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花团锦簇。池中数条锦鲤,也被宫人喂的肥肥胖胖。假山旁的果树上,结满了鲜红的果子。果香夹着些花香,扑面而来
大烨四季如春,蔬菜瓜果也要比北方的产值多出不少,这果树上的果子只是为了点缀这园中的美景,却很少有人摘食。
微澜孩子心性,在园中玩了一圈后,坐在这棵果树下,痴痴的望着那树上的红果不愿离去。
天气炎热,微澜的额头渗出了丝丝汗珠,一个小宫女见状,对微澜说道:
“姑娘是否口渴了?若还没有尽兴,便请姑娘等在这里,奴婢取些水来,给姑娘解渴。”
说罢,她将微澜托付给了另一个宫女,便转身而去。
“姐姐,我想摘这个果子。”微澜开口。
“这……”
剩下的小宫女抬头望了望,这树不高不低。可是爬上去还是有些危险。只得好言劝说。
“扈姑娘,我看还是算了,这果树甚高。何况我们都是女子,在宫中这样攀爬,少了礼数,会被责罚。”
微澜将头轻轻低下,脸色有些失落,口中喃喃道:
“我在家中。父亲都任由我玩耍,原来在宫中……竟有这么多的规矩。我……我想回家。”
那小宫女见微澜神情失落,眼眶中也微微泛红。想着皇帝特地叮嘱过自己。将军小姐,心性如孩童。也不需按宫中的礼节约束。
云姑娘刚走,就把将军之女惹的哭泣,自己也不好收场。
那小宫女想了想。对未来说道:
“扈小姐,你莫要难过,你在这儿等奴婢一下,奴婢到旁边去向几个小内侍借一把梯子。再一起陪你摘,好吗?”
微澜听后,破涕而笑。用力的点了下头。
这里虽然安全,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那小宫女还是有些不放心,朝微澜轻轻一拜,转身跑了出去。
微澜从小到大。虽然很少离开将军府,但在将军府中却生活的开心肆意。
扈将军心疼这个女儿,也极少用那种大家闺秀的礼数来约束于她。所以小姐上树摘果子,或到池塘中捉鱼,在将军府中的人,早已经是见惯不怪。
可皇宫中这棵果树,将军府中没有,微澜也第一次见过。
宫中的果树,亦属于皇家物品,一般的下人没有允许,也不敢随意采摘。
所以这颗果树上的果子,红彤彤的,又大又饱满。微澜很想上去摘一颗,尝尝那果子的味道。
她静静的坐在树下等了一会儿,见那宫女还未回来……
又不是第一次爬树。有没有梯子,对微澜来说,都不重要。
小孩子心急,她将自己的衣袖向上挽了挽。把袖口的宽处打了个结。露出了白净的手臂。又把衣裙向上提了提。接着双手抱住树干,两脚一蹬。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到树干上。
接着,微澜将身体往上窜了窜,抓住一个树枝,双手把身体往上一撑。一只脚便稳稳的踩在了树杈上。
她一手抱着一个伸出的树枝。找了一个稳当的树杈坐下。摘过一颗红果。在自己的衣裙上擦了擦,放进了嘴里。
也许是那果子的味道。酸甜可口,一颗感觉没有尽兴,微澜便又摘了颗大的,拿在手中吃了起来。
一身淡粉的罗裙,两只脚挂在树下面,一晃一晃。微风吹来,罗裙在风中摆动,犹如一朵绽放的莲花。
阳光透过她的长发,照在她圆圆的脸庞上。 也许是果子的滋味让微澜感到十分的满足。她嘴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看起来十分可爱,又十分慵懒。与这死气沉沉的皇宫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刻,这样美丽的画面,便落在了一个男子的眼中。
*
元舟骗过了郭峰。拿着太子的信物进宫。江宁墨在临走之前,也告诉过元舟。若发生异变,便直接来宫中找他。
江宁墨听到元舟说起以邪祟之说骗过郭峰的事。哈哈一笑,拍了拍元舟的肩膀,表示满意。
“不过我舅舅这个人心思缜密若知道我的表妹进宫之后多日未回,她一定会发现些什么?
不如这样……”
江宁墨拉过元舟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随后元舟便往关押李诗瑶的住处而去。
一看李诗瑶就是一个特殊的“囚犯。”这房中应有尽有,只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宫人和侍卫的监视之中。
元舟与看门的侍卫说明了来意。便一个人进入了李诗瑶的房间。李诗瑶依然衣着华贵,满头的朱翠,但掩饰不住她一脸的愁容,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李诗瑶认的元舟是江宁墨身边的侍卫,想着定是江宁墨派人来监视自己,便冷着脸道:
“我表哥自己不来,却派了一个手下的小狗来,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
“太子妃,您误会了……”
“太子妃?别再骗人了,这个称呼如今在本宫听来,简直就是一种嘲笑。”
元舟没有回复,而是静静的关上了门,走李诗瑶面前深深一拜。
“太子妃,您多虑了。属下如今这样称呼你,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称您为皇太后了……”
李诗瑶明白,“皇太后”这句称呼,意味着什么。
李诗瑶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元舟,神中带着疑惑和质疑。接着她神情一转,哈哈大笑起来。
“江宁墨又在搞什么鬼?派你这小子,上本宫这打听什么消息。”
元舟见李诗瑶心有戒备。便单膝跪了下去。
“太子妃,您进宫之后,李大人应该是担心你,便派人去了太子府。
可惜太子府戒备严守,属下没有机会给李大人通传消息。想必李大人还不知道太子已经在宫中,今日进宫。也是想帮李大人来探望太子妃的情况。”
“你是我父亲的人?”
李诗瑶觉得怀疑,因为他从未听父亲说过,在江宁墨贴身的侍卫中也安插了眼线。
元舟生怕李诗瑶不相信自己,便把从江宁墨口中得知的,李韬的消息全部给李诗瑶说了一遍。包括他们的计划和想策反的时机。
“这些话只有父亲对自己说过,并无二人得知,这个小子居然全部知道,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李诗瑶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