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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凛王府。

一座占据京都最好位置古色古香的府邸,彰显着凛王的尊贵身份。

凛王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拿起一旁的玉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只听“啪”的一声,那个价值连城的玉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碎片溅在了地上跪着的人身上,那人完全不敢动弹,只能尽量蜷缩身体,降低存在感,生怕被怒极的凛王迁怒。

凛王胸口剧烈起伏着,他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侄儿!”

无论他这个侄儿是有意还是无意,能造成这样的局面,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局玩得漂亮。

山溪行宫内的掌控权他瞬间少了一大半。

那些原本已同他合作的人,瞬间变了脸,想方设法的想要绕开他,把自己的人送到行宫内,以求在这场关于权力的游戏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而他那个好儿子调查了这么多天,只有一句,圣上无异,呵,也确实无异。

凛王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怒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下属,冷笑道:“既然皇上那么喜欢美人儿,记得多给他安排几个才貌双全的。”

“是,属下明白。”

***

谢廷北看着在马车上趴着津津有味儿看着话本的妹妹,深深叹了口气。

从图庐回来,原本是三人三辆马车,是的,江成章说他送粮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要回京,于是原本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一路上押送木顿的队伍怕生变故,一直赶路,但是他们没有必要跟着押解队伍赶路,便渐渐落在了后边。

前些日子江成章的马车不知为何,坏在了路上,所以就变成了他同江成章跟一个马车。

但是昨日,就在江成章第三次借着他的名义,想要同颜颜说话的时候,颜颜烦了,直接提出自己一个人一辆车害怕,想跟自家哥哥一辆马车。

这话一出,他当然不会拒绝,只好把江成章请去了后边的马车。

他现在都还记得颜颜上他马车后的神情,那种嫌弃的表情,让他都怀疑江成章是不是背着他们对着颜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廷北肩负父兄的嘱托,一路上一直在观察江成章是否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江成章生意上的那些事儿确实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如今又大义的往前线送粮,让他有些犹豫,也想要再看看江成章是否合适。

站在他的角度,江成章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最主要还是颜颜的态度,他一直觉得颜颜是不喜江成章的。

想到这里,谢廷北凑近了自家妹妹,好奇道:“颜颜,你是真的不喜江公子?”

谢初颜头都没看有抬,继续看着话本子,“二哥,我还表现得不够明显?”

谢廷北咂了咂嘴,缓缓摇了摇头,“我看起来倒是挺明显的,但是那江成章可能不这么认为。”

一路上江成章不知道被颜颜拒绝过多少次,不仅没有气馁,还越挫越勇。

那人看颜颜的眼神,深情得他都觉得肉麻,而且,他发现江成章还是有些了解颜颜的,居然知道她喜欢什么画,喜欢什么样的话本,喜欢吃什么口味儿的菜。

如今颜颜看的话本就是江成章送过来的,当然,是借他的名义送的。

谢廷北笑了一下,开口道:“你现在看的话本还是江成章找来的。”

谢初颜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你不是说过吗?”

说完抽空抬头瞪了一眼谢廷北,“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这话本,之前让你去找,你可是一直没找到。再说了,我讨厌江成章同喜欢这话本不冲突啊。”

谢廷北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回旋镖这么快回到了自己身上。

“颜颜,二哥怎么觉得那江成章还是有些诚心……”

谢初颜啪地一下合上了话本,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谢廷北,“二哥,别在我面前提他,恶心。”

“好好好,不提不提。”

谢廷北是真的不知道江成章到底哪里把自家妹妹惹狠了,只知道,江成章应该是彻底被颜颜排除在外了。

他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随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打量了一下谢初颜,“马上到京都了,你想到如何向母亲解释了吗?”

谢初颜歪头眨了眨眼,“解释什么?我不是去省亲了吗?”

“……嗯,你牛。”

谢廷北对着自家妹妹竖了一个大拇指,现在还嘴硬,看到时候他帮不帮她,哼!

两人又聊了些生意上的事,马车便到了离京都最近的驿站,谢初颜特意让车夫在这里停了一下,她准备拾掇一下自己,不然一脸憔悴的样子让母亲看到,母亲不知道会作何想。

江成章见谢初颜下了马车,立马也跟着下了马车,“谢姑娘,马上就要到京都了,为何在这里停留?”

早在离开图庐后不久,谢初颜便换回了女装,有谢廷北一道,她一直男装打扮反而不方便。

谢初颜换回了女装,江成章的称呼自然也就变了。

“江公子可先行离去。”

谢初颜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驿站走去。

江成章看着谢初颜的背影,眼中没有任何不快。

谢廷北看了看谢初颜又看了看江成章,一边摇头一边抬脚跟着谢初颜往里走。

谢廷北一边看江成章一边往里走,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了不知为何停在半路的谢初颜身上。

“颜颜?”

谢初颜像是没有听到谢廷北的声音,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桌人身上。

那桌人像是毫无知觉,继续摆谈着什么,谢廷北只听到什么“秦家”、“丧礼”之类的词。

谢初颜心中涌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脸色有些发白,径直走向了说话的那一桌,声音有些沙的开口问道:“请问,你们说的丧礼是?”

几人见问话的是个水灵的小姑娘,又看了看跟在姑娘身后的男子,虽然看着风尘仆仆,但是那穿着和腰间佩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