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蛇冷血,领地意识强。
而达非不仅心眼小,还是醋坛子。
嘴上说着他只在乎正夫的位子,其实他心里巴不得,姚木兰只有他一个兽夫。
目前来看,独占是不可能的。
那么,正宫的手段,自然是得先考虑制衡。
“你已经跟银离结侣是不是?”
达非将下巴搁在姚木兰的肩上,视线冷冷地瞟向正在打地铺的几个雄性兽人。
除了银离,另外两位刚刚成年的幼兽,不足为惧。
叽叽就是傻不拉叽,整天上蹿下跳,又神经大条的猴子。
在男女之情上,别说开窍了,它的智力怕都还没进化完全。
于图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在姚木兰面前装可爱,嘴巴甜,很会讨她开心。
不过,可爱在致命男色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最需要提防的,就是那个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狐狸精。
“嗯。”
姚木兰不知道达非心里的弯弯绕绕,再说,这个事情也隐瞒不了。
索性坦然说开,“他说我跟他只是合作关系……”
“你信他说的?”
达非挑眉,张开嘴,往她颈脖上一咬。
尖牙刺进皮肤,不深,却也带来一丝痛意。
姚木兰嘶了一声,想要推开他的脑袋,但是被他捉住了手腕。
湿糯的吮吸,用凉丝丝的吻覆盖了那份痛。
不经意间的旖旎,惹得姚木兰的两颊发烫,泛红,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令人羞耻的闷哼。
躺在地铺上的银离,身形顿了一下,抬眸朝姚木兰看过去。
她将头埋在达非的怀里。
如同鸵鸟。
达非一双墨绿色的眼里,满是阴湿的占有欲。
他与银离对峙了几眼,倒是叽叽率先起身,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长相特别奇怪的果子,递到姚木兰的面前,“你是不是饿了?拿去吃。晚上饿肚子,会睡不着觉。”
于图也凑了过去,体贴道:“姐姐,你要是不想吃水果,我给你做夜宵吃吧?”
达非当即黑脸:失算了。
于图就算了,叽叽是怎么回事?
动不动就给姚木兰送水果。
它是卖水果的吗?
银离勾了一下嘴角,又冲达非挑了一下眉,笑意里多了几分挑衅:正夫的位子,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姚木兰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于图摆了摆手,“太晚了,吃多了会积食。”
“确实,自己受不了,就管住嘴,别撑坏了。”
达非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几天不见,你都长胖了。”
“啥?我真的长胖了?”
姚木兰拉开他的手,自己捧着脸,手掌上下贴了好几下,“哪里变胖了?”
“姐姐一点儿都不胖,刚刚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于图很捧场,一句话就把她逗开心了。
“还是于图乖乖最好了!”
她伸手摸了摸于图的脑袋。
于图知道她喜欢粉小兔的造型,所以早就化成幼兽形态,跟她求抱抱。
她将它抱在怀里,又亲了一下它的头顶。
“姐姐,我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
它埋在她的胸口,乖巧地蹭了蹭两下,“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母亲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哎呀!完了!”
姚木兰猛地跳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启动任意门。
今日份的血宝喂养任务,她还没有打卡。
银离见识过任意门,所以跟着姚木兰就穿了过去。
望着那道散发着蓝紫色光芒的大门,叽叽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
像是有吸力一般,他瞬间就被吸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血侍林的一个山坡上。
很快,达非与于图也紧跟其后。
姚木兰呼叫出系统,从储物空间里拿出营养剂。
见到血宝抱着大奶瓶喝得咕咚咕咚,叽叽完全傻眼了。
于图也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至于达非,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径直走到姚木兰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开口问道:“我没在虎族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回去再跟你说,好不好?”
姚木兰握紧他的手,轻声安抚。
这个时候,银离跟上次一样,唱了一首好听的童谣。
可能是今天人多的缘故,血宝异常兴奋。
听了好几首歌了,它都不肯睡觉,睁着那只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姚木兰,一会儿又看看其他人。
这时,叽叽突然跳到血宝的面前,手舞足蹈了起来,跟跳大神一样,口中还念念有词。
没一会儿,血宝就开始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地垂下了脑袋。
“这是什么催眠神技?”
姚木兰挺意外,她转头看向达非,“你在哪里捡到的叽叽?没想到叽叽居然还有这个技能。”
“说来也巧,当时也是在血侍林附近遇见它。它像是摔了脑子,也不记得家在哪里,后来就一直跟着我了。”
达非一说完,姚木兰胡乱猜测起来,“叽叽一个幼兽怎么会出现在血侍林呢?难道是被父母遗弃了?”
“不是遗弃,多半是作为祭品,被族人送到血侍林来的。”
达非的话,让姚木兰的心头一紧。
在兽世,献祭是一种十分残酷的族规。
为了部落,性命是最不值钱。
强大、富裕的部落可以去抢奴隶,或者是花兽晶购买奴隶,而弱小、贫穷的部落只能拿老兽人或者是病弱的幼兽当祭品。
【喂养血宝日常任务完成,获得50积分。】
收到系统的提示,姚木兰却没有觉得开心。
她的情绪还陷在活人祭祀的残忍中。
之前,祭司同盟会一再想要让拿她献祭血侍林。
目的是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她是灾星?
回到房间后,姚木兰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达非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贴在耳边轻声道:“实在睡不着,那我们现在做点儿什么?”
粗壮的蛇尾,悉悉索索地缠上她的腿。
凉凉的滑腻感,让她一下子止住了胡思乱想,“睡了睡了!立马睡!”
见她闭上眼,达非暗自叹息一声,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有我在,没人敢送你去血侍林当祭品。”