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眼神扫向其他黑衣人:“你们若不说出背后主谋,就算死也不会有全尸,包括你们在意的人也会死无全尸。”
“若是不信大可试一试。”
“要生要死你们自行选择。”
“毕竟我这刀可是不长眼睛。”
他这些年跟随着自家侯爷,折磨人的方式学得挺多。
区区几个匪徒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刀就架在匪徒的脖颈处。
有人撑不住了,颤抖着道:“是……是空廖大师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也只是受制于他。”
“空廖大师说,他是受了侯爷的指使,若是我们不照做,我们将不能继续待在这万宁寺,我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我们不想死,不想没地方去,也不想家人死,这次刺杀这位小姐。”
何湫怒:“该死,简直是无稽之谈,本侯爷什么时候吩咐他做过这些事情。”
“本侯若是想杀人,用不了这么麻烦。”
“姜姑娘,你莫要…”何湫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姜苡眠已经晕倒了,她身上全是血渍。
“李安,下山去请府医,要快。”何湫拦腰抱起姜苡眠就往万宁寺跑去。
姜苡眠在半晕半醒的状态,她痛的缩在何湫怀里,揪住了他的衣襟。
何湫也察觉到她很痛,加快了步伐。
他不会让她有事。
只是他不知道,姜苡眠缩在他的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原还以为这何湫很难对付,没曾想也是一个不通情事,遇到了心仪的人就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捧到他面前的人,她想与他好好周旋一番。
不知道谢玄,裴奕,他们三个人遇到会是什么景象。
前世谢玄和何湫是裴奕的助力,这一次他会帮他折断这两人。
何湫将姜苡眠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塌上。
眼见她失血越来越多,脸色越发惨白,何湫一向淡定的眸子里满是紧张。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会医术。
“我疼!”正在他焦急时,姜苡眠开了口,她的嗓音很沙哑。
“侯爷!”
“我在。”何湫回应她。
“帮帮我,把这箭拔出来…然后找到我身边那姑娘小溪。”
“她那里有草药。”
“让她把草药送过来。”
“若是不拔出箭,敷上草药,我恐怕等不到人救了。”
何湫低下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拔下了箭。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征战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害怕姜苡眠肩膀上的箭,他怕伤到了她。
拔完箭以后姜苡眠大大吐了一口血,额头上已经全是汗珠。
血还在不断地流。
他不停地安抚着:“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我没事。”姜苡眠淡淡道。
看何湫如今的表现是真的在乎她了。
“李安呢?李安怎么还没有回来?”他朝着门口大喊。
手下瑟瑟发抖不敢开口。
躲在一旁的顾七也是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他生怕姜苡眠出了意外。
要是姜苡眠出了意外他根本无法与自家王爷交代。
只是这姜家大小姐的确太能折腾了,两天的时间先人救了人,现在又变成等着人救,他实在不知道她要干嘛。
他现在是做不了什么,只能快些下山去找自家王爷。
王爷若是不快些来这万宁寺姜小姐恐怕要被这小侯爷拐走了。
李安那边还没有回来。
沈梦溪已经哭喊着走了进来。
“姑娘,你怎么了?”
“怎么伤这么重?”
“夫人也是你的母亲啊!她为什么这么狠心。”
“你可要挺住,别吓我。”
她没有想到姜夫人竟然真的会害她。
姜苡眠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死呢,别哭丧了。”
何湫接过她手中的草药。
他问;“是这个草药吗?”
姜苡眠点点头。
何湫将捣碎的草药敷在她的伤口处。
姜苡眠感觉到特别疼,却一直在强忍着。
何湫看向她,“疼就喊出来,我不笑话你。”
“今日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不过空廖大师既然敢诬陷我,那我也便不会让他好过。”
“还有,你母亲和妹妹你打算怎么样处置她们?”
姜苡眠回答:“我之前念在她是我母亲的面上我一直没有揭穿她的那些丑事。”
“可如今,她既然不想让我活,那我也不会对她们手下留情了。”
“只是,我需要侯爷的帮助。”
“侯爷是否愿意帮我?”
何湫问她:“好,你需要我如何帮你?”
姜苡眠想了想才开口:“姜竹芸并非姜家的养女,她其实是姜夫人与空廖大师生下来的女儿。”
“我母亲背叛了我父亲,她每年来这万宁寺并不是来祈福的,而是来私会这空廖大师。”
“我需要侯爷将我父亲和祖母请到这万宁寺里面来,她们既然想唱这出大戏,就需要有观众。”
姜苡眠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和姜夫人与空廖的事情都告诉了何湫。
她要在今日将姜夫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一一揭露出来。
“你现在先躺好,养伤重要。”何湫为她盖上了被子。
“其她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有我在。”
“你的祖母和父亲我会派人去接。”
“至于你那母亲和空廖大师我自会让他们败露。”
何湫承认姜苡眠身上是有一股魔力,让他忍不住的靠近。
与她认识的这两日他算是明白了太子和谢世子为什么非她不可,偏要争抢她。
因为她值得,值得这一切美好。
何湫刚把姜苡眠哄睡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不想吵到姜苡眠,抬起脚走了出去,低声道:“何事?”
“侯爷,空廖大师说有重要的事情与你相谈,约你在杏园一见。”
“空廖?”何湫眉眼一皱。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来。
“带路。”他朝着身边的人低声开口。
一副担心吵到姜苡眠的模样。
杏园。
“你找我何事?”何湫看了眼坐在杏花树下的空廖大师,语气很是不悦。
空廖大师见他来了立马跪下了:“侯爷,属下该死,属下不该伤害你,也不该打着你的旗号做事。”
他害怕何湫惩罚他,一直在推卸责任。
“属下只是想捉弄一下那姜苡眠,因为她实在是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