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往日的克制与,沈冬儿变得主动起来。
叫声也更加的大胆而热烈,搞得林寒反而有些不适应。
当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时,沈冬儿蜷缩在林寒怀中,指尖摩挲着腕间的手镯。
“甘奶奶的首饰...比我在西京戴过的所有珠宝都珍贵。”她高兴嘀咕道。
林寒吻了吻她的发顶,将人搂得更紧。
原本林寒想就这样睡过去,可岂料,沈冬儿歇息完,缓过劲来后,立即眼神殷切、脸色桃红地再次看向他。
林寒心里一咯噔,顿感不妙,估计今晚是没时间睡了。
随即两人又开始大战起来。
........
墙的那头。
沈清漪的房间就在二人的隔壁,晚上,她用被子死死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依然无孔不入。
木床有节奏的吱呀声、妹妹似哭似笑的呻吟、林寒低沉的喘息,全都清晰的仿佛就在耳边。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可这反而让听觉更加敏锐。
\"啊...林大哥...慢点...\"沈冬儿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的尾音像把小钩子,狠狠扯着沈清漪的心弦。
沈清漪猛地坐起身,长发汗湿贴在脖颈上。
她盯着黑暗中斑驳的墙壁,仿佛能透过土坯看到隔壁纠缠的身影。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每当她以为终于结束时,新一轮的响动又会开始。妹妹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叫的?那声音甜腻得不像话,听得她心里一阵阵发紧。
\"不知羞...\"沈清漪咬着被角喃喃自语,却忍不住身体燥热。
她羞恼地捶了下床板,隔壁的动静却愈演愈烈。
最终,沈清漪放弃了,算了听就听吧!
天蒙蒙亮时,沈清漪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林寒牵着她的手在麦田里奔跑,突然天降暴雨,雨水温热粘稠,浸透了她的襦裙。她惊惶地低头,却发现那不是雨,而是...
早上一觉醒来,她下意识掀开被子,直接让她俏脸一红。
沈清漪手忙脚乱地跳下床,抓起被单就往院中的木盆里塞。
沈母狐疑地看着女儿通红的耳根:“清漪?怎么起这么早?还有...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就要摸她额头。
\"没有!\"沈清漪声音尖得不像话,闪身躲进屋里,\"我...我再睡会儿!\"
......
隔壁房间,林寒轻轻挪开像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沈冬儿。
少女睡得香甜,唇角还挂着满足的笑,裸露的肩头上满是昨夜激情的红痕。
林寒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目光落在那卷成一团的床单上,昨晚可真够疯,他差点都支撑不住。
\"看来成亲的事得抓紧了...\"林寒系紧腰带,眉头微蹙。
在大梁朝,未婚先孕的女子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他可以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爽了,而让冬儿承受这种屈辱。
于是,林寒穿戴整齐后立即朝着村中祠堂走去。
他昨日便将今天要提亲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祠堂前的空地上,林南正指挥着十几个壮汉捆扎野猪。那畜生足有两百斤重,獠牙上还系着红绸,看起来颇有几分喜庆。
\"来了?\"林南抹了把汗,咧嘴一笑,“瞧瞧,够排面不?”
祠堂台阶上摆满了各色物件——
一匹靛蓝土布、几串铜钱、甚至还有半匹丝绸,明显是各家压箱底的宝贝。甘奶奶正往一个红木匣子里摆放首饰,见他来了,笑眯眯地招手。
\"这...\"
\"全村凑地。\"袁猛扛着扁担走过来,黝黑的脸上满是得意,\"王婶家出了布,李叔给了五十文,张猎户连他婆娘的嫁妆绸子都贡献出来了...\"
林寒喉结滚动,颇为感动。
这些在太平年月或许寒酸的物件,如今却是村民们能拿出的全部。
\"愣着干啥?\"林南把一挂鞭炮塞到他手里,\"吉时快到啦!\"
随着第一声爆竹炸响,提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袁猛四人抬着野猪打头阵,后面跟着挑彩礼箱子的青年,再后头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乐手。
全村小孩追着队伍跑,有胆大的还伸手摸野猪獠牙上的红绸。
“沈家姑娘好福气啊!”沿途的妇人纷纷感叹。
消息比队伍跑得更快。
当林寒跨进沈家院门时,沈冬儿不知何时早已经梳妆完毕,一袭粉裙站在廊下,羞得抬不起头。
沈康时端着茶盏坐在堂屋正中,一副矜持模样,可眼睛却不住地往院中那几口大箱子上瞟。他本想端端岳父的架子,但看到那一箱箱东西,顿时装不了半点。
\"岳父大人在上...\"林寒刚要行礼,沈康时突然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中。
\"这...这是...\"他颤抖的手抚过装满铜钱的匣子,又摸了摸那半匹丝绸,最后停在野猪獠牙上,\"好!好啊!\"
沈母在后面直拽丈夫袖子,沈康时才勉强收回痴迷的目光,干咳两声坐回主位:\"贤婿有心了。\"
提亲过程简单得近乎潦草。
沈康时迫不及待地接过聘书,连看都没看就按了手印。
当林寒为沈冬儿戴上那支点翠银簪时,冬儿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背。
“择日完婚!就定在下月初八!”沈康时高声宣布,仿佛生怕谁反悔似的。
院中顿时欢声雷动。
沈母更是组织众人开始做午饭,一头猪足够他们全村人都吃一顿了。
“李婶子,火小了!”
“甘奶奶,您别动了,赶紧休息去!”
几个妇人已经架起大锅,野猪被麻利地宰杀分割。
沈清漪站在角落,看着妹妹偎依在林寒怀里的幸福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应该高兴的,可胸口为什么这么疼?
正当猪肉炖粉条的香气弥漫整个院子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两名身着官服的差役闯进院门,为首者高举一卷黄纸:\"林寒接令!奉武安县令刘大人钧旨,征调尔等入营听用!\"
欢笑声戛然而止。
沈冬儿手中的碗\"啪“地摔碎在地,汤汁溅湿了裙摆。
林寒缓缓起身,目光落在那卷盖着朱红大印的征召令上,赫然便是刘争的官印。
”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林南陪着笑上前,”我弟弟马上就要成亲...\"
\"抗命者斩!\"差役\"唰\"地抽出佩刀,”限期三日,武安县衙报到!\"
沈康时的脸瞬间惨白。
他看看差役,又看看满院彩礼,突然一把抓住林寒的手臂:“贤婿,这...这可如何是好?”
林寒没有回答。他望向同样面色大变的甘奶奶,两人眼中是同样的忧虑——帖马山的威胁未除,护卫队刚刚扩充,此时他若离开...那温泉村就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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