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残魂刚刚飘出体外,还没来得及逃离,就被魂囊强行吸入。
然而,他的魂魄在魂囊中疯狂挣扎,眼中满是怨毒与疯狂。
“你们等着!”
他的魂魄剧烈翻腾,声音带着尖锐的怨恨:
“霍家不会放过你们!等着吧,等我家老祖降临,你们都会死!!”
然而,还不等他继续放狠话——
阮白悠然地开口了。
“我命牌已碎,我家老祖即刻就会到!”
几乎同一瞬间,城主的残魂也下意识地喊道:
“我命牌已碎,我家老祖即刻就会到!”
霍城主的残魂:???
他猛地愣住,魂体都颤了一下,整张脸满是惊愕,仿佛短时间内cpU烧了,完全没跟上节奏!
“你、你刚刚说什么?!”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阮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悠悠地踱步走到城主的残魂前,微微歪着头,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漫不经心:、
“你怎么知道,你的命牌已经碎了?”
他心里一阵慌乱,随即硬撑着冷哼一声:“哼,我气绝的那一刻,我命牌就会碎裂!”
然而——
阮白同时开口,语调、音调、速度都一模一样:“哼,我气绝的那一刻,我命牌就会碎裂!”
霍城主的残魂:???
他魂体猛地一滞,惊愕地瞪大眼睛,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不安!
阮白眯了眯眼,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玩味:“果然,连思维都这么刻板,一点新意都没有。”
她随手在空气中划了划,语调悠然:
“你看,我连你的反应和每一句台词都能提前猜出来……你觉得,你还占有任何主动权吗?”
霍城主的魂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内心莫名生出一丝寒意。
阮白轻轻一笑,眼神带着些许怜悯,她随手抬起指尖,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空气中逐渐逸散的魂力波动,声音悠然: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生命体征一消失,命牌就会碎裂?”
城主愣住了。
“……这……”
他脑子有点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因为……我滴了精血在命牌上!”
阮白一挑眉,嗤笑了一声,语气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轻蔑:
“呵,文盲真可怕。”
城主:“???”
阮白缓缓摇头,一副看待无知生物的眼神看着他。
城主:“……”
他怎么知道啊!!
没人告诉过他啊!!
长辈们只告诉过他,滴血绑定,命牌就会和自己生死相连。
至于为什么?
他有什么必要要知道吗?
阮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蠢材!”
城主:“……”
阮白还是大发善心的给他解释道:
“命牌本质上是一个信号接收器,而滴血绑定,只是一个仪式,让你的生命体征信息与它建立链接。”
说着,她的手在空中微微一划,空气中便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淡淡的灵力波动……
“而当你的生命体征消失时,命牌会通过某种特殊的信号波动,将‘你死了’的信息传输回家族。”
城主的残魂微微颤抖,瞳孔收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什么意思?!”
阮白勾唇,慢悠悠地说道:“很简单,如果屏蔽了这个信号呢?”
城主的魂体微微一颤,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屏蔽……信号?”
什么玩应?
虽然他听不懂,但是总感觉很不妙。
“你、你胡说……”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惊慌。
阮白懒懒地抬起手,掌心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圆盘装置,圆盘的中央,有一个透明的小球,此刻正不断发出“吱吱——”的微弱噪音。
仿佛有什么信号正在被困住,无法扩散出去。
“就像这样。”
阮白手指轻轻一点,小球内部的能量波动迅速缩小,被完全困在小小的透明球体内,四处碰撞也无法找到出口。
她勾起嘴角,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戏谑:
“你的生命体征消失的信息,被屏蔽在这个装置范围内,不会扩散出去。”
“而你的命牌,也不会碎裂。”
“所以,你家族不会知道你死了。”
城主的魂魄剧烈颤抖,脸色惨白,喃喃道:
“这……这不可能……”
“不对!就算现在没碎,家族的人迟早会发现我的消失!!”
阮白微微一笑,淡淡问道:
“你多久和家族联系一次?”
城主心里一紧,嘴唇微微颤抖,顿了好几秒,才低声道
“……刚刚通讯完,下次……是两年后。”
“呵呵……”
阮白随手一挥,把城主的残魂困在一个专门提取记忆的灵魂囊中。
“再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说着,阮白拿出一团橡皮泥般的东西,在掌心揉了揉,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你、你在做什么?!”
城主的魂魄惊恐地看着她,意识到不对,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下一秒,阮白的脸庞微微扭曲,重新塑形——
她的五官迅速变化,皮肤的纹理、眼神、气质,竟然在短短几息之内,变成了……城主的模样!
“这……这不可能!!”
城主的魂魄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无法置信的惊恐!
他见识如此广博,却从未见过这种伪装方式!
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极端的恐惧!
他后悔了!!
他不该招惹这些人!
他甚至想跪下来求饶,可是……一切都晚了!
阮白整理了一下衣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新面孔,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嗯,挺合适的。”
她缓缓抬头,看向城主的魂魄,眼神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所以,现在我是城主大人了~”
城主的残魂彻底没了声音。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声猫叫。
“喵”(好烦啊,结束了吗?)
她转头看向煤球,看到它耳朵微微竖着,尾巴甩得有点急,就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气到了。
她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安慰道:“行了行了,团子没怪你,你也别生闷气了。”
煤球嫌弃地“喵”了一声,但还是靠近她蹭了一下,尾巴甩得没那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