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上的药丹族长,与一旁的万火长老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都是紧皱着眉头,显然这不请自来的魂虚子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对于魂族,药族一向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这个远古种族比他们悠久许多,数千年来,不论其他远古种族如何的变迁,但唯有魂族,依旧保持着神秘与诡异,偶尔间所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却是让得人不得不万分忌惮。
再加上近年来,灵族与石族诡异消失的缘故,药族,雷族,炎族三大远古种族,对于魂族与古族也是心生了戒备,所以当在见到这魂虚子竟然不请自来时,心头都是有些不悦。
不过好在他们也清楚现在的局面,因此至少脸庞上,还保持着身为东道主的笑容。
“呵呵,看来药族朋友似乎并非很欢迎我啊,这与药族的好客之道,有些背道而驰啊!”
天空上,魂虚子双手负于身后,目光直接望向药丹,淡笑道。看书溂
“魂虚子,我药族,可并没有邀请你,而且如今魂族与古族,与其余远古种族之间,可并非以往,你的这些行为,说不定可能会加深我药族对魂族的怀疑。”万火长老沉声道。
“正是因为不怕你们加深怀疑,今日我方才前来!”魂虚子一笑,道:“这药典号称斗气大陆级别最高的炼药师大会,呵呵,对于那大陆第一炼药师的名头,我倒是略有着一些兴趣,若是万火长老有那资格将此名送予我,我现在便可离去。”
“狂妄!”
魂虚子此话,立刻便是让得一些药族长老怒声斥道。
“呵呵,大陆第一炼药师的名头,我药族可还没那资格随意颁给谁,这个名衔,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自身的炼药术!”药丹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对这大陆第一炼药师的名头如此热衷的话,那便留下吧,我药族并非轻客之族,只要你能遵守我药族的规矩,那便是药族的客人,如若不然……就算你是魂族首席炼药师,或许老夫也得出手将你留在这里。”
话到最后,药丹苍老的脸庞之上,也是掠过一抹凌厉杀伐之色,一族族长之威,倒是让得人暗自凛然。
“族长,这样是否有些不妥?”
见到药丹竟然允许这魂虚子留下,周围的那些药族长老顿时大惊,万火长老迟疑了一下,也是开口道。
“药典是我药族之中最为盛大的活动,在这么多人面前,总不能将人无故驱逐,那样反而让人觉得我药族蛮横,魂族虽然需要防备,但今日这药界之中如此之多人汇聚在此,难道还怕什么人敢乱来不成?”药丹摆了摆手,平静的道:“待会老夫会紧盯他,若是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老夫便亲自出手将其擒杀!”
见到药丹坚持,众人也只能点了点头。
“还是药丹族长大量!”
闻言,魂虚子轻笑了一声,唇角微掀,一抹诡异笑意自眼中迅速闪掠而过,旋即其身形一动,便是在那众多目光下直接出现在了一方石椅上,而这个位置,就在流云,海波东,这三人后面一排。
“这便是天地盟的盟主吧,年纪轻轻,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与我魂族作对,下场终究是惨淡的!”坐到了流云后面一排,魂虚子目光阴毒的看了流云一眼,幽幽的道。
“放肆,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盟主这样说话!”
听到魂虚子的话,海波东瞬间大怒,脚下一动,一股猛烈的寒流便是自石椅之下窜动,冻结了地面,随后猛地从魂虚子座位下冲出。
“彭!”
魂虚子这边,察觉到了海波东的攻击,当下便是一声冷哼,周遭空间一阵扭动,身影直接是诡异消失而去,再次出现时,已是在远处的一张石椅上。
而那张石椅,早已经龟裂开来,化为碎冰散落在地。
海波东现如今已经晋升五星斗圣初期强者,一身实力却是能够令得有着七星斗圣修为的魂虚子感到危险,这着实令人惊讶。
远处的石椅上,魂虚子被海波东如此呵斥,心中冒火,脸庞上逐渐浮现一抹阴冷笑意。
他盯着海波东和流云三人,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徐徐的自其体内蔓延而出,令得不少药族长老都是面色微变。
“魂虚子,今日是我药族大典,禁止动手,若是违规者,将被驱逐药界。”一直坐在首位对两人争斗不闻不顾的药丹,这个时候,却是抬起头来,淡淡的道。
“呵呵,既然药丹族长都开口了,那自然是得遵命。”
闻言,魂虚子脸庞上森然笑容微微一凝,旋即越发扩大,然而,其眼中,森冷光泽却是越来越浓郁,这老鬼在天地盟的人出手时不开口,在他要反击时却是出来展现公正,这可是摆明了是要当着这些人的面削他一削啊。
“好一个药族,等着吧,你们蹦跶不了多久了!”
魂虚子心中一声冷笑,眼神也是越发的诡异。
流云这边,本想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魂虚子,可此刻见到药丹出面,魂虚子认怂,便打消了那个念头,他是非常的清楚,在这场药族大典之中,魂族是有着什么样的计划的。
药丹这边也并未理会魂虚子的面色,目光缓缓的在四周扫过,随后,其平淡的声音,徐徐传开,宛如闷雷一般,在这一片天地之间,响彻而起。
“时辰已到,药典开始!”
药族,以炼药术起家,拥有着大陆上数量最为庞大的炼药师集团,虽然药族在面对着中州的炼药师时,心中会有着一些傲气,但也不得不说,这份傲气,有着本钱的支撑。
或许是血脉的缘故,药族的族人修炼炼药术,显得格外的得心应手,而且其族中也不乏修炼天赋出色之辈,故而那些在中州上名气不小的炼药大师,在这药族之中,不敢说一抓一大把,但却至少是显得稀松平常,而拥有着这等本钱,在与别的炼药师相比时,心中有所傲意,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