

听到秦仲南的话,谢初颜更是疑惑了,秦习一个小辈,长辈居然都在这里守灵?!

秦仲南看到了谢初颜眼底的疑惑,嘲讽的笑了笑,“祖母安排的,他们也想不通为何。”

看着那黑色的棺椁和棺椁的香烛,谢初颜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一闪而过的思绪,她没有抓住。

直到走出秦家,她才想起,并没有看到江淮和江岸。

两人都是秦习的仆从,为何没有守着秦习的棺椁?

谢初颜任由谢廷北牵着自己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停下,谢初颜才回过神。

“怎……”

谢初颜还未开口,马车外便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在下江岸,奉命前来请谢姑娘一叙。”

谢初颜越过谢廷北猛地推开马车门,双眼紧紧盯着拦在马车前的人,声音颤抖的开了口:“奉谁的命?”

江岸低垂着头,没有开口,他身后静静停着一辆豪华非常的马车。

谢初颜目光落到了那辆马车上。

豪华马车里,像是有一道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但那熟悉的感觉却让谢初颜心头一紧。

她对着谢廷北安抚的笑了笑,下了自己的马车。

看着那豪华马车,谢初颜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又猛地停下。

“江淮呢?他在哪里?”

江岸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道:“江淮有其他任务。”

谢初颜皱了皱眉,她总觉得今日之事透着古怪,秦习的突然离世,灵堂中的异常,还有江淮和江岸的缺席,这一切都让她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