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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林涛和大宝抵达郊区小镇后,根据手机定位显示,李华的手机信号位于小镇边缘的一处老旧民居附近。三人沿着狭窄的街道前行,周围的房屋大多破旧不堪,偶尔能看到几个老人坐在门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很快,他们找到了那处民居。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外墙斑驳,院子里杂草丛生,看起来许久无人打理。林涛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试着推了推,发现门并未上锁。三人互视一眼,便一同进入屋内。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家具简陋且布满灰尘。他们在一楼没有发现异常,便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半掩着,秦明轻轻推开,只见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简易的床,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显然有人近期使用过。

“看来李华确实来过这里。”大宝小声说道。就在这时,林涛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部手机,正是李华的。他拿起手机,试图打开查看,却发现需要密码。“奇怪,他为什么把手机留在这里,人却不见了呢?”林涛疑惑道。

他们继续在房间里搜索,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背包。打开背包,里面有几件换洗衣物、一把手电筒,还有一个密封的小瓶子,瓶子里装着一些不明粉末。秦明小心地拿起瓶子,说道:“这粉末看着像是某种化工原料,得带回去检测一下,看看和李华笔记本上记录的有没有关系。”

离开民居后,他们开始向周边居民打听李华的行踪。一位住在隔壁的老人告诉他们,几天前确实看到有个陌生人来到这房子,不过没怎么和人交流,平时也很少出门,就在昨天,好像看到他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一起离开了。

“戴帽子的男人?这可不好判断身份啊。”大宝有些无奈。秦明则沉思片刻后说:“不管怎样,这是个重要线索,说明李华不是单独行动,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人。”

他们回到警局,将从李华处获取的物品交给技术人员检测。很快,检测结果出来了。手机里的信息被成功恢复,里面有一些与不明对象的短信往来,内容大多是关于“货物”和“交易地点”的,却没有明确提及具体是什么货物,也未透露交易对象身份。而那个小瓶子里的粉末,经检测是一种有毒的化工原料,属于宏盛化工曾生产的产品范畴。

“看来李华确实和宏盛化工的某些非法交易有关,死者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这些秘密,才被灭口的呢?”林涛推测道。但目前仍有许多疑问,比如李华为何突然来到小镇,又为何把手机和关键物品留下,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些都让案件笼罩在一层厚厚的迷雾之中,秦明等人还需不断探寻,才能揭开案件的最终真相。

郊区小镇的黄昏来得格外早,铅灰色的云层压得低矮,潮湿的风卷着枯叶在青石板路上打转。秦明等人的车刚驶入镇口,就被路边一棵倾倒的老槐树拦住了去路——树干上有新鲜的撞击痕迹,像是车辆紧急避让时留下的。

“不对劲。”林涛盯着导航上闪烁的红点,李华的手机信号就在前方两百米处,但此刻信号强度极弱,时断时续,“他的手机可能快没电了,或者……”他没说完,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家挂着“鸿运招待所”木牌的二层小楼,破损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三人下车时,招待所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汉探出头:“找李华吧?他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咳……流血了。”老汉咳嗽着转身,鞋底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秦明和大宝对视一眼,立即冲上楼梯,林涛则留在楼下警戒。

二楼走廊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尽头的房门半开着,门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秦明推开门,只见李华蜷缩在床脚,右手捂着腹部,浅色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面前的地板上用血迹画着一个歪扭的化工蒸馏塔图案。

“快!叫救护车!”大宝立刻掏出手机,同时撕开急救包为李华按压伤口。秦明蹲下身,握住李华冰凉的手:“谁干的?那个蒸馏塔……”李华瞳孔涣散,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张……张成……他们要灭口……五年前……工厂地下……”话未说完,他的手突然垂下,心电图监测仪的蜂鸣声刺痛着耳膜。

林涛在楼下发现了异常:老汉不知何时消失了,柜台抽屉里散落着几张收据,最近一张的入住人签名是“王建国”——正是宏盛化工当年的安全员。更关键的是,收据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画着同样的蒸馏塔图案,塔底标注着“-19c”。

“地下有东西。”秦明盯着李华留下的血画,突然想起宏盛化工的收购资料里提到过工厂有地下储物室,却在规划图上被标注为“废弃化粪池”。他掏出手机联系市局技术科,“通知痕检组带探测设备,重点排查工厂地下结构。”

回到市局后,林涛连夜解析李华笔记本上的数字。当他将交易日期与工厂周边河流的污染监测数据对比时,瞳孔猛地收缩——2018年7月的某笔“30吨环己酮”交易,恰好对应着下游村庄爆发集体中毒事件的时间。而笔记本里反复出现的“13号仓库”,正是宏盛化工规划图上不存在的地下空间。

大宝则在李华的指甲缝里发现了微量金属碎屑,经检测属于一种用于低温储存的特种钢材,与收据上的“-19c”不谋而合。“这种钢材常用于非法储存易挥发剧毒化学品,”大宝翻看着检测报告,声音发紧,“他们可能在地下建了低温仓库,长期走私有毒原料,死者……说不定是当年参与建设的工人。”

凌晨三点,工厂地下储物室的入口被找到——藏在锅炉房的检修通道里,锈蚀的铁门上缠着新换的铁链。当液压剪剪开链条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门后是整齐排列的金属储罐,罐身标签上赫然印着“氰化氢”“光气”等剧毒化学品名称,储罐编号与李华笔记本上的数字完全对应。

“张成呢?”秦明握着对讲机的手青筋暴起。就在这时,技术组传来消息:宏盛化工法定代表人张成的私人飞机三小时前从市郊机场起飞,目的地竟是公海。而机场监控显示,张成登机时随身携带的金属箱,正是李华家中丢失的密码箱。

窗外,暴雨骤然而至。林涛盯着墙上的案件时间轴,突然指向2015年的一条记录:“那年工厂停工不是因为资金问题,是省环保厅突击检查前一天,他们紧急转移了地下仓库的化学品!”他调出当年的卫星地图,“看,工厂西侧的河流改道,正是为了掩盖地下管道的走向……”

大宝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19号储罐下有东西。”当他们撬开编号19的储罐底座时,一具蜷缩的白骨从锈蚀的钢板下滚落,骨盆处的旧伤与第一具尸体完全吻合——这是五年前失踪的工厂安全员王建国,也是李华用血画下的蒸馏塔所指向的真相。

雨声渐歇,秦明望着窗外的晨曦,手中的笔在“张成”的名字上重重圈住。地下仓库的剧毒化学品、两具陈年旧案的骸骨、李华临终前的半句遗言,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更深的阴谋——而这场始于五年前的化工走私案,此刻才刚刚掀开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