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狗咬狗的场景姜苡眠笑了,姜夫人还真是蠢,桂嬷嬷能出卖她,那催姑姑也可以。
若是她不害她,她也不能找到机会顺势扳她一回。
她眼眸一闪挑衅地看向姜夫人,随即跪在了地上,抽泣道:“恳请祖母还眠儿一个公道。”
“不孝不义的罪名眠儿不背。”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
“母亲若是不承认可以查账,我每次采买的物品及支出的银钱皆有府中管事及刘嬷嬷监督登记。”
闻言,姜老夫人示意管事及刘嬷嬷拿来账册。
账册上记录姜苡眠自从掌家后并没有苛待姜夫人和姜竹芸院中的供给。
她所给的比她给自己堂园的还要多。
姜老夫人气,把账册砸向姜夫人,怒道:“张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眠儿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不,母亲,老爷,你们不要相信,我真的没有收到账册中登记的物品,定是这些贱奴冤枉我。”
“母亲,月钱的领用与登记皆是由刘嬷嬷负责,你的意思是祖母身边的人冤枉你了。”
“母亲何必狡辩。”姜苡眠眼眶微红,“母亲昨日来我院中所穿的云锦就是我亲自为母亲挑选的,今日又为何不认。”
姜苡眠一脸无辜地看向姜老夫人,“还请祖母,父亲与眠儿一快母亲院中看那些物品是否在母亲院中。”
“我不想背上不孝的名头。”
姜父和姜老夫人闻言带着仆从踏入了姜夫人的院子里。
推开房门,各种华美的衣料蹲切在柜子里,其中有几件云锦成衣正是账册上姜苡眠供给姜夫人的,有一件被随意搭在架子上正是姜夫人昨日所穿的衣裙。
姜老夫人脸色铁青,将拐杖重重放在地上。
姜父眉头紧皱,大手一挥:“张氏,你还有何话可说?这等行径,怎配为我姜家妇!”
“你非要把姜家搅得鸡犬不宁才可。”
“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子半步,芸儿就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
“日后芸儿的事情都不用你管,全全交母亲与眠儿。”
“老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对芸儿。”
“你这样做会害死芸儿。”
“张氏,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与眠儿会害你们吗?简直是胡言乱语。”
“日后不必向我请安。”
话落,她颤颤巍巍地握起姜苡眠的手,轻轻抚摸,声音哽咽:“好孩子,这些年是祖母对不起你。”
“今日之事也是祖母老眼昏花,差点听信那毒妇的谗言,还好你自证了清白。”
“祖母老了,以后姜家还得指望你。”
自古成王败寇,张氏多次与姜苡眠较量都输了,那就证明她就是没有姜苡眠有能力。
姜尚书也缓步上前,双手轻轻拍了拍姜苡眠的肩头,“眠儿,这次是父亲错怪你了。”
看着在那与姜苡眠道歉的姜尚书与姜老夫人,姜夫人气得发颤。
姜尚书和姜老夫人失望地看了眼姜夫人后便转身离开。
她二人离开后姜苡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讥讽,步步逼近姜夫人,嘲笑道:“母亲,你如今的样子还真是既可怜又可悲,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还真是有一丝丝让人心疼。”
“但仅仅只有一丝丝,现在远远不够,我日后定会好好心疼母亲。”
“你做人还真是失败,怎么能让身边的奴仆一起又一起背叛呢?”
“除了姜竹芸,你身边还有可信之人吗?”
“就连父亲也不愿意相信你了,现如今还有谁会替你这种心思恶毒的人做事情。”
“我就是喜欢看母亲想对付我却怎么都对付不了的模样。”
姜夫人被逼到墙角脸色苍白,但眼中满是不甘,“姜苡眠,我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
姜苡眠伸出手,轻轻把玩她的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别忘了,是你生的我,所以你有多恶毒,我就会有多恶毒。”
“我会把怒对我做的那些恶毒事情一一还给你,失去掌家权,被误解,被身边人背叛都只是第一步,日后还会有好多步。”
“你且要好好活着,看我是如何照顾你那好女儿及母亲你。”
“你放心,姜竹芸得到太子,得不到世子,既然也得不到那九皇子。”
“你说那九皇子若是为了一个女人和她母亲反目成仇又是一番什么景象,我想一定会特别有趣。”
姜夫人怒:“姜苡眠,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玩弄所有人的心。”
姜苡眠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毕竟现在太子听我的,谢世子也倾慕于我,这姜家,也是我说了算,这账册是我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如今姜竹芸势弱,父亲,哥哥,祖母,皆不站在你这边,你拿什么和我斗。”
她就是要让姜夫人愤怒,让她自乱阵脚,让她自己想办法把她身后的人引到众人视线里面。
说完,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账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恨意的姜夫人。
姜夫人狠狠推到了柜子,她不甘心,她绝不会这样就被姜苡眠打倒,她好恨当初生下姜苡眠的时候不把她给掐死。
她想果然劣质血脉就会生出劣质的人,姜苡眠这性格像极了虚伪的姜尚书。
*
安柔郡主接风宴设在御花园的梧桐阁,时值秋日,园中的梧桐树已经变黄。
各府贵女的轿辇从巳时起就已经纷纷停在宫门外。
此刻梧桐院内全是议论声。
“听说安柔郡主是未来的太子妃。”
走在前头的杨臣相之女杨盈闻言微微回头:“何姐姐倒是消息灵通,但是在这宫里还是要少议论太子殿下的事情,毕竟张姐姐和那姜竹芸的下场就是在警告我们。”
“神仙打架犯不着咱们遭罪。”
听到这永俊侯之女何媛脸色变了变。
“杨妹妹若是怕了就不要与咱们站在这一块,我哥哥可是谢世子最好的友人,是皇上的重臣,是一国国师。”
“太子殿下若想动我,也需要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