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眠一本正经道:“母亲的担忧昨日我也同二哥商量,日后二哥在暗我在明,会一同打理姜家的事情,若出了事情我愿意全权负责与二哥与姜家皆无关。”
姜夫人讥讽道:“怎么无关?自古做生意都有府衙印章,一查就知道,到时候谁都逃不过。”
姜苡眠不搭理她猛然跪在姜尚书身旁,“若是父亲祖母愿意相信我,将姜家的私有商铺全都转移到金宝阁名下,届时金宝阁名下姜家商铺由二哥打理,我也会与父亲签协议,姜家商铺的盈利归姜家所有。”
“简直是胡闹,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有凭什么保证金宝阁不会出事,会一直有盈利。”姜尚书还未开口说什么,姜夫人率先开口。
姜苡眠回答:“就凭金宝阁背靠摄政王,只要安国一天不乱,这金宝阁将会一直稳步发展,若安国乱那恐怕也没有一家商铺能存活。”
听到姜苡眠搬出摄政王,姜尚书眼眸一亮,她是听闻摄政王救过姜苡眠没曾想她们还有这层关系。
金宝阁自开业以后就抢了安国绝大部分商贾的生意,他不相信姜苡眠一个刚从军营出来不久的女子能有如此大的本事,便派人去查,可是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
如今听她说金宝阁背靠的是摄政王他突然明白了。
姜夫人显然也被姜苡眠的回答惊住了,她依旧不甘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摄政王能一直保全金宝阁。”
姜苡眠死死盯着姜夫人,“就凭我与王爷的交情,凭我能赚钱,能做金饰,能每月给王爷上缴银钱。”
“父亲,可愿意相信女儿。”
姜尚书叹了口气:“父亲老了,官场上的事情已经搅得我心力交瘁,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你和你二哥就行。”
“至于掌家对牌在你手里也不错,只是你尽力而为就行,莫要伤了自己的身体。”
“还是要多多维护与太子殿下,王爷和那谢世子的关系。”
姜苡眠垂目:“女儿明白,定不会辜负父亲的良苦用心。”
“老爷你不可以如此就相信她。”姜夫人极力反驳。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如何离间他们,却反而为姜苡眠做了嫁衣。
姜尚书却不搭理她,骂道:“愚蠢妇人。”
她难道就没有发现如今的姜苡眠就算失去了太子的庇佑也能活得很好吗?
姜苡眠得到姜尚书和姜老夫人的肯定心满意足回了院子里。
才回到院子里沈梦溪就问道:“姑娘,如今金宝阁生意很好,咱们为什么要引进姜家的商铺,并且还答应给他们分利,这样做咱们根本就得不到好处。”
“还会白白惹一身臭。”
“谁说没有好处,要的就是先给他们一点点好处,然后慢慢吞并它。”
“我那父亲是胃口大,可王爷的胃口更大,我很期待看着姜家那些私产全部化为泡沫。”
有姜竹樾这个白工也挺不错。
姜竹芸听说姜苡眠非但没有被父亲责怪还忽悠着父亲将姜家的生意都交给了她,气得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
凭什么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而她自始至终只心系太子一人,却被太子辜负。
她不甘心,她不服。
丫鬟小井被吓得蜷缩在一旁。
谢玄这几日一直没有休息好,与父亲叙完旧正准备休息一会,侍卫便进来传话:“世子,安柔郡主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谢玄面色如常,语气淡漠,“安柔郡主?本王不记得与她相熟,不见。”
“他既是父亲带回的就让她去找父亲别来祸害本世子。”
他可是听说了,这安柔郡主一回安国,皇上因着心中有愧,就马不停蹄地替她寻找如意郎君,这个时候他才不去凑热闹。
“怎么还不走?”见侍卫迟迟没离去,谢玄眉眼一蹙,语气有些不悦。
侍卫张墨恭敬道:“安柔郡主说要与你商量的事情有关于姜大小姐,世子一直让属下盯着姜大小姐这才帮安柔郡主传话。”
“让她去花园木亭等本世子。”听到姜苡眠的名字,谢玄才答应让她进来。
他自顾走到花园木亭,坐靠到木椅上,才掀起眼帘看了眼略施粉黛,容颜极好的安柔郡主。
“安柔郡主。”他嘴角上扬缓缓道:“本世子怎么记得安柔郡主与太子殿下相熟,与本世子倒是没什么交情。”
安柔郡主面色自若:“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殿下恨不得躲着我走。”
“我原以为殿下见到我会高兴,可他呢为了拒绝我,断了我的念想,今日竟然在殿前让皇上给他与姜家大小姐赐婚。”
“皇上觉得君无戏言既已经退了婚事就不好反悔,这才没有答应,可殿下并没有因此放弃,此刻还跪在那殿门口。”
“赐婚?”
听到赐婚二字,谢玄眼眸里面满是怒气,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和他说。
他握拳重重砸在木椅上,裴奕真有种,说好一起竞争,却背着他去向皇上赐婚。
“你的消息本世子已经知道了,本世子脾气不好,不想伤及无辜,回去吧。”
谢玄不想在见到裴奕的爱慕者,凭什么他裴奕有这么多人倾慕。
安柔心里委屈,她没有去南国为质前明明所有人都喜爱她,为何如今人人避她如蛇蝎。
她忍住委屈,脑海里响过今日宫女说的话。
她们说现在太子殿下和谢世子都喜欢姜家大小姐,那姜家大小姐好福气。
她不甘心,她本该是这皇城尊贵的女人,她的风和心爱之人不应该被其她女子抢去。
她想若是谢玄愿意与她合作,他们联手让裴奕与姜苡眠心生芥蒂,那他们就都能得到想要的。
“谢玄。”她再次开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这里有你想要的。”
“裴奕虽然把你当兄弟,可他一直防着你,应该有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你,偏偏我知道那些事情。”
谢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语气满是不屑:“交易?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